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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96 (1700-1725).djvu/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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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是何惜一趙范而不以紓禍哉!」必將縛范以授賊, 而范遂為宋晁錯。雖然,使以范授賊,而果足以紓國 禍,范死何害哉?諺曰:「護家之狗,盜賊所惡。」故盜賊見 「有護家之狗,必將指斥於主人,使先去之,然後肆穿 窬之姦而無所忌,然則殺犬固無益於弭盜也。欲望 矜憐,別與閑慢差遣。」彌遠得書,為之動心。二年春,奉 祠。三年,知安慶府,未行,改知池州,繼兼江東提舉常 平。彌遠訪將材於葵,葵以范對,進范直敷文閣、淮東 提點刑獄兼知滁州。范曰:「弟而薦兄」,不順,以母老辭, 乃上書彌遠曰:「淮東之事,日異月新,然有淮則有江, 無淮則長江以北港汊蘆葦之處,敵人可皆潛師以 濟,江面數千里,何從而防哉?今或謂巽辭厚惠可以 啗賊,而不知陷彼款兵之計;或謂斂兵退屯可以緩 賊,而不知成彼深入之謀。或欲行青野以嬰城,或欲 聚烏合而浪戰;或以賊詞之乍順乍逆而為喜懼,或 以賊兵之乍進乍退而為寬緊,皆失策也。失策則失 淮,失淮則失江,而其失有不可勝諱者矣。夫有遏寇 之兵,有游擊之兵,有討賊之兵。今寶應之逼山陽,天 長之逼盱眙,須各增戍兵萬人,遣良將統之。賊來則 堅壁以挫其鋒,不來則耀武以壓其境,而又觀釁伺 隙,時遣偏師掩其不備,以示敢戰,使雖欲深入,而畏 吾之擣其虛,此遏寇之兵也。盱眙之寇,素無儲蓄,金 人亦無以養之,不過分兵擄掠而食。當量出精兵,授 以勇校,募土豪出奇設伏以勦殺之,此游擊之兵也。」 維揚、金陵、合肥各聚二三萬人,人物必精,將校必勇, 器械必利,教閱必熟,紀律必嚴,賞罰必公,其心術念 慮必人人思親其上而死其長,信能行此,半年而可 以彊國,一年而可討賊矣。賊既不能深入,擄掠,復無 所獲,而又懷見討之恐,則必反而求贍於金,金無餘 力,及此則必怨之怒之,吾於是可以嫁禍於金人矣。 或謂「揚州不可屯重兵,恐連賊禍」,是不然。揚州者,國 之北門,一以統淮,一以蔽「江,一以守運河,豈可無備 哉?善守者敵不知所攻。今若設寶應、天長二屯以扼 其衝,復重二三帥閫以張吾勢,賊將不知所攻,而敢 犯我揚州哉?設使賊不知兵勢而犯揚州,是送死矣。」 朝廷乃召范稟議,復令知池州。紹定元年,試將作監、 知鎮江府。三年,丁母憂,求解官,不許。起復,直徽猷閣、 淮東安撫副使。尋轉右文殿修撰,賜章服金帶。不得 已,卒哭復視事。又為書告廟堂,「請罷調停之議,一請 檄沿江制置司,調王明本軍駐泰興港以扼泰州下 江之捷徑;一請檄射陽湖人為兵,屯其半高郵以制 賊後,屯其半瓜州以扼賊前;一請速調淮西兵合滁 陽、六合諸軍圍救江面。不然,范雖死江皋無益也。」朝 旨乃許范刺射陽湖兵毋過二萬人,就聽節制。范又 遺善湘書曰:「今日與宗社同休戚者,在內惟丞相,在 外惟制使,與范及范弟葵耳。賊若得志,此四冢必無 存理。」於是討賊之謀遂決,遂戮全。進范兵部侍郎、淮 東安撫使兼知揚州兼江淮制置司參謀官,以次復 淮東。加吏部侍郎,進工部尚書、沿江制置副使、權移 司兼知黃州,尋兼淮西制置副使。未幾,為兩淮制置 使、節制巡邊軍馬,仍兼沿江制置副使,又進端明殿 學士、京河關、陝宣撫使、知開封府、東京留守兼江、淮 制置使。入洛之師大潰,乃授京湖安撫制置使兼知 襄陽府。范至則倚王旻、樊文彬、李伯淵、黃國弼數人 為腹心,朝夕酣狎,了無上下之序。民訟邊防,一切廢 弛。屬南北軍將交爭,范失於撫御,於是北軍王旻內 叛,李伯淵繼之,焚襄陽北去。南軍大將李虎不救焚, 不定變,乃因之劫掠。「城中官民尚四萬七千有奇,錢 糧在倉庫者無慮三十萬,弓矢器械二十有四庫,皆 為敵有。蓋自岳飛收復百三十年,生聚繁庶,城高池 深,甲於西陲,一旦灰燼,禍至慘也。」言者劾范降三官, 落職依舊制置使。尋奉祠,以言罷。論者未已,再降兩 官,送建寧府居住。嘉熙三年,敘復官職,與宮觀。四年, 知靜江府。後卒於家。

趙葵

按《宋史》本傳:「葵字南仲,京湖制置使方之子。初生時, 或夢南岳神降其家。方在襄陽,命葵專督飲食共養 之事。與兄范俱有志事功,方器之,聘鄭清之、全子才 為之師。又遣從南康李燔,為有用之學。每聞警報,與 諸將偕出,遇敵則深入死戰,諸將惟恐失制置,子盡 死救之,屢以此獲捷。一日,方賞將士,恩不償勞,軍為」 變。葵時年十二三,覺之,亟呼曰:「此朝廷賜也,本司別 有賞賚,軍心賴一言而定。」人服其機警。嘉定十年,金 將高琪、烏古論、慶壽犯襄陽,圍棗陽。時邊烽久熄,金 兵猝至,人情震懼,方帥范葵往戰,敗走之。十三年,方 遣葵及都統扈再興攻金人,至高頭。高頭,金人必守 之處也,出勁兵拒戰,葵率先鋒奮擊,再興繼進殲之。 翼日,進次鄧州。金人阻沘河以拒,葵麾軍進擊,楊義 諸將繼至,金兵亦大出合戰,大破之,俘斬及降者幾 二萬,獲萬戶而下十數人,奪馬八百,逐北直傅城下 而還。十四年,金人犯蘄州,葵與范攻唐、鄧,方命之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