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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95 (1700-1725).djvu/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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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重誨數諷宰相,言從珂失守,宜得罪,馮道因白請 行法。明宗怒曰:「吾兒為姦人所中,事未辨明,公等出 此言,是不欲容吾兒人間邪?」趙鳳因言「《春秋》責帥之 義,所以勵為臣者。」明宗曰:「皆非公等意也。」道等惶恐 而退。居數日,道等又以為請,明宗顧左右而言:他明 日,重誨乃自論列。明宗曰:「公欲如何處置,我即從公。」 重誨曰:「此父子之際,非臣所宜言,惟陛下裁之。」明宗 曰:「吾為小校時,衣食不能自足,此兒為我擔石灰,拾 馬糞,以相養活。今貴為天子,獨不能庇之邪?使其杜 門私第,亦何與公事!」重誨由是不復敢言。孟知祥鎮 西川,董璋鎮東川,二人皆有異志,重誨每事裁抑,務 欲制其姦心。凡兩川守將更代,多用己所親信,必以 精兵從之,漸令分戍諸州,以虞緩急。二人覺之,以為 圖己,益不自安。既而遣李嚴為西川監軍,知祥大怒, 即日斬嚴。又分閬州為保寧軍,以李仁矩為節度使 以制璋,且削其地。璋以兵攻殺仁矩,二人遂皆反。唐 兵戍蜀者積三萬人,其後知祥殺璋,兼據兩川,而唐 之精兵皆陷蜀。初,明宗幸汴州,重誨建議欲因以伐 吳,而明宗難之。其後戶部尚書李鏻得吳諜者,言「徐 知誥欲舉吳國以稱藩,願得安公一言以為信。」鏻即 引諜者見重誨,重誨大喜,以為然,乃以玉帶與諜者, 使遺知誥為信,其直千緡,初不以其事聞。其後逾年, 知誥之問不至,始奏貶鏻為行軍司馬。已而捧聖都 軍使李行德、十將張儉告變,言樞密承旨李虔徽語 其客邊彥溫,云重誨私募士卒,繕治甲器,欲自伐吳, 又與諜者交私。明宗以問重誨,重誨惶恐,請究其事。 明宗初頗疑之,大臣左右皆為之辨,既而少解,始告 重誨以彥溫之言,因廷詰彥溫,具伏其詐,於是君臣 相顧泣下。彥溫、行德、儉皆坐族誅。重誨因求解職,明 宗慰之曰:「事已辨,慎無措之胸中。」重誨論請不已,明 宗怒曰:「放卿去,朕不患無人!」顧武德使孟漢瓊至中 書,趣馮道等議代重誨者。馮道曰:「諸君苟惜安公,使 得罷去,是紓其禍也。」趙鳳以為大臣不可輕動,遂以 范延光為樞密使,而重誨居職如故。董璋等反,遣石 敬瑭討之。而川路險阻,糧運甚艱,每費一石而致一 斗。自關以西,民苦輸送,往往亡聚山林為盜賊。明宗 謂重誨曰:「事勢如此,吾當自行。」重誨曰:「此臣之責也。」 乃請行。關西之人,聞重誨來,皆已恐動,而重誨日馳 數百里,遠近驚駭,督趣糧運,日夜不絕,斃踣道路者 不可勝數。重誨過鳳翔,節度使朱弘昭延之寢室,使 其妻子奉事左右甚謹。重誨酒酣,為弘昭言:「昨被讒 構,幾不自全,賴人主明聖,得保家族。」因感歎泣下。重 重去,弘昭馳騎上言,重誨怨望,不可令至行營,恐其 生事。而宣徽使孟漢瓊自行營使還,亦言西人震駭 之狀,因述重誨過惡。重誨行至三泉,被召,還過鳳翔, 弘昭拒而不納。重誨懼,馳趨京師,未至,拜河中節度 使。重誨已罷,希旨者爭求其過。宦者安希倫坐與重 誨交私,常為重誨陰伺宮中動息,事發,棄市。重誨益 懼,因上章告老,以太子太師致仕,而以李從璋為河 中節度使,遣藥彥稠率兵如河中虞變,重誨二子崇 緒、崇贊,宿衛京師,聞制下,即日奔其父。重誨見之,驚 曰:「二渠安得來!」已而曰:「此非渠意,為人所使耳。吾以 一死報國,餘復何言!」乃械送二子於京師,行至陜州 下獄。明宗又遣翟光業至河中,視重誨去就,戒曰:「有 異志,則與從璋圖之。」又遣宦者使於重誨,使者見重 誨,號泣不已。重誨問其故,使者曰:「人言公有異志,朝 廷遣藥彥稠率兵至矣。」重誨曰:「吾死未塞責,遽勞朝 廷興師,以重明主之憂。」光業至,從璋率兵圍重誨第, 入拜於庭,重誨降而答拜。從璋以檛擊其首,重誨妻 走抱之而呼曰:「令公死未晚,何遽如此!」又擊其首,夫 妻皆死,流血盈庭。從璋檢貴其家貲,不及數千緡而 已。明宗下詔,以其絕錢鏐致孟知祥。董璋反及議伐 吳以為罪,并殺其二子,其餘子孫皆免。重誨得罪,知 其必死,歎曰:「我固當死,但恨不與國家除去潞王。」此 其恨也。

李存璋

按《五代史義兒傳》:「存璋,字德璜。初與康君立、薛志勤 等從太祖入關,破黃巢,累遷義兒軍使。太祖病革,存 璋與張承業等受顧命,立莊宗為晉王,晉王以存璋 為河東馬步軍使。晉自先王時,嘗優假軍士,軍士多 犯法踰禁,莊宗新立,尤患之。存璋一切繩之以法,境 內為之清肅。從攻夾城,戰柏鄉,以功遷汾州刺史。莊」 宗與劉鄩戰於魏博,梁遣王檀來,乘虛襲太原,存璋 以汾州兵入太原距守,以功遷大同軍防禦使,遂為 節度使。天祐十九年,以疾卒,追贈太尉。

李存賢

按《五代史義兒傳》:存賢,許州人也。本姓王,名賢。少為 軍卒,善角觝。太祖擊黃巢於陳州得之,賜以姓名,養 為子。後為義兒軍副兵馬使,遷沁州刺史。先時,沁州 當敵衝,徙其南百餘里,據險立柵而寓居。至存賢為 刺史,曰:「徙城避敵,豈勇者所為!」乃復城故州。梁兵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