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張約、朱恩等密書與恪曰:「今日張設非常,疑有他 故。」恪省書而去。未出路門,逢太常滕引,恪曰:「卒腹痛, 不任入引不知。」峻陰計,謂恪曰:「君自行旋未見,今上 置酒請君,君已至門,宜當力進。」恪躊躇而還,劍履上 殿。謝亮。還坐設酒,恪疑未飲,峻因曰:「使君病未善平, 當有常服藥酒,自可取之。」恪意乃安,別飲所齎酒。酒 數行,亮還內。峻起如廁,解長衣,著短服,出曰:「有詔收 諸葛恪。」恪驚起,拔劍未得,而峻刀交下,張約從旁砍 峻,裁傷左手,峻應手砍約,斷右臂。武衛之士皆趨上 殿,峻曰:「所取者恪也,今已死。」悉令復刃,乃除地更飲。 《魏志公孫度傳》:「度子康,康子淵,自立為燕王。司馬宣 王征淵,斬淵父子。初,淵家數有怪犬,冠幘絳衣上屋, 炊,有小兒蒸死甑中。襄平北市生肉,長圍各數尺,有 頭目口喙,無手足而動搖。占曰:『有形不成,有體無聲, 其國滅亡』。」
《異苑》:「晉太始中,豫州刺史彭城劉德願鎮壽陽,住內 屋,閉戶未合,輒有人頭進門扉。窺看戶內,是丈夫露 髻團面。內人驚告,把火搜覓,了不見人。劉明年竟被 誅。」
《晉書裴楷傳》:「楷家炊黍在甑,或變為拳,或作血,或作 蕪菁子。其年而卒。」
《雞肋編》:「衛瓘家人炊飯墮地,盡化為螺,歲餘及禍。石 崇家稻米飯在地,經宿皆化為螺,皆致滅族之應。」 《晉書賈充傳》:「充薨,以外孫韓謐嗣。謐家數有妖異,飄 風吹其朝服飛上數百丈,墜於中丞臺。又蛇出其被 中,夜暴雷震其室,柱陷入地,壓毀床帳,謐甚恐。及遷 侍中,專掌禁內,遂與后成謀,誣陷太子。及趙王倫廢, 后」以詔召謐於殿前,將戮之。走入西鐘下,呼曰:「阿后 救我!」乃就斬之。韓壽少弟蔚有器望,及壽兄鞏令保、 弟散騎侍郎預、吳王友鑒、謐母賈午皆伏誅。
《五行志》:「惠帝元康三年閏二月,殿前六鐘皆出涕,五 刻止。」前年賈后殺楊太后於金墉城,而賈后為惡不 止,故鐘出涕,猶傷之也。
永興元年,成都伐長沙,每夜戈戟鋒有火光如懸燭。 此輕人命,好攻戰,金失其性而為光變也。天戒若曰: 「兵猶火也,不戢將自焚。」成都不悟,終以敗亡。
清河王覃為世子時,所佩金鈴忽生起如粟者,康王 母疑不祥,毀棄之。及後為惠帝太子,不終於位,卒為 司馬越所殺。
懷帝永嘉元年,「項縣有魏豫州刺史賈逵石牌,生金, 可採。」此金不從革而為變也。五月,汲桑作亂,群寇飆 起。
愍帝建興五年,石言於平陽。是時帝蒙塵,亦在平陽, 故有非言之物而言,妖之大者。俄而帝為逆胡所弒。 《搜神後記》:「劉聰偽建元元年正月,平陽地震,其崇明 觀陷為池,水赤如血,赤氣至天,有赤龍奮迅而去。流 星起於牽牛,入紫微,龍形委蛇,其光照地,落於平陽 北十里。視之則肉,臭聞於平陽。長三十步,廣二十七」 步。肉旁嘗有哭聲,晝夜不止。數日,聰后劉氏產一蛇 一獸,各害人而走,尋之不得,頃之見於隕肉之旁。俄 而劉氏死,哭聲自絕。
《晉書鮑靚傳》:王機時為廣州刺史,入廁,忽見二人著 烏衣,與機相捍,良久擒之,得二物似烏鴨。靚曰:「此物 不祥。」機焚之,徑飛上天,機尋誅死。
《甘卓傳》,卓露檄遠近,陳王敦肆逆,率所統致討。時王 師敗績,敦求臺騶虞幡駐卓。卓聞周顗、戴若思遇害, 流涕謂卬曰:「吾之所憂,正謂今日。每得朝廷人書,常 以胡寇為先,不悟忽有蕭牆之禍。且使聖上元吉,太 子無恙。吾臨敦上流,亦未敢便危社稷。吾適徑據武 昌,敦勢逼,必劫天子,以絕四海之望。不如還襄陽,更 思後圖。」即命旋軍。都尉秦康說卓曰:「今分兵取敦不 難,但斷彭澤上下不得相越,自然離散,可一戰擒也。 將軍既有忠節,中道而廢,更為敗軍,將恐將軍之下, 亦各便求西還,不可得守也。」卓不能從。樂道融亦日 夜勸卓速下。卓性先寬和,忽便強塞,徑還襄陽,意氣 騷擾,舉動失常,自照鏡不見其頭,視庭樹而頭在樹 上,心甚惡之。其家金櫃鳴,聲似槌,鏡清而悲。巫云:「金 櫃將離,是以悲鳴。」主簿何無忌及家人皆勸令自警。 卓轉更狠愎,聞諫輒怒,方散兵使大佃而不為備。功 曹榮建固諫,不納。襄陽太守周慮等密承敦意,知卓 無備,詐言湖中多魚,勸卓遣左右皆捕魚,乃襲害卓 於寢,傳首於敦。
《卞壼傳》:「壼父粹為侍中中書令,進爵為公。及長沙王 乂專權,粹立朝正色,乂忌而害之。初粹如廁,見物若 兩眼,俄而難作。」
《異苑》:「東晉謝安字安石。於後府接賓,婦劉氏見狗銜 謝頭來,久之乃失所在。婦具說之,謝容色無易,是月 而薨。」
晉阮明泊舟西浦,見一青衣女子彎弓射之。女即軒 雲而去。明尋被害。
《搜神記》:「東陽劉寵字道弘,居於湖熟,每夜門庭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