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308 (1700-1725).djvu/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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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人情乃定。收集得二千精手,謂諸將曰:「足矣,但恐 賊不過爾。」賊既濟淮,諸軍將帥毛遐祚、胡崇之、臧證 之等為鹵所覆,無不殄盡,唯輔國將軍臧質挺身走, 收散卒千餘人來向城。眾。謂璞曰:「若不攻,則無所事 眾;若其來也,城中止可容見力爾,地狹人多,鮮不為 患。且敵眾我寡,人所共知,雖云攻守不同,故當粗量 強弱,知難而退,亦用兵之要。若以今眾法,能退敵完 城者,則全功在我;若宜避賊歸都會,資舟楫,則更相 蹂踐,正足為患。今閉門勿受,不亦可乎?」璞嘆曰:「不然。 賊不能登城為諸君保之,舟楫之計,固已久息。賊之 殘害,古今之未有,屠剝之形,眾所共見。其中有福者, 不過得驅還北國作奴婢爾。彼雖烏合,寧不憚此耶? 所謂同舟而濟,胡越不患異心也。今人多則退速,人 少則退遲,吾寧欲專功緩賊乎?」乃命開門納質。質見 城隍阻固,人情輯和,鮭米豐盛,器械山積,大喜,眾皆 稱萬歲。及賊至,四面蟻集攻城,璞與質隨宜應拒。攻 守三旬,殄其大半,燾乃遁走。有議欲追之者,璞曰:「今 兵士不多,又非素附,雖固守有餘,未可以言戰也。但 可整舟艫,示若欲渡岸者,以速其走,計不須實行。」咸 以為然。臧質以璞城主,使自上露板,璞性謙虛,推功 於質,既不自上,質露板亦不及焉。太祖嘉璞功效,遣 中使深相褒美。太祖又別詔曰:「近者險急老弱,殊當 憂迫耶?念卿爾時難為心想。百姓流轉,已還此遣,部 運尋至,委卿量所贍濟也。」始興王濬亦與璞書曰:「狡 鹵狂凶,自送近服,偽將即斃,酋長傷殘,實天威所喪, 卿諸人忠勇之效也。吾式遏無素,致境蕪民瘠,負乘 之愧,允當其責。近乞退謝愆,不蒙垂許,故以報卿。」宣 城太守王僧達書與璞曰:「足下何如?想館舍正安,士 馬無恙,離析有時,音旨無日,憂詠沉吟,增其勞望。閒 者獯獫扈橫,掠剝邊鄙,郵販絕塵,坰介靡達,瞻江盼 淮,眇然千里。吾聞涇陽梗棘,伊猾荐遁,鳥集絃絕,患 深,自古承知。迺昔寇苦城境,勝胄朝餐,伍甲宵舍,烽 鼓交警,羽鏑驟合。而足下砥兵礪伍,總厲」豪彥,師請 一奮,氓無貳情,遂能固孤城,覆嚴對,陷死,地覿生光, 古之田孫,何以尚茲,商驛始通,粗知梗概,崇讚膽智, 嘉賀文猛,甚善甚善。吾近以戎暴橫,斥規效情,命,收 龜洛簪,星舍京里。既獲遄至,胡馬卷跡,支離霑德,復 繼前緒,《行葦》之懽,實協初慮,但乖塗重隔,顧增慨涕。 比恆疾臥,憂委兼疊,裁書「送,想無斁久懷。」徵還淮南 太守,賞賜豐厚,日夕讌見。朝士有言璞功者,上曰:「臧 質姻戚,又年位在前,盱眙元功,當以歸之。沈璞每以 謙自牧,唯恐賞之居前。此士燮之意也。」時中書郎缺, 尚書令何尚之領吏部,舉璞及謝莊、陸展事不行。三 十年,元凶弒立,璞乃號泣曰:「一門蒙殊常之恩,而逢 若斯之運,悠悠上天,此何人哉!」日夜憂嘆,以至動疾。 會二凶逼令送老弱還都。璞性篤孝,尋聞尊老應幽 執,輒哽咽不自勝,疾遂增篤,不堪遠迎世祖義軍至 界首,方得致身。先是,琅邪顏竣欲與璞交,不酬其意, 竣以致恨。及世祖將至都,方有讒說,以璞逢迎之晚, 橫罹世難,時年三十八。所著賦頌讚、祭文、誄、《七弔、四 五言詩、牋表,皆遇亂零失,今所餘詩筆雜文凡二十 首。

沈正

按《宋書》沈約《自序》,「正字元直,淹詳有器度,美風姿,善 容止,好《老》《莊》之學。弱冠,州辟從事,宗人光祿大夫演 之稱之曰:『此宗中千里駒也』。出為始寧烏傷婁令,母 憂去職。服闋,為隨王誕後軍安南行參軍。誕鎮會稽, 復參安東軍事。元嘉三十年,元兇弒立,分江東為會 州,以誕為刺史。誕將受命,正說司馬顧琛曰:『國家此 禍,開闢未聞。今以江東義銳之眾,為天下倡始,若馳 一介,四方詎不響應。以此雪朝廷冤恥,大明臣子之 節。豈可北面凶逆,使殿下受其偽寵』!」琛曰:「江東忘戰 日久,士不習兵,雖云逆順不同,然強弱又異。當須四 方有義舉者,然後應之,不為晚也。」正曰:天下若有無 父之國則可矣,苟其不爾,寧可自安「讎恥,而責義於 餘方。今正以弒逆冤醜,義不同戴,舉兵之日,豈求必 全耶?馮衍有言:『大漢之貴臣,將不如荊、齊之賤士乎! 況殿下義兼臣子,事實家國者哉』!」琛乃與正俱入說 誕,誕猶豫未決。會尋陽義兵起,世祖使至,誕乃加正 寧朔將軍,領軍繼劉季之。誕入為驃騎大將軍,正為 中兵參軍,遷長水校尉。孝建元年,移青州,鎮歷城。臨 淄地空,除寧朔將軍、齊北海二郡太守,委以全齊之 任。未拜二年卒,時年四十三。正生好樂,厚自奉養,既 終之後,家無餘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