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392 (1700-1725).djvu/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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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訊,曰:「汝何敢謀反?」以金槌擊其首。鏻以語文傑,文 傑曰:「未可信也,宜問其疾如何。」鏻遣人問之,英曰:「頭 痛。」鏻以為然,即以英下獄,命文傑劾之,英自誣伏,見 殺。英嘗主閩兵,得其軍士心,軍士聞英死,皆怒。是歲, 吳人攻建州,鏻遣其將王延宗救之,兵士在道不肯 進,曰:「得文傑乃進。」鏻惜之不與,其子繼鵬請與之以 紓難,乃以檻車送文傑軍中。文傑善數術,自占云:「過 三日可無患。」送者聞之,疾馳二日而至,軍士踴躍,磔 文傑於市,閩人爭以瓦石投之,臠食立盡。明日,鏻使 者至,赦之,已不及。初,文傑為鏻造檻車。以為古制疏 闊。乃更其制。令上下通中。以鐵芒內嚮。動輒觸之。既 成。首被其毒。

延羲,審知少子也,既立,更名曦。國計使陳匡範增《筭 商》之法以獻,曦曰:「匡範,人中寶也。」已而歲入不登其 數,乃借於民以足之。匡範以憂死。其後知其借於民 也,剖棺斷尸,棄之水中。

《玉堂閑話》:魏帥侍中馬全節嘗有侍婢,偶不愜意,自 擊殺之。後累年染重病,忽見其婢立於前,家人但訝 全節之獨語,如相問答。初云:「爾來有何意?」又云:「與爾 錢財。」復曰:「為爾造像書經。」哀祈移時,其亡婢不受,但 索命而已,不旬日而卒。

稽神錄軍將劉璠,性彊直勇敢,坐法徙海陵。郡守褚 仁規嫌之,誣其謀叛,詔殺於海陵市。璠將死,謂監刑 者曰:「與我白諸妻兒,多置紙筆於棺中,予將訟之。」後 數年,仁規入朝,泊舟濟灘江口,夜半聞岸上連呼:「褚 仁規,爾知當死否?」舟人驚起,視岸上無人。仁規謂左 右曰:「爾識此聲否?即劉璠也。」命以酒食祭之。仁規至 都,以殘虐下獄吏。夜夢一人,長大黥面,後從二十餘 人至獄,執仁規而去。既寤,為仁規客說之,其人乃撫 膺歎曰:「吾君必死。」此人即劉璠也。其日中使至,遂縊 於獄中矣。

劉存為舒州刺史,辟儒生霍某為團練判官,甚見信 任。後為左右所譖,因其罪下獄,白使府請殺之。吳帥 知其冤,使執送揚都,存遂縊之於獄。既而存遷鄂州 節度使。霍友人在舒州,夢霍素服自司命祠中出,撫 掌大笑曰:「吾罪得雪矣。」俄而存帥師征湖南,霍表兄 馬鄴為黃州刺史,有夜扣齊安城門者曰:「舒州霍判 官將往,軍前馬病,與使君借馬。」守陴者以告,鄴歎曰: 「劉公枉殺霍生,今此人往矣,寧無禍乎!」因畫馬數匹, 焚之以祭。數日存敗績,死之。

廬州營田吏施汴,嘗恃勢奪民田數十頃,其主退為 其耕夫,不能自理。數年汴卒,其田主家生一牛,腹下 有白毛,方數寸,既長稍斑駮,不逾年成「施汴」字,點畫 無缺,道土邵修默親見之。

浙西軍校吳景者,辛酉歲設齋於石頭城僧院。其夕 既陳設,忽聞婦女哭聲甚哀,初遠漸近,俄在齋筵中 矣。景乃告院僧曰:「景頃歲從軍克豫章,獲一婦人,殊 有姿色。未幾,其夫求贖,將軍令嚴肅,不可相容,景即 殺之,後甚以為恨。今之設齋,正為是也。」即與僧俱往, 乃見婦人在焉。僧為之祈告,婦人曰:「我從吳景索命, 不知其他。」遽前逐之。景即走上佛殿,大呼曰:「我還汝 命!」於是顛仆而卒。

《樂善錄》:「周世宗性慘急,果於殺戮,有忤旨者,魏仁溥 皆歸罪於己以營救之,賴全活者十七八人。淮南之 役,所獲敗卒九千人,仁溥從容白以隸軍,鋒刃之下 無橫死者。魏雖起自刀筆,終能致位丞相。」

竇禹鈞,年三十,未獲嗣,夜夢祖父謂曰:「汝年過無子, 又壽不永,當早修陰德。」禹鈞唯諾。家僕盜用數百千 錢,懼事發,遂遁,寫券繫女臂曰:「賣此女以償欠。」公憫 而嫁之。僕感泣歸訴前罪,公置不問。由是圖公像,日 焚香以祝公年。又嘗入佛寺,得遺銀二百兩,金三十 兩,黎明復入院,以伺失者,果一人涕泣而至,公問其 故,曰:「為父犯大辟,遍告諸親,貸得此物,用贖父罪。昨 暮失去,不復贖矣。」公驗實還之,更有所贈。又內外姻 婭,有喪不能舉,有女不能嫁者,公一切周旋,歲之所 入,除伏臘供給外,皆以周給。家尚儉,建書院四十間, 藏書萬卷,延文行師儒有志於學者,聽其自至。是以 由公門而貴者,前後接武。公歷官至左諫議大夫致 仕。義風家法,實一時標準。生五子,並登第:儀,禮部尚 書,儼,禮部侍郎,侃,左補闕,偁,參知政事,僖,起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