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93 (1700-1725).djvu/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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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敬而昵之,上下稱為和輯。唯任城王澄以其起自 羈遠,一旦在己之上,以為憾焉。每謂人曰:「朝廷以王 肅加我上,尚可。從叔廣陵,宗室尊宿,歷任內外,云何 一朝令肅居其右也?」肅聞其言,恆降而避之。尋為澄 所奏劾,稱肅謀叛,言尋申釋。詔肅尚陳留長公主,本 劉昶子婦彭城公主也,賜錢二十萬,帛三千疋。肅奏: 「考以顯能,陟由績著,昇明退闇,於是乎在。自百寮曠 察,四稔於茲。諸依舊式,考檢能否。」從之。裴叔業以壽 春內附,拜肅使持節、都督江西諸軍事、車騎將軍,與 驃騎大將軍、彭城王勰率步騎十萬以赴之。蕭寶卷 豫州刺史蕭懿率眾三萬屯於小峴,交州刺史李叔 獻屯合肥,將圖壽春。懿遣將胡松、李居士等領眾萬 餘屯據死虎。肅進師討擊,大破之,擒其將橋珉等,斬 首數千。進討合肥,生擒叔獻。蕭懿棄小峴南走。肅還 京師,世宗臨東堂引見勞之,又問江左有何息耗,肅 曰:「如聞崔慧景已死,寶卷所仗,非邪即佞。天殆以此 資陛下,廓定之期,勢將不久。」以肅淮南累捷,賞帛四 千七百五十疋,進位開府儀同三司,封昌國縣開國 侯,食邑八百戶,餘如故。尋以肅為散騎常侍、都督淮 南諸軍事、揚州刺史,持節餘官如故。肅頻在邊,悉心 撫接,遠近歸懷,附者若市,以誠綏納,咸得其心。清身 好施,簡絕聲色,終始廉約,家無餘財。然性微輕佻,頗 以功名自許。護疪稱伐,少所推下,高祖每以此為言。 景明二年,薨於壽春,年三十八。世宗為舉哀。詔曰:「肅 奄至不救,痛惋兼懷,可遣中書侍郎賈思伯兼通直 散騎常侍,撫慰厥孤。給東園祕器,朝服一襲、錢三十 萬、帛一千疋、布五百疋、蠟三百斤,并問其卜遷遠近, 專遣侍御史一人監護喪事,務令優厚。」又詔曰:「死生 動靜,卑高有域,勝達所居,存亡崇顯。故杜預之歿,窆 於首陽;司空李沖,覆舟是託。顧瞻斯所,誠亦二代之 九原也。故揚州刺史肅,誠義結於二世,英惠符於李 杜。平生本意,願終京陵,既有宿心,宜遂先志。其令葬 於沖、預兩墳之間,使之神遊相得也。」贈侍中、司空公, 本官如故。有司奏以肅忠心大度,宜諡「匡公。」詔諡宣 簡。肅宗初,詔為肅建碑銘。子紹襲。

于烈

按《魏書于栗磾傳》,「栗磾子洛拔,洛拔長子烈,善射,少 言,有不可犯之色。少拜羽林中郎,遷羽林中郎將。延 興初,敕領寧光宮宿衛事,遷屯田給納。太和初,秦州 刺史尉洛侯、雍州刺史宜都王目辰、長安鎮將陳提 等,貪殘不法,烈受詔案驗,咸獲贓罪,洛侯、目辰等皆 致大辟,提坐徙邊。仍以本官行秦雍二州事,遷司衛」 監,總督禁旅。從幸中山。車駕還次肆州,司空苟頹表 沙門法秀。惑百姓,潛謀不軌。詔烈與吏部尚書。 丞祖馳驛討之。會秀已平,轉左衛將軍,賜爵昌國子。 遷殿中尚書,賜帛三千疋。於時高祖幼沖,文明太后 稱制,烈與元丕、陸叡、李沖等各賜金策,許以有罪不 死。加散騎常侍,遷前將軍,進爵洛陽侯。尋轉衛尉卿。 從駕南征,加鎮南將軍。及遷洛陽,人情戀本,多有異 議。高祖問烈曰:「卿意云何?」烈曰:「陛下聖略淵遠,非愚 管所測。若隱心而言樂,遷之與戀舊,唯中半耳。」高祖 曰:「卿既不唱,異即是同,深感不言之益,宜且還舊都, 以鎮代邑。」敕留臺庶政,一相參委。車駕幸代,執烈手 曰:「宗廟至重,翼衛不輕,卿當祇奉靈駕,時遷洛邑。朕 以此事相託,顧非不重也。」烈與高陽王雍奉遷神主 於洛陽,高祖嘉其勳誠,遷光祿卿。十九年,大選百寮, 烈子登引例求進。烈表曰:「臣上或近臣,下不決,引一 人。」「而恩出分外,冀荷榮祿。當今聖明之朝,理應謙 讓,而臣子登引人求進,是臣業無教訓,請乞黜落。」高 祖曰:「此乃有識之言,不謂烈能辨此。」乃引見登,詔曰: 「朕今創禮新邑,明揚天下。卿父乃行謙讓之表,而有 直士之風,故進卿為太子翊軍校尉。又加烈散騎常 侍,封聊城縣開國子,食邑二百戶。」及穆泰、陸叡謀反 舊京,高祖幸代,泰等伏法。賜烈及李沖璽書,述金策 之意,語在《陸叡傳》。是逆也,代鄉舊族,同惡者多,唯烈 一宗無所染預。高祖嘉其忠操,益器重之,嘆曰:「元儼 決斷威恩,深自不惡。然而為臣盡忠猛決,不如烈也。 爾日烈在代都,必即斬其五三元首耳。烈之節概,不 謝金日磾也。」詔除領軍將軍,以本官從征荊沔,加鼓 吹一部。高祖謂彭城王勰曰:「烈先朝舊德,智勇兼有, 軍之大計,宜共參決。」宛、鄧既平,車駕還洛,論功加散 騎常侍、金紫光祿大夫。二十三年,蕭寶卷遣其太尉 陳顯達入寇馬圈,高祖輿疾赴之,執烈手曰:「都邑空 虛,維捍宜重,可鎮衛二宮,以輯遠近之望。」顯達破走, 高祖崩於行宮。彭城王勰總一六軍,祕諱而返,稱詔 召世宗會駕魯陽,以烈留守之重,密報凶問。烈處分 行留,神色無變。世宗即位,寵任如前。咸陽王禧為宰 輔,權重當時,曾遣家僮傳言於烈曰:「須舊羽林虎賁 執仗出入,領軍可為差遣。」烈曰:「天子諒闇,事歸宰輔, 領軍但知典掌宿衛,有詔不敢違,理無私給。」奴惘然 而返,傳烈言報禧。禧復遣謂烈曰:「我是天子兒,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