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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329 (1700-1725).djvu/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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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上亦笑,即命女樂列樓下,臨軒視之,宣勸益頻,文 定至霑醉。

仁宗好用道,引術理髮,有宮人能之,號曰梳頭夫人。 一日,帝退朝,命夫人理髮,嬪御列侍。帝袖中有章疏, 左右爭取之,帝不能止。有從旁讀者,蓋臺臣乞放宮 女章也。眾聞之默然。獨梳頭夫人歎息曰:「今京師富 人尚求妾媵,豈有天子嬪御外臣敢以為言?官家亟 逐言者,則清淨矣。」帝不語。既御膳,幸後苑,命內侍按 宮人籍,上自出若干人,行臺臣之言也。梳頭夫人以 入宮久,首出之,帝亦不問。或謂參知政事吳奎曰:「上 比漢文帝。」奎對以此,則曰:「過文帝遠矣。」

《四朝聞見錄》:𠈁胄所幸妾同甘苦者為三夫人,號「滿 頭花新進者。」四夫人至通宮籍,慈明常召入見,賜坐 以示殊寵。四夫人者,即與慈明偶席,慈明銜之。治韓 為鄭發所刺,諸婢皆遣還其父母,慈明特旨,令京尹 杖四夫人而遣之。

《蓼花洲閒錄》:紹聖中,瑤華既廢,儀同王景宗乃乞以 妾楊氏為夫人,乞免宣繫及不召媒保,中批允之。時 許沖元在中書,遂依已得旨揮過門下。章子厚大怒, 而責沖元云:「小白葵丘之盟,諸侯以妾為妻者,天下 共誅之,惇頭可得,此命不可下。」翊日極陳罷景宗仍 奪儀同,時論皆以為得防微杜漸之意。後三年乃乞 建立元符,至託以東朝之命,自草詔惇,何本末相戾 也。

《侯鯖錄》:宋宰相蔡確,字持正,貶新州。有侍妾名琵琶, 嘗養一鸚鵡,慧甚。公每呼琵琶,即叩一響板,鸚鵡傳 言呼之。及琵琶卒後,誤觸響板,鸚鵡猶傳呼不已。公 感傷成疾,嘗為詩云:「鸚鵡言猶在,琵琶事已非。傷心 瘴江水,同渡不同歸。」悒悒不樂,久之亦終。

《江行雜錄》:徽宗北狩,四太子請王婉容為粘罕子婦。 上遣之曰:「好事新主。」及行,大哭曰:「何忍以一身事兩 主!」就輿中以匳刀自刎。太子曰:「南宋大臣未有如此 者。」擇地葬之,志碑曰貞婦冢。

《東軒筆錄》:「宋子京博學能文章,天資蘊藉,好遊宴,以 矜持自喜。曉年知成都府,帶《唐書》于本任刊修。每宴 罷盥漱畢,開寢門,垂簾燃二椽燭,媵婢夾侍,和墨伸 紙,遠近觀,皆知尚書修《唐書》矣,望之如神仙焉。多內 寵,後庭曳羅綺者甚眾。嘗宴于錦江,偶微寒,命取半 臂,諸婢各送一枚,凡十餘枚皆至。子京視之茫然,恐」 有厚薄之嫌,竟不敢服,忍冷而歸。

《王氏記聞》:王蜀吳宗文以功勳繼領名郡,少年富貴, 其家姬僕樂妓十餘輩,皆其精選也。其妻妒,每怏怏 不愜其志。忽一日,鼓動趨朝,已行數坊,忽報云放朝, 遂密戒從者潛入,遍幸之,至十數輩,遂據腹而卒。 蜀有功臣,忘其名,其妻妒忌,家畜妓樂甚多,居常即 隔絕之,或宴飲,即使隔簾幕奏樂,某未嘗見也。其妻 左右常令老醜者侍之。某嘗獨處,更無侍者,而居第 器服甚盛。後妻病甚,語其夫曰:「我死若近婢妾,立當 取之。」及屬壙,某乃召諸姬日夜酣飲為樂。有掌衣婢 尤屬意,即幸之。方寢息,忽有聲如霹靂,帷帳皆裂,某 因驚成疾而死。

《墨客揮犀》:有一郎官年六十餘,置媵妾數人,鬚己斑 白,令其妻妾互鑷之。妻忌其少,恐為群妾所悅,乃去 其黑者。妾欲其少,乃去其白者。不踰月,頤頷遂空。 《揮麈餘話》:徐幹臣伸,三衢人,政和初,以知音律為太 常典樂,出知常州。嘗自製《轉調二郎神》之詞云:「悶來 彈鵲。又攪碎、一簾花影。謾試著春衫,還思纖手。熏徹 金虯燼冷。動是愁端如何向,但怪得、新來多病。嗟舊 日沈腰,如今潘鬢,怎堪臨鏡。重省。別時淚滴,羅襟猶 凝。料為我厭厭,日高慵起,長託春酲未醒。鴈足不來, 馬蹄難駐,門掩一庭芳景。空佇立,盡日欄干倚遍,晝 長人靜。」既成,會開封尹李孝壽來牧吳門,李以嚴治 京兆,號「李閻羅。」道出郡下,幹臣大合,樂燕勞之,喻群 娼令謳此詞,必待其問乃止。娼如戒,歌至三四,李果 詢之。幹臣蹙頞云:「某頃有一侍婢,色藝冠絕,前歲以 亡室不容逐去。今聞在蘇州一兵官處,屢遣信欲復 來,而今之主公靳之,感慨賦此。詞中所敘,多其書中 語。今焉適有天幸,公擁麾于彼,不審能為我之地否?」 李云:「此甚不難,可無慮也。」既次無錫,賓贊者請受謁 次第。李云:「郡官當至楓橋」,橋距城十里而遠。翌日艤 舟其所,官吏上下望風股栗。李一閱刺字,忽大怒云: 「都監在法,不許出城,迺亦至此。使郡中萬一有火盜 之虞,豈不殆哉!」斥都監下階,荷校送獄。又數日,取其 供牘判奏字,其家震懼求援,宛轉哀鳴致懇。李笑云: 「且還徐典樂之妾了,來理會。」兵官者解其指,即日承 命,然後舍之。

《揮麈後錄》:徐得之君猷,陽翟人,韓康公婿也。知黃州 日,東坡先生遷謫于郡,君猷周旋之不遺餘力。其後 君猷死於黃,東坡作祭文挽詞甚哀。又與其弟書云: 「軾始謫黃州,舉眼無親。君猷一見,相待如骨肉,此意 豈可忘哉。」君猷後房甚盛,東坡常聞堂上絲竹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