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宗精厲初政,藺亦不存形跡,除目或自中出,未愜 人心者輒留之,納諸御坐。或議建皇后家廟,力爭以 為不可。因應詔上疏,願陛下先定聖志」,條列八事。疏 入不報。中丞何澹論之,以罷去。起帥閫,易鎮蜀,皆不 就。後領祠,帥江陵。寧宗即位,改帥湖南,臺臣論罷,歸 里奉祠。七年,薨。藺盡言無隱,然嫉惡太甚,同列多忌 之,竟以不合去。
《徐誼傳》:「寧宗即位,誼遷權工部侍郎,知臨安府。韓𠈁 冑恃功以賞,薄,浸觖望,誼告趙汝愚曰:『異時必為國 患,宜飽其欲而遠之』。不聽。汝愚雅器誼,多咨訪誼,隨 事裨助,不避形跡,怨者始眾。嘗勸汝愚早退,汝愚亦 自請名在屬籍,不宜久司揆事,願因阜陵訖事以去。 寧宗已許之。𠈁胄出入禁中無度,誼密啟汝愚,無計」 防之,乃直面諷𠈁冑。𠈁胄疑將排己,首謁誼退,束裝, 冀誼還謁,留之通慇懃,誼不往。吏部侍郎彭龜年論 𠈁胄罪狀,𠈁胄疑汝愚,誼知其情,益怨恨。以御史劉 德秀、胡紘疏誼,責惠州團練副使、南安軍安置。 《胡紘傳》,韓𠈁胄用事,逐朱熹、趙汝愚,意猶未快,遂擢 紘監察御史。紘未達時,嘗謁朱熹於建安。熹待學子 惟脫粟飯,遇紘不能異也。紘不悅,語人曰:「此非人情, 隻雞尊酒,山中未為乏也。」遂亡去。及是劾趙汝愚,且 詆其引用朱熹為偽學罪首,汝愚遂謫永州。汝愚初 抵罪去國,縉紳大夫與夫學校之士,皆憤悒不平,疏 論甚眾。𠈁冑患之,以汝愚之門及朱熹之徒多知名 士,不便於己,欲盡去之,謂不可一一誣以罪,則設為 「偽學」之目以擯之。用何澹、劉德秀為言官,專擊偽學, 然未有誦言攻熹者。獨紘草疏將上,會改太常少卿, 不果。沈繼祖以追論程頤得為察官,紘遂以槁授之。 繼祖論熹,皆紘筆也。
《賈似道傳》:「似道在漢陽時,丞相吳潛用監察御史饒 應子言,移之黃州,而分曹世雄等兵以屬江閫。黃雖 下流,實兵衝。似道以為潛欲殺己,銜之。且聞潛事急 時,每事先發後奏。帝欲立榮王子孟啟為太子,潛又 不可。帝已積怒潛,似道遂陳建儲之策,令沈炎劾潛 措置無方,致全、衡、永、桂皆破,大稱旨。乃議立孟啟,貶」 潛循州,盡逐其黨人。
《黃師雍傳》:「師雍調婺州教授。李宗勉與史嵩之入相, 召師雍審察,將至而宗勉卒,嵩之延師雍,密示相親 意,師雍不領。遷糧料院。又曰:『料院與相府密邇,所以 相處。師雍亦不領。嵩之獨相,權勢浸盛,上下懼禍,未 有發其奸者。博士劉應起首疏論嵩之,帝感悟,思逐 嵩之。師雍與應起相善,故嵩之疑師雍左右之,諷御』」 史梅杞擊師雍,差知興化軍,旋奪之,改知邵武軍。 《江萬里傳》:度宗即位,召同知樞密院事,遷參知政事。 萬里始雖俛仰容默,為似道用,然性峭直,臨事不能 無言。似道常惡其輕發,故每入不能久在位。似道以 去要君,帝初即位,呼為師,宰相至涕泣拜留之。萬里 以身掖帝云:「自古無此君臣禮,陛下不可拜,似道不 可復言去。」似道不知所為,下殿舉笏謝萬里曰:「微公, 似道幾為千古罪人。」然以此益忌之。帝在講筵,每問 經史疑義及古人姓名,似道不能對,萬里嘗從旁代 對。時王夫人頗知書,帝語夫人以為笑。似道聞之,積 慚怒,謀逐之。萬里四丐祠,不候報,出關去。
《金史徐文傳》:「文字彥武,萊州掖縣人。宋康王渡江,召 文為樞密院准備,將擒苗傅及韓世績,以功遷淮東、 浙西沿海水軍都統制,諸將忌其材勇。是時李成、孔 彥舟皆歸齊,宋人亦疑文有北歸志,大將閻皋與文 有隙,因而譖之。宋使統制朱師敏來襲文,文乃率戰 艦數十艘,泛海歸於齊。齊以文為海、密二州滄海都 招捉使兼水軍統制。」
《宗賢傳》:「宗賢本名賽里,與海陵同在相位,未嘗少肯 假借。海陵雖尊而心憚賽里,外以屬尊,加禮敬,而內 常忌之。」
《高楨傳》:楨久在臺,彈劾無所避。每進對,必以區別流 品,進善退惡為言。當路者忌之,薦張忠輔、馬諷為中 丞。二人皆險詖深刻,欲令以事中楨。正隆例封冀國 公,楨因固辭曰:「臣為眾小所嫉,恐不能免,尚可受封 爵耶。」海陵知其忠直,慰而遣之。
《守貞傳》:「守貞剛直明亮,上常與泛論人材,守貞乃道 其心術行事,臧否無少隱。故為胥持國輩所忌,竟以 直罷。」
《路鐸傳》:自完顏守貞再入相,以政事為己任,胥持國 方幸,尤忌守貞,并忌鐸輩。鐸輩雖常為守貞論辨,而 不相附。鐸論邊防,守貞以為掇拾唐人餘論,皆不行。 及守貞持鎬王永中事,久不決。鐸等亦上言切諫,並 指以為黨。上乃出守貞知濟南府,凡曾薦守貞者皆 黜降,謂宰臣曰:「董師中謂臺省無守貞不可治。」路鐸、 李敬義皆稱舉之者,然三人後俱可用,今姑出之。 《抹撚盡忠傳》:盡忠本名彖多,盡忠與高琪素不相能, 疑宣宗頗疏己,高琪間之。其兄吾里也為許州監酒, 秩滿求調南京,盡忠與吾里也語及中都事,曰:「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