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435 (1700-1725).djvu/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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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薄之所,若膿成,其腫亦高寸餘,瘡皮又厚分許,用 針深不過二分。若發於背,腫高必有三四寸,入針止 於寸許。況患處肉已壞矣,何痛之有?何傷之慮?怯弱 之人,及患附骨疽,待膿自通,以致大潰,不能收斂,氣 血瀝盡而亡者為多矣。

《證治準繩》曰:「一人勞倦,耳下焮腫,惡寒發熱,頭疼作 渴,右脈大而軟,當服補中益氣湯。彼自用藥發散,遂 致嘔吐,始信。予用六君子湯,更服補中益氣湯而愈。 大抵內傷榮衛失守,皮膚間無氣滋養,則不任風寒; 胃氣下陷,則陽火上衝,氣喘發熱,頭痛脈大,此不足 證也。」誤作外感表實而反瀉之,寧免虛虛之禍?東垣 云。「內傷右脈大。外感左脈大。當以此別之。」

一婦耳下腫痛,發寒熱,與「荊防敗毒散」四劑,表證悉 退;以「散腫潰堅湯」數劑,腫消大半;再以「神效瓜蔞散」, 四劑而平。

一人肝經風熱,耳下腫痛,熱脈浮數,以「薄荷丹」治之 而消。

一婦因怒,耳下腫痛,以荊防敗毒散加連、𧄍、黃芩四 劑而愈。予嘗治此,旬日不消者,以益氣血藥及飲遠 志酒並效,無膿自消,有膿自潰。

一婦因怒,耳下焮痛,頭痛寒熱,以荊防敗毒散加黃 芩,表證悉退,但飲食少思,日晡發熱。《東垣》云:「雖有虛 熱,不可大攻,熱去則寒起。」遂以小柴胡加地骨皮、芎、 歸、苓、朮、陳皮,十餘貼愈。次年春後,復腫堅不潰,用八 珍湯加香附、柴胡、地骨皮、桔梗,服至六七貼,以為延 緩,仍服人參敗毒散,勢愈盛。又服流氣飲,則盜汗發 熱,口乾食少,至秋復求診視,氣血虛極,辭之果歿。 一人每怒,耳下腫,或脅作痛,以小柴胡湯加青皮、紅 花、桃仁,四劑而愈。

一女性急好怒,耳下常腫痛,發寒熱,肝脈弦急,投小 柴胡湯加青皮、牛蒡子、荊芥、防風而寒熱退,更以小 柴胡湯對四物湯,數劑而腫消。其父欲除病根,予謂: 「肝內主藏血,外主榮筋,若恚怒氣逆則傷肝,肝主筋, 故筋蓄結而腫,須要自加調攝,庶可免患,否則肝逆 傷不能藏血,血虛則難瘥矣。」後不戒,果結三核,屢用 追蝕,不斂而歿。

一人遠途勞倦發熱,脈大無力,耳下患腫,此勞損也, 宜補中益氣養榮湯,自然熱退腫消。彼不聽,服降火 藥及必效散,果吐瀉不食而死。夫勞倦損氣,氣衰則 火旺,火乘脾土,故倦怠而熱,此元氣傷也。《丹溪》曰:「宜 補形氣,調經脈,其瘡自消,不可汗下。」若不詳脈證經 絡受病之異,而輒用峻厲之劑,鮮不危矣。

通府,耳後髮際患腫一塊,無頭,肉色不變,按之微痛。 予謂:痰結脈軟而時見數。《經》曰:「脈數不時見瘡也」,非 痰也。仲景云:「微弱之脈,主血氣俱虛,形精不足。」又曰: 「沉遲軟弱,皆宜托裏。」遂用參、芪、歸、朮、川芎、炙甘草以 托裏,少加金銀花、白芷、桔梗以消毒。彼謂不然,內飲 降火消痰,外貼涼藥,覺寒徹腦,患處大熱,頭愈重,食 愈少,復請治,以四君子湯加藿香、炮乾薑,數劑食漸 進。膿成,刺之,更以十全大補湯去桂,灸以豆豉餅,又 月餘而愈。

羅宗伯耳後髮際,患毒,焮痛脈數,以小柴胡湯加桔 梗、牛蒡子、金銀花,四劑而愈。

一人耳後患毒,脈證俱實,宜用「內疏黃連湯。」彼以嚴 冬不服寒劑,竟至不起。

一人耳後寸餘發一毒,名曰「銳疽」,焮痛寒熱,煩躁喜 冷,此膽經蘊熱而然。先用神仙活命飲一劑,勢減二 三。時值仲冬,彼惑於用寒之禁,自用十宣托裏之藥, 勢漸熾,耳內膿潰,喉腫閉,藥不能下而歿。

《寓意草》曰:「王玉原昔年感證,治之不善,一身津液盡 為邪熱所鑠,究竟十餘年,熱未盡去,右耳之竅常閉。 今夏復病感,纏綿五十多日,面足浮腫,臥寐不寧,耳 間氣往外觸。蓋新熱與舊熱相合,狼狽為患,是以難 於去體。醫者不察其綢繆膠結之情,治之芒不中窾。 延至秋深,金寒水冷,病方自退。然淺者可退,深者莫」 繇遽退也。「面足浮腫」者,肺金之氣為熱所壅,失其清 肅下行之權也;「臥寐不寧」者,胃中之津液乾枯,不能 內榮其魂魄也;「耳間大氣撞出」者,久閉之竅,氣來不 覺。今病體虛羸,中無阻隔,氣逆上衝,始知之也。外病 雖愈,而飲食藥餌之內調者,尚居其半。特挈二事,大 意為凡病感者明善後之法焉。蓋人當感後,身中之 元氣已虛,身中之邪熱未淨,於此而補虛,則熱不可 除,於此而清熱,則虛不能任,即一半補虛,一半清熱, 終屬模糊,不得要領。然舍補虛清熱外,更無別法,當 細辨之。補虛有二法,一補脾,一補胃。如瘧、痢後脾氣 衰弱,飲食不能運化,宜補其脾;傷寒後胃中津液久 耗,新者未生,宜補其「胃,二者有霄壤之殊也。清熱亦 有二法:初病之時,熱為實熱,宜用苦寒藥清之;大病 後之熱為虛熱,宜用甘寒藥清之。二者亦霄壤之殊 也。人身天真之氣,全在胃口,津液不足即是虛,生津 液即是補虛。故以生津之藥,合甘寒瀉熱之藥,而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