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297 (1700-1725).djvu/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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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則太原不可復,太原不可復則平陽之勢日危,而 境土日蹙矣。今朝廷抑而不許,不過慮其濫賞耳。借 使有濫賞之弊,其與失太原之害孰重?」於是詔從其 請,自太原治中及他州從七品以下職,四品以下散 官,並聽石倫遷調焉。是月,石倫復言:「日者遣軍清擣 敵壘,欲分石州兵五百權屯方山,勦殺土寇,且備嵐 州,而同知蒲察桓端拒而不發。又召同知寧邊軍節 度使姚里鴉鶻與之議兵,竟不聽命。近領兵將取太 原,委石州刺史納合萬家權行六部,而辭以他故,幾 誤軍糧。約武州刺史郭憲率所領併進,憲亦不至。臣 猥當方面之任,而所統官屬並不稟從。乞朝廷嚴為 懲誡,庶人知職分,易以責辦。」宰臣惡之,乃奏曰:「桓端 《鴉鶻》,已經奏改,無復可議。石倫身兼行部,不自規畫, 而使萬家往來應給。石州無人,恐亦有失。武州邊郡, 正當兵衝,使憲率軍離城,敵或乘之,孰與守禦?萬家 等不從,未為過也。」上以為然,因遣諭石倫曰:「卿嘗行 院於歸德,衛州防備之事非不素知,乃屢以步騎為 請,何耶?比授卿三品,且數免罪譴,卿當自誓以死報 國。今所為如此,豈報國之道哉!意謂河南之眾必不 可分,但圖他日得以藉口耳。卿果赤心為國,盡力經 畫,亦足自效。萬家等若必懲戒,彼中誰復可使者,姑 為容忍可也。」閏三月,石倫駐兵太原之西,俟諸道兵 至進戰,聞脅從人頗有革心,上言於朝,乞降空名宣 敕、金銀符,許便宜遷注以招誘之。上從其請,並給付 之,仍聽注五品以下官職。六月,保德州振威軍萬戶 王章、弩軍萬戶齊鎮殺其刺史孛朮魯、銀朮哥,仍滅 其家,脅官吏軍民同狀白嵐州帥府,言銀「朮哥專恣 慘酷,私造甲杖,將謀不軌。」石倫密令同知州事把蒲 剌都圖之。蒲剌都乃與兵吏置酒,召章等飲,擒而族 誅之。至是,朝廷命行省胥鼎量宜遷賞,仍令蒲剌都 攝州事,撫安其眾焉。六月,遷金安軍節度使,行帥府 事於葭州。時鄜州元帥內族承立慮夏人入寇,遣納 合買住以兵駐葭州,石倫輒分留買住兵千八百人, 令以餘兵屯綏德,而後奏之。有司論罪當絞,既而遇 赦,乃止除名。元光元年,起為鄭州同知防禦使,與防 禦使裴滿羊哥部內酤酒不償直,皆除名。三月,上諭 元帥監軍內族訛可曰:「石倫今以罪廢,欲再起之,恐 生物議,汝軍前得無用之乎?此人頗善戰,果可用,便 當遣去。古亦有白衣領職者,渠雖除名,何害也?」十月, 大元兵圍青龍堡,詔以石倫權左都監,將兵會上黨 公、晉陽公往援之。兵次彈平寨東三十里,敵兵梗道, 不得進。會青龍堡破,召還,既而復以罪免。正大八年, 大兵入河南,州郡無不下者,朝議以權昌武軍節度 使粘葛仝周不知兵事,起石倫代之。石倫初赴昌武, 詔諭曰:「卿先朝宿將,甚有威望,故起拜是職。元帥蘇 樁武監軍皆曉兵事,今在昌武,宜與同議,勿復不睦 失計也。」時北兵已至,許石倫赴鎮,幾為游騎所獲。數 日,知兩省軍敗,潰軍踵來,有忠孝軍完顏副統入城, 兩手皆折,血污滿身,州人憂怖,不知所出。石倫遣歸 順軍提控嵐州人高珪往斥候,珪因持在州軍馬糧 草數目奔大元軍,仍告以城池深淺。俄大兵至城下, 以鳳翔府韓壽孫持檄招降,言三峰敗狀,石倫、蘇樁 不詰問,即斬之市中。既而武監軍偏裨何魏輩開東 門,內族按春開南門,夾谷太守開西門。大元軍入城, 擒蘇樁,問以大名南奔之事,樁曰:「我本金朝人,無力 故降,我歸國得為大官,何謂反耶?」大將怒其不屈,即 殺之。石倫投廨後井中,仝周自縊。州廨武監軍者,初 不預開門之謀,何魏輩欲保全之,故言於大將曰:「監 軍令我輩獻門。」然亦怒其不迎軍而降,亦殺之。仝周 名暉,字子陽,策論進士,興定間為徐州行樞密院參 議官,上章言:「惟名與器不可假人,自古帝王靡不為 重。今之金銀牌,即古符節也。其上有太祖御畫,往年 得佩者甚難。兵興以來,授予頗濫,市井道路,黃白相 望,恐非所以示信於下也。乞寶惜之,有所甄別。」上以 語宰臣,而丞相高琪等奏:「時方多難,急於用人,駕馭 之方,此其一也。如故為便。」蘇樁,大名人,初守大名,歸 順於大元。正大二年九月,自大名奔汴,詔置許州,至 是見殺。

紇石烈牙吾塔

按《金史》本傳:「牙吾塔,一名志本,出親軍,性剛悍喜戰。 貞祐間,僕散安真為山東路宣撫使,以牙吾塔為軍 中提控。是時山東群盜蜂起,安真遣牙吾塔破巨蒙 等四堌,又破馬耳山砦,殺劉二祖賊黨四千餘人,降 賊八千,擄其偽宣差程寬、招軍大使程福,又降脅從 民三萬餘人。貞祐四年六月,積功累遷攔通渡經略」 使。十月,為元帥左都監。十二月,行山東西路兵馬都 總管府事,兼武寧軍節度使、徐州管內觀察使。興定 二年正月,宋兵萬餘攻泗州,牙吾塔赴援,至臨淮,遇 宋人三百,掩殺殆盡。及泗州,宋兵八千圍甚急,督眾 進戰,大破之,溺水死者甚眾,獲馬三百餘匹,俘五十 餘人。又圍盱眙,宋人閉門堅守不敢出,以騎兵分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