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所禮辟扶風龐延、天水楊阜、安定胡遵、酒泉龐淯、 燉煌張恭、周生烈等,終皆有名位。黃初四年薨。詔曰: 「昔荀桓子立勳」翟土,晉侯賞以千室之邑;馮異輸力 漢朝,光武封其二子。「故涼州刺史張既,能容民畜眾, 使群羌歸土,可謂國之良臣,不幸薨隕,朕甚愍之。其 賜小子翁歸爵關內侯。」明帝即位,追諡肅侯。子緝嗣。
杜恕
按《魏志杜畿傳》:「畿子恕,字務伯,太和中為散騎黃門 侍郎。恕以為古之刺史,奉宣六條,以清靜為名,威風 著稱,今可勿令領兵,以專民事。俄而鎮北將軍呂昭 又領冀州,乃上疏曰:帝王之道,莫尚乎安民,安民之 術,在於豐財。豐財者,務本而節用也。方今二賊未滅, 戎車亟駕,此自熊虎之士展力之秋也。然搢紳之儒」, 橫加榮慕,搤腕抗論,以孫吳為首,州郡牧守,咸共忽 恤民之術,修將率之事,農桑之民,競干戈之業,不可 謂務本;帑藏歲虛而制度歲廣,民力歲衰而賦役歲 興,不可謂節用。今大魏奄有十州之地,而承喪亂之 弊,計其戶口,不如往昔一州之民。然而二方僭逆,北 鹵未賓,三邊遘難,繞天略市,所以統一州之民,經營 九州之地,其為艱難,譬策羸馬以取道里,豈可不加 意愛惜其力哉!以武皇帝之節儉,府藏充實,猶不能 十州擁兵,郡且二十也。今荊、揚、青、徐、幽、并、雍、涼緣邊 諸州皆有兵矣,其所恃內充府庫,外制四夷者,惟兗、 豫、司、冀而已。臣前以州郡典兵,則專心軍功,不勤民 事,宜別置將守,以盡治理之務,而陛下復以冀州寵 秩呂昭。冀州戶口最多,田多墾闢,又有桑棗之饒,國 家徵求之府,誠不當復任以兵事也。若以北方當須 鎮守,自可專置大將,以鎮安之。計所置吏士之費,與 兼官無覺。然昭於人才尚復易,中朝苟乏人,兼才者 勢不獨多。以此推之,知國家以人擇官,不為官擇人 也。官得其人,則政平訟理;政平故民富實,訟理故囹 圄虛空。陛下踐祚天下斷獄百數十人,歲歲增多,至 五百餘人矣。民不益多,法不益峻,以此推之,非政教 陵遲、牧守不稱之明效歟?往年牛死,通率天下十能 損二麥不半收,秋種未下。若二賊游魂於疆場,飛芻 輓粟,千里不及,究此之術,豈在彊兵乎?武「士勁卒,愈 多愈病耳。夫天下猶人之體,腹心充實,四支雖病,終 無大患。」今兗、豫、司、冀,亦天下之腹心也。是以愚臣慺 慺,實願四州之牧守,獨修務本之業,以堪四支之重。 然孤論難持,犯欲難成,眾怨難積,疑似難分,故累載 不為明主所察。凡言此者,類皆疏賤,疏賤之言,實未 易聽。若使善策必出於親「貴固不犯四難,以求忠愛」, 此古今之所常患也。
溫恢 孟建
按《魏志》本傳,「恢字曼基,太原祁人也。舉孝廉,為廩丘 長,鄢陵、廣川令,彭城魯相,所在見稱。入為丞相主簿, 出為揚州刺史。太祖曰:『甚欲使卿在親近,顧以為不 如。此州事大,故《書》云:『股肱良哉,庶事康哉』。得無當得 蔣濟為治中邪?時濟見為丹陽太守,乃遣濟還州。又 語張遼、樂進等曰:『揚州刺史曉達軍事動靜,與共咨』』」 議。建安二十四年,孫權攻合肥。是時諸州皆屯戍,恢 謂兗州刺史裴潛曰:「此間雖有賊,不足憂,而畏征南 方有變。今水生而子孝縣,軍無有遠備。關羽驍銳,乘 利而進,必將為患。」於是有樊城之事。詔書召潛及豫 州刺史呂貢等,潛等緩之。恢密語潛曰:「此必襄陽之 急,欲赴之也。所以不為急會者,不欲驚動遠眾,一二 日必有密書促卿進道。張遼等又將被召,遼等素知 王意,後召前至,卿受其責矣。」潛受其言,置輜重,更為 輕裝速發。果被促令。遼等尋各見召,如恢所策。文帝 踐阼,以恢為侍中,出為魏郡太守。數年,遷涼州刺史, 持節領護羌校尉。道病卒,時年四十五。詔曰:「恢有柱 石之質,服事先帝,功勤名著,及為朕執事,忠於王室, 故授之以萬里之任,任之以一方之事,如何不遂!吾 甚愍之。」賜恢子生爵關內侯。生早卒,爵絕。恢卒後,汝 南孟建為涼州刺史,有治名,官至征東將軍。
賈逵
按《魏志》本傳,「逵字梁道,河東襄陵人也。文帝即王位, 以鄴縣戶數萬在都下,多不法,乃以逵為鄴令。月餘, 遷魏郡太守。大軍出征,復為丞相主簿祭酒。逵嘗坐 人為罪,王曰:『叔向猶十世宥之,況逵功德親在其身 乎』!從至黎陽津,渡者亂行,逵斬之,乃整至譙,以逵為 豫州刺史。是時天下初復,州郡多不攝,逵曰:『州本以 御史出監諸郡,以《六條詔書》察長吏二千石已下,故 其狀皆言嚴能鷹揚,有督察之才,不言安靜寬仁,有 愷悌之德也。今長吏慢法,盜賊公行,州知而不糾,天 下復何取正乎』!」兵曹從事受前刺史假,逵到官數月, 乃還考竟,其二千石以下阿縱不如法者,皆舉奏免 之。帝曰:「逵真刺史矣。布告天下,當以」豫州為法。賜爵 關內侯。州南與吳接,逵明斥候,繕甲兵,為守戰之備, 賊不敢犯。外修軍旅,內治民事。遏鄢、汝,造新陂,又斷 山溜,長谿水,造小弋陽陂,又通運渠二百餘里,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