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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340 (1700-1725).djvu/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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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副皮公弼不協,公弼徙他道,御史劾其貸官錢,拯 力為辯理。錢公輔為諫官,嘗論拯短,而公輔姻黨多 在拯部內,往往薦進之。或譏以德報怨,拯曰:「同僚不 協,所見異也;諫官所言,職也,又何怨乎?」時論服其長 者。

《李清臣傳》:「清臣為人寬宏不忮害,嘗為舒亶所劾,及 在尚書,亶以贓抵罪,獨申救之曰:『亶言無狀,然謂之 贓則不可。再為姚勔所駮,當紹聖議貶,或激使甘心, 清臣為之言曰:『勔以職事,所見或不同,豈應以臣故 而加重』?帝悟,薄勔罪』。」 《揮麈餘話》:元豐末,章子厚為門下侍郎,以本官知汝 州。時錢穆父為中書舍人,行告詞云:「鞅鞅非少主之 臣,悻悻無大臣之操。」子厚固怨之矣。元祐間,穆父在 翰苑,詔書中有「不容群枉,規欲動搖」以指,子厚尤以 切齒。紹聖初,子厚入相,例遭斥逐。穆父既出國門,蔡 元度餞別,因誦其前聯云:「公知子厚不可撩撥,何故 詆之如是?」穆父愀然曰:「鬼劈口矣!」元度曰:「後來代言 之際,何故又及之?」穆父笑曰:「那鬼又來劈一劈了去!」 《宋史神宗本紀》:元豐元年十二月丙辰,詔青州民王 贇以復父讎免死,刺配鄰州。

《刑法志》:「元豐元年,青州民王贇父為人毆死,贇幼未 能復讎,幾冠,刺讎斷支首祭父墓,自首論當斬。帝以 殺讎祭父,又自歸罪,其情可矜,詔貸死,刺配鄰州。」 《王陶傳》:「陶為御史中丞,以韓琦不押文德常朝班奏 劾之。陶始受知琦,驟加獎拔。帝初臨御,頗不悅執政 之專,陶料必易置大臣,欲自規重位,故視琦如讎,力 攻」之,琦閉門待罪。帝以陶為侍讀學士、知蔡州。初,陶 微時苦貧,寓京師教小學。其友姜愚,氣豪樂施,一日 大雪,念陶奉母寒餒,荷一舖划雪行二十里訪之,陶 母子凍坐,日高無炊煙。愚亟出,解所衣錦裘,質錢買 酒肉薪炭,與附火飲食,又捐數百千為之娶。陶既貴, 尹洛,愚老而喪明,自衛州新鄉往謁之,意陶必念舊 哀己,陶對之邈然,但出尊酒而已。愚大失望,歸而病 死,聞者益薄陶之為人。

《王存傳》:「存為樞密直學士,改兵部尚書,轉戶部。神宗 崩,哲宗立,永裕陵財費不踰時告備,宰相乘間復徙 之兵部。蔡確以詩怨訕,存與范純仁欲薄其罪,確再 貶新州,存亦罷,以端明殿學士知蔡州。始,存之徙兵 部,確力也。至是為確罷,士大夫善其能捐怨。」

《聞見前錄》:章惇之妻嘗勸惇無修怨。惇作相,專務報 復,首起朋黨之禍。惇妻死,惇悼念不堪。陳瑩中見惇 容甚衰,謂惇曰:「公與其無益悲傷,曷若念夫人平生 之言。」蓋譏惇之報怨也。

《范純仁傳》:純仁為成都路轉運使,以新法不便,戒州 縣未得遽行。安石怒純仁沮格,因讒者遣使欲捃摭 私事,不能得。使者以他事鞭傷傳言者,屬官喜謂純 仁曰:「此一事足以塞其謗,請聞於朝。」純仁既不奏使 者之過,亦不折言者之非。後竟坐失察僚佐燕游,左 遷知和州。

純仁為天章閣待制兼侍講,除給事中。初,种古因誣 純仁停任,至是純仁薦為永興軍路鈐轄,又薦知隰 州。每自咎曰:「先人與种氏上世有契義,純仁不肖,為 其子孫所訟,寧論曲直哉!」

純仁以觀文殿大學士知陳州。初,哲宗嘗言:貶謫之 人,殆似永廢。純仁前賀曰:「以觀文,此堯、舜用心也。」 既而呂大防等竄嶺表,會明堂肆赦,章惇先期言此 數十人當終身勿徙。純仁聞而憂憤,上疏申理之。忤 惇意,詆為同罪,落職知隨州。明年,又貶武安軍節度 副使,永州安置。時疾失明,聞命,怡然就道。或謂近名, 純仁曰:「七十之年,兩目俱喪,萬里之行,豈其欲哉!但 區區之愛,君有懷不盡,若避好名之嫌,則無為善之 路矣。」每戒子弟毋得小有不平,聞諸子怨章惇,純仁 必怒,止之江。行赴貶所,舟覆,純仁出,衣盡濕,顧諸子 曰:「此豈章惇為之哉!」既至永,韓維責均州,其子訴維 執政日與司馬光不合,得免行。純仁之子,欲以純仁 與光議役法不同為請,純仁曰:「『吾用君實薦,以至宰 相。昔同朝論事,不合則可,汝輩以為今日之言則不 可也。有愧心而生者,不若無愧心而死』。其子乃止。」 《彭汝礪傳》:「汝礪為中書舍人,會知漢陽軍,吳處厚得 蔡確安州詩上之,傅會解釋,以為怨謗,諫官交章請 治之,又造為危言以激怒」宣仁后欲寘之法,汝礪曰: 「此羅織之漸也。」數以白執政,不能救,遂上疏論列,不 聽。方居家待罪,得確謫,命除目,草詞曰:「我不出,誰任 其責者?」即入省封還除目,辨論愈切。諫官指汝礪為 朋黨,宣仁后曰:「汝礪豈黨確者?亦為朝廷論事爾。」及 確貶新州,又須汝礪草詞,遂落職知徐州。初,汝礪在 臺時,論呂嘉問事與確異,趣徙外十年,確為有力。後 治嘉問它獄,以不阿執政,坐奪二官。至是,又為確得 罪,人以此益賢之。

《揮麈餘話》:章俞者,郇公之族子,早歲不自拘檢,妻之 母楊氏,少而寡,俞與之通,已而有娠,生子。初產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