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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92 (1700-1725).djvu/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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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之,故以酒致言耳。敬祖既無餘事,直云年老,託為 乞郡,潛相遣斥。其餘主帥,並貪濁諂媚之流,皆提攜 東西,不相離捨。喜聞天壤間有罪人死,或應繫者,必 啟以入軍,皆得官爵,厚被處遇。應入死之人,緣已得 活,非惟得活,又「復如意,人非木石,何能不感?設令吾 攻喜門,此輩誰不致力,但是喜不敢生心耳。喜軍中 人,皆是喜身,爪牙豈關於國?」喜自得軍號以來,多置 吏佐,是人加板,無復限極。為兄弟子姪及其同堂群 從,乞東名縣,連城四五,皆灼然巧盜,侵官奪私。亡命 罪人,州郡不得討,崎嶇蔽匿,必也黨護。臺州符旨,殆 「不復行。船車牛犢,應為公家所假借者,託之於喜,吏 司便不敢問。它縣奴婢,入界便略百姓牛犢,輒牽殺 噉。州郡應及役者,並入喜家。」喜兄茹公等悉下取錢, 盈村滿里。諸吳姻親,就人間徵求,無復紀極,百姓嗷 然,人人悉苦。喜具知此初,不禁呵索。惠子罪不甚江 悆,既已被恩,得免憲辟,小小忤意,輒加刑斬。張悅賊 中大帥,逼迫歸降,沈攸之錄付喜云:「殺活當由朝廷, 將帥征伐,既有常體,自應執歸之有司。」喜即便打鎖 解襦,與箸,對膝圍棋,仍造重義。私惠招物,觸事如斯。 張靈度凶愚小人,背叛之首,喜在西輒恕其罪,私將 下都,與之周旋,情若同體,狼子野心,獨懷毒性,遂與 柳欣尉等謀立劉褘。吾使喜錄之,而喜密報令去,去 未得遠,為建康所錄。喜背國親惡,乃至於是。初從西 反,圖兼右丞,貪因事物,以行私詐。吾患其諂曲,抑而 不許,從此怨懟,意用不平。喜西救汝,陰,縱肆兵將,掠 暴居民,姦人婦女,逼奪雞犬,擄掠縱橫,緣路官長,莫 敢呵問。脫誤有《縛錄》一人,喜輒大怒,百姓呼嗟,人人 失望。近叚佛榮求還,乃欲用喜代之。西人聞其當來, 皆欲叛走,云:「吳軍中人,皆是生劫,若作刺史,吾等豈 有活路?」既無他計,正當叛投鹵耳。夫伐罪弔民,用清 國道,豈有殘虐無辜,剝奪為務,害政妨國,罔上附下? 罪舋若此,而可久容?臧文仲有云:「見有善於其君,如 孝子之養父母;見有惡於其君,若鷹鸇之」逐鳥雀,耿 弇不以賊遺君父,前史以為美談。而喜軍中五千人, 皆親經反逆,攜養左右,豈有奉上之心?喜意志張大, 每稱漢高、魏武,本是何人。近忽通啟,求解軍任,乞中 散大夫。喜是何人,乃敢作此舉止?且當今邊疆未寧, 正是喜輸蹄領之日,若以自處之宜,當節儉廉慎,靜 掃閉門,不與外物交關,專心奉上,何得以其蜼螭,高 自比擬?當是自顧愆舋,事宣遐邇。又見壽寂之流徙, 施脩林被擊,物惡傷類,內懷憂恐,故興此計,圖欲自 安。朝廷之士及大臣藩鎮,喜殆無所畏者,畏者惟吾 一人耳。人生脩短,不可豫量,若吾壽百年,世間無喜, 何所虧損?若使吾四月中疾患,不得治力,天下豈可 有喜?一人尋喜心跡,不可奉守文之主,豈可遭國家 間隙,有可乘之會邪?世人多云:「時可畏,國政嚴。」歷觀 有天下,御億兆,仗威齊眾,何代不然。故上古象刑,民 淳不犯;後聖懲偽,《易》以「墨。唐堯至仁,不赦四凶之 罪;漢高大度,而急三傑之誅。且太公為治,先華士之 刑;宣尼作宰,肆少正之戮。自昔力安社稷,功濟蒼生, 班劍引前,笳鼓陪後,不能保此者,歷代無數,養之以 福,十分有一耳。至若喜之深罪,其得免乎?」夫富之與 貴,雖以功績致之,必由道德守之。故善始者未足稱 奇,令終者乃可重耳。凡置官養士,本在利國。當其為 利,愛之如赤子,及其為害,畏之若仇讎。豈暇遠尋初 功,而應忍受終敝耶?將之為用,譬如餌藥,當人羸冷, 資散石以全身,及熱勢發動,去堅積以止患。豈憶始 時之益,不計後日之損?存前者之賞,抑當今之罰,非 忘其功,勢不獲已耳。喜罪釁山積,志意難容,雖有功 效,不足自「補,交為國患,焉得不除。且欲防微杜漸,憂 在未萌,不欲方幅露其罪惡,明當嚴詔切之,令自為 其所。卿諸人將相大臣,股肱所寄,賞罰事重,應與卿 等論之。卿意並謂云何?」及喜死,發詔賻賜。子徽民襲 爵。齊受禪,國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