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339 (1700-1725).djvu/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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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果毅。」言其不歷清資,便拜高品,有似長征兵士,便 得邊遠果毅也。景隆中,趙謙光自彭州司馬入為大 理正,遷戶部郎中,賀遂涉時為員外,戲詠之曰:「員外 由來美,郎中望不優。誰言粉署裏,翻作土山頭。」謙光 酬之曰:「錦帳隨情設,金爐任意薰。唯愁員外署,不應 列星文。」

益州每歲進柑子,皆以紙裹之。他時長吏嫌紙不敬, 代以細布。既而恐柑子為布所損,每懷憂懼。俄有御 史甘子布使於蜀,驛使馳白長吏:「有御史《甘子布》至。」 長吏以為推布裹柑子事,懼曰:「果為所推。」及子布到 驛,長吏但序以布裹柑子為敬。子布初不之知,久而 方悟。聞者莫不大笑。

王上客自負其才,意在前行員外,俄除膳部員外,既 乖本志,頗懷悵惋。吏部郎中張敬忠戲詠之曰:「有意 嫌兵使,專心取考功。誰知腳蹭蹬,幾落省牆東。」膳部 在省東北隅,故有此詠。

《唐書楊再思傳》:張易之兄司禮少卿同休,請公卿宴 其寺,酒酣,戲曰:「公面似高麗。」再思欣然為高麗舞,滿 座鄙笑。

《本事詩》沈佺期曾以罪謫,遇恩官,還秩,朱紱未復。嘗 內宴,群臣皆歌《迴波樂》,撰詞起舞,因是多求遷擢。佺 期詞曰:「迴波,爾時佺期,流向嶺外生歸,身名已蒙齒 錄,袍笏未復牙緋。」中宗即以緋魚賜之。崔日用為御 史中丞,賜紫。是時佩魚須,有特恩。內宴,中宗命群臣 撰詞曰:「臺中鼠子直須諳,信足跳梁上壁龕。倚翻燈 脂污張五,還來齧帶報韓三。莫浪語其王相,大家必 若賜金龜,賣卻貓兒相報上。」中宗亦以緋魚賜之。 《啟顏錄》:唐封抱一任益州九隴尉,與同列戲白打賭 錢,座下數百錢,輸已略盡,便欲斂手。旁人謂之曰:「何 不更覓錢迴取之?」抱一乃舉手摸錢曰:「同賜也,何望 回山東?」謂盡為賜,故言「賜」也。

《御史臺記》:唐京臺監察院西行中間,號橫劈房。凡遷 此房者,必先盛饌臺中,而後居焉。先無窗,後人置之。 神龍中,侍中楊再思兼大夫,諸相畢送視事。中書令 魏元忠嘗任監察,臺中故事素諳謔,指房曰:「此是橫 擘房。」諸相問故,元忠具述其由。御史曰:「此房近日遷 耶?」曰:「無別遷。」元忠曰:「當為開窗出氣,故不遷耳。」左右 歡笑殆不禁。且御史糾察郡司,綱紀庶務,實為眾官 所忌。詈御史為冷峭,而突厥號御史為吐屯。則天朝 蕃使來朝者,而吐屯獨立不入班。諭德張元一以《齊 諧》見稱,問蕃使曰:「此獨立者為誰?」譯者曰:「吐屯此御 史。」元忠曰:「人言我朝御史獨冷峭,此蕃御史亦甚冷 峭。」舉朝喧笑。

《嘉話錄》:唐楊國忠嘗會諸親,時知吏部銓,且欲大噱 以娛之,呼選人名引入于中庭,不問資敘短小者,通 道參軍。胡者云「湖州文學。」簾下大笑。

《御史臺記》唐姚貞操云:「自余以評事入臺,侯承訓繼 入。此後相繼不絕,故知拔茅連茹也。」韓琬以為不然。 自則天好法,刑曹望居九寺之首,以此評事多入臺, 迄今為雅例。豈評事之望,起於貞操耶?須議戲云:「畿 尉有六道,入御史為佛道,入評事為仙道,入京尉為 人道,入畿丞為苦海道,入縣令為畜生道,入判司為」 餓鬼道。故評事之望,起於時君,好法也,非貞操所能 升降之。

唐司門員外郎張文成,工為俳諧詩賦,行於代。時大 將軍黑齒常之將出征,或勉之曰:「公官卑,何不從行?」 文成曰:「寧可且將朱脣飲酒,誰能逐伱。」黑齒常之 《本事詩》。則天朝,左司郎中張元一,滑稽善謔。時西戎 犯邊,則天欲諸武立功,因行封爵,命武懿宗統兵以 禦之。寇未入塞,懿宗始逾邠郊,畏懦而遁。懿宗短陋, 元一嘲之曰:「長弓度短箭,蜀馬臨高蹁。去賊七百里, 隈牆獨自戰。忽然逢著賊,騎豬向南竄。」則天聞之,初 未悟曰:「懿宗無馬耶?何故騎豬?」元一解之曰:「騎豬者, 是夾豕走也。」則天乃大笑。懿宗怒曰:「元一夙構貴,欲 辱臣。」則天命賦詩與之。懿宗請賦「菶」字,元一立嘲曰: 「裹頭極草草,掠鬢不菶菶。未見桃花面,皮,先作杏子 眼孔」,則天大歡,故懿宗不能侵傷。

《大唐新語》:侯思止出自皁隸,言音不正,以告變。授御 史時屬斷屠,思止謂同列曰:「今斷屠宰圭。」誅。《虞》。 縷。居。不得詰。《空詰》:弭。泥。去儒。「何 得不饑?」侍御崔獻可笑之。思止以聞。則天怒,謂獻可 曰:「我知思止不識字,我已用之,卿何笑也?」獻可具以 雞豬之事對,則天亦大笑,釋獻可。

則天朝,諸蕃客上封事,多獲官賞,有為右臺御史者。 則天嘗問張元一曰:「近日在外,有何可笑事?」元一對 曰:「朱前宜著綠,綠仁傑著朱。」閻知微騎馬,馬吉甫騎 驢,將名作姓;李千里將姓作名;吳楊吾左臺胡御史, 右臺御史,胡元禮也。蕃人為御史者,尋授別敕。 則天初革命,恐群心未附,乃令人自舉供奉官,正員 之外,置裏行、拾遺、補闕、御史等,至有《車載斗量》之詠。 有御史臺令史將入臺,值裏行數人聚立門內,令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