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居者住止,心無所嫌也。」語訖如廁,須臾見壁中有 一物如卷席大,高五尺許,正白,便還取刀中之。中斷 化為兩人。復橫斫之,又成四人。便奪取刀,反斫殺李。 持至坐上,斫殺其子弟。凡姓李者必死,惟異姓無他。 頤尚幼,在抱家內知變,乳母抱出後門,藏他家,止其 一身,獲免。頤字景真,位至湘東太守。
《異苑》:「文帝元嘉四年,太原王徽之字伯猷,為交州刺 史。在道,有客命索酒炙,言未訖而炙至。徽之取自割, 終不食投地,大怒。少頃,顧視向炙已變為徽之頭矣。 乃大驚愕,反屬目睹,其首在空中揮霍而沒,至州便 殞。」
謝靈運以元嘉五年,忽見謝晦手提其頭,來坐別床, 血色淋漓,不可忍視。又所服豹皮裘,血淹滿篋。及為 臨川郡,飯中欻有大蟲,謝遂被誅。
元嘉五年秋夕,豫章胡充有大蜈蚣長三尺,落充婦 與妹前,令婢挾擲。婢纔出戶,忽睹一姥,衣服臭敗,兩 目無精。到六年三月合門時,患死亡相繼。
張仲舒為司空,在廣陵城北。以元嘉十七年七月中, 晨夕間,輒見門側有赤氣赫然,後空中忽雨絳羅於 其庭,廣七八分,長五六寸,皆以箋紙繫之,紙廣長亦 與羅等,紛紛甚駛。仲舒惡而焚之,猶自數生。府州多 相傳示,張經宿暴疾而死。
安國李道豫,元嘉中,其家狗臥於當路,豫蹴之,狗曰: 「汝即死,何以蹋我?」未幾豫死。
元嘉中,高平檀道濟鎮潯陽,十二年入朝,與家分別, 顧瞻城闕,歔欷逾深。識者是知道濟之不南旋也。故 時人為其歌曰:「生人作死別,荼毒當奈何?」濟將發舟, 所養孔雀,來御其衣,驅去復來,如此數焉。以十三年 三月入,伏誅。道濟未下少時,有人施罟於柴桑江,收 之得大船,孔鑿若新,使匠作舴艋,勿加斲斧。工人誤 截兩頭檀,以為不祥。殺三巧手,欲以塞愆。匠違約加 斲,凶兆先搆矣。
檀道濟居清溪第二兒,夜忽見人來縛己,欲呼不得, 至曉乃解,猶見繩痕在此宅。先是吳將步闡所居,諺 云:「揚州青,是鬼營;清溪青」,揚是也。自步及檀皆被誅。 東海徐羨之,字宗文,嘗行經山中,見黑龍長丈餘,頭 有角,前兩足皆具,無後足,曳尾而行。後文帝立,羨之 竟以凶終。
彭城劉敬宣,字萬壽,嘗夜與僚佐宴坐,空中有投一 隻芒履於座,墜敬宣食盤上,長三尺五寸,已經人著 耳鼻間,並欲壞,頃之而敗。
卞伯玉作《東陽郡》,竈正熾火,有雞遙從口入,良久乃 沖突而出,毛羽不燋,鳴啄如故。伯玉尋病殞。
《宋書廣陵王誕傳》:「誕叛,伏誅。誕始為南徐州刺史,在 京,夜大風飛落屋瓦,城門及床倒覆,誕心惡之。及遷 鎮廣陵,入城衝風暴起,揚塵,晝晦。又中夜閑坐,有赤 光照室,見者莫不怪愕。左右侍直,眠中夢人告之曰: 『官須髮為鞘』。睡既覺,已失髻矣。如此者數十人。誕甚 怪懼。大明二年,發民築治廣陵城。誕循行,有人隨輿」 揚聲大罵曰:「大兵尋至,何以辛苦百姓?」誕執之,問其 本末。答曰:「姓夷,名孫,家在海陵。天公去年與道佛共 議,欲除此間民人。道佛苦諫得止,大禍將至,何不立 六慎門?」誕問:「六慎門云何?」答曰:「古時有言,禍不入六 慎門。」誕以其言狂悖,殺之。又五音士忽狂易見鬼,驚 悕啼哭曰:「外軍圍城,城上張白布帆。」誕執錄二十餘 日,乃赦之。城陷之日,雲霧晦暝,白虹臨北門,亙屬城 內。
《南齊書周盤龍傳》,「虜寇淮陽,軍主成買與虜拒戰,手 所傷殺無數。晨朝早起,手中忽見有數升血。其日遂 戰死。」
《梁書河東王譽傳》:「譽起兵為不逞,世祖令鮑泉討譽, 遂被執,傳首荊鎮。初,譽之將敗也,私引鏡照面,不見 其頭。又見長人蓋屋,兩手據地瞰其齋。又見白狗大 如驢,從城而出,不知所在。譽甚惡之,俄而城陷。」 《集異志》:「陳周文育為鎮南將軍。初,文育據三陂時,有 流星墜,其聲如雷,地陷方二丈,中有碎灰數斗。又軍 市中」忽聞小兒啼,一市並驚,聽之在土下。軍人掘得 木棺,長三尺。文育惡之,俄而見殺。
《魏書高肇傳》:「延昌三年,大舉征蜀,以肇為大將軍,都 督諸軍,為之節度。與都督甄琛等二十餘人俱面辭 世宗於東堂,親奉規略。是日,肇所乘駿馬,停於神虎 門外,無故驚倒,轉臥渠中,鞍具瓦解,眾咸怪異,肇出 惡焉。四年,世宗崩,赦罷征軍。肅宗與肇及征南將軍 元遙等書,稱諱言,以告凶問。肇承變哀愕,非惟仰慕, 亦私憂身禍,朝夕悲泣,至於羸悴。」將至,宿瀍澗驛亭, 家人夜迎省之,皆不相視,直至闕下,衰服號哭,升太 極殿,奉喪盡哀。太尉、高陽王先居西柏堂,專決庶事, 與領軍于忠密欲除之,潛備壯士直寢。邢豹、伊瓫生 等十餘人於舍人省下。肇哭梓宮訖,於百官前引入 西廊。清河王懌、任城王澄及諸王等皆竊言目之。肇 入省,壯士搤而拉殺之。下詔暴其罪惡。又云:「刑書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