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339 (1700-1725).djvu/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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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聞《瑞應圖》,萬般徵意不如無。摩詞池上分明見,仔 細看來是那胡。」

《十國春秋後蜀掌聿修傳》:聿修,春秋魯黨氏之後也。 性豪縱不羈,歷仕太子左贊善大夫。與同官家述雅 相親愛,兩人皆滑稽,聿修一日伺述酒罋將竭,叩門 求飲,既而尊罍果罄,聿修書壁曰:「酒客乾喉去,惟存 呷大夫。」

《顧敻傳》:「敻常于前蜀時,見隸武秩者,多拳勇之夫,戲 造武舉諜以譏之,人以為滑稽云。」「諜曰」:「大順年,侍郎 李吒叱下進士及第三十餘人,姜癩子、張打胸、李嗑 咀、李破肋、李吉了、樊忽雷、王號駝、郝牛矢、陳波斯、羅 蠻子等。試亡命澤賊,到處不生草詩。」

馬令《南唐書》:彭利用,廣陵人也。顯德中,周師下淮南, 遂奔建康,僑廬陵。利用性樸鄙,頗拘古禮,雖燕居,常 拱手正坐,對家人稚子,下逮奴隸,言必據書史斷章 破句,以代常談。俗謂之「掉書袋」,因自為「彭書袋。」每出 遠塗,雖冒雨雪,不徹冠幘。或喻之曰:「跋涉勞頓,當從 簡易。」利用對曰:「有禮則安,無禮則危,焉可悖之為先 聖之罪人哉!」或問其高姓,對曰:「隴西之遺苗,昌邑之 餘胄。」又問其居處,對曰:「生自廣陵,長僑螺渚。」其僕嘗 有過,利用責之曰:「始予以為紀綱之僕,人百其身,賴 爾同心同德,左之右之。今乃中道而廢,侮慢自賢,故 勞心勞力,日不暇給。若而今而後,過而勿改,予當循 公滅私,撻諸市朝,任汝自西自東,以遨以遊而已。」時 江南士人每於宴語,必道此以為戲笑。利用喪父,客 弔之曰:「賢尊窀穸,不勝哀悼。」利用對曰:「家君不幸短 命,諸子餬口四方,歸見相如之壁,空餘仲堪之棺,實 可痛心疾首,不寒而栗。苟泣血三年,不可再見。」遂大 慟。客復勉之曰:「自寬哀慼,冀闋喪制。」利用又曰:「自古 毀不滅性,杖而後起,卜其宅兆而安措之,雖則君子 有終,然而孝子不匱,三年不改,何日忘之?」又大歔,欷 弔者於是失笑。會鄰家火災,利用往救,徐望之曰:「煌 煌然,赫赫然,不可嚮邇。自鑽燧而降,未有若斯之盛, 其可撲滅乎!」又嘗與同志遠遊,迨至一舍,俄不告而 返,詰旦復至。或問之故,利用曰:「忽思朱亥之椎,猶倚 陳平之戶。竊恐數鈞之重,轉傷六尺之孤。」其言可哂 者類如此。利用雖舉進士,才調鄙俚,多類俳優。故凡 六上不第,一夕晏寢而卒,年六十。

《十國春秋?前蜀後主本紀》:乾德五年九月庚戌,重陽 節,宴近臣于宣華苑。酒半行,嘉王宗壽乘間言社稷 將危狀,繼以隕涕,韓昭輩共以諧笑溷之。冬十月,以 韓昭為吏部侍郎、判三銓。昭受賂徇私,選人詣鼓院 撾鼓上訴。又為嘲語曰:「嘉、眉邛蜀,侍郎骨肉;導江清 城,侍郎親情。果、閬二州,侍郎自留;巴、蓬集壁,侍郎不」 惜。帝聞言,召問,昭對曰:「此皆太后、太妃國舅之戚,非 臣之親。」帝默然。

《遼史蕭柳傳》:柳好滑稽,雖君臣宴飲,詼諧無所忌,時 人比之俳優。臨終謂人曰:「吾少有致君志,不能直遂, 故以諧進,冀萬有一補,俳優名何避。」

《海思傳》:「海思字鐸袞,隋國王釋魯之庶子。機警口辯, 會同五年,詔求直言,時海思年十八,衣羊裘乘牛詣 闕,有司問曰:『汝何故來。對曰:『應詔言事,苟不以貧稚 見遺,亦可備直言之選』。有司以聞,會帝將出獵,使謂 曰:『俟吾還則見之。海思曰:『臣以陛下急於求賢,是以 來耳。今反緩於獵,請從此歸』。帝聞,即召見賜坐,問以』』」 治道,命明王安端與耶律頗德試之。數日,《安端》等奏 曰:「海思之材,臣等所不及。」帝召海思問曰:「與汝言者 何如人也?」對曰:「安端言無收檢,若空車走峻坂。頗德 如著靴行曠野,射鴇。」帝大笑。

《耶律和尚傳》:「和尚字特抹糸,出季父房。善滑稽。重熙 初,補祗候郎君。時帝篤於親親,凡三父之後,皆序父 兄行第,於和尚尤狎愛。然每侍宴飲,雖詼諧未嘗有 一言之過,由是上益重之。」

《耶律合里只傳》,重熙中,累遷西南面招討都監,充宋 國生辰使,館于白溝驛。宋宴勞,優者嘲蕭惠河西之 敗,合里只曰:「勝負兵家常事。我嗣聖皇帝俘石重貴, 至今興中有石家寨。惠之一敗,何足較哉。」宋人慚服。 帝聞之曰:「優伶失辭,何可傷兩國交好。」鞭二百,免官。 《羅衣輕傳》:衣輕,不知其鄉里滑稽通變,一時諧謔,多 所規諷。興宗敗於李元昊也,單騎突出,幾不得脫。先 是,元昊獲遼人,輒劓其鼻,有奔北者,惟恐追及,故羅 衣輕止之曰:「且觀鼻在否?」上怒,以毳索繫帳後,將殺 之。太子笑曰:「打諢底不是黃幡綽!」羅衣輕應聲曰:「行 兵底不是唐太宗!」上聞而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