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439 (1700-1725).djvu/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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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斂而歿。

府庠彭碧溪患腰疽,服寒涼敗毒之藥,色黯不痛,瘡 頭如鋪黍,背重不能安寢,耳聵目白,面色無神,小便 頻澀,作渴迷悶,氣粗短促,脈浮數,重按如無。予先用 滋腎水之藥一劑,少頃便利渴止,背即輕爽。乃砭去 瘀血,以艾半斤許,明灸患處,外敷烏金膏,內服參、芪、 歸、朮、肉桂等藥,至數劑元氣稍復,自疑肉桂辛熱,一 日不用,手足並冷,大便不禁,仍加肉桂及補骨脂二 錢,肉豆蔻一錢,大便如常,其肉漸潰,更用當歸膏以 生肌肉,八珍湯以補氣血而愈。

舉人顧東溪,久作渴,六月初,患腰疽,不慎起居,瘡潰 尺許,色黯敗臭,小便如淋,脣裂舌剌,七月終,左尺洪 數,左關浮濇。予謂:「先渴而患疽者,乃腎水乾涸,虛火 上炎,多致不起。然膿水敗臭,色黯不痛,瘡口張大,乃 脾氣敗而腎水絕也;左尺洪數,腎無所生也;左關浮 濇,肺尅肝也。況當金旺之際,危殆速矣。」二日後果歿。 蓋此證既發於外,兩月方歿者,乃元氣虛不能收斂 也。若豫為調補,使氣血無虧,亦有得生者。

《醫門法律》曰:「張令施乃弟,傷寒壞證,兩腰僂,廢臥牀, 徹夜痛叫,百治不效。求診於余。其脈亦平順無患,其 痛則比前大減。余曰:『病非死證,但恐成廢人矣。此證 之可以轉移處,全在痛如刀刺,尚有邪正互爭之象。 若全然不痛,則邪正混為一家,相安於無事矣。今痛 覺大減,實有可慮,宜速治之。病者曰:『此身既廢,不如 速死』』。」余蹙額欲為救全,而無治法,諦思良久,謂邪深 入兩腰,血脈久閉,不能復出,只有攻散一法。而邪入 既久,正氣全虛,攻之必不應。乃以桃仁承氣湯,多加 肉桂、附子二大劑與服,服後即能強起,再倣前意為 丸,服至旬餘全安。此非前人之已試,乃一時之權宜 也,然有自來矣。仲景於結胸證,有附「子瀉心湯」一法, 原是附子與大黃同用,但在上之證氣多,故以此法 瀉心。然在下之證血多,獨不可倣其意而合桃仁、肉 桂以散腰間之血結乎。後江古生乃弟傷寒,兩腰僂 廢痛楚,不勞思索,徑用此法,二劑而愈。

《景岳全書》曰:「余嘗治一董翁者,年逾六旬,資稟素壯, 因好飲火酒,以致濕熱聚於太陽,忽病腰痛不可忍。 至求自盡,其甚可知。余為診之,則六脈洪滑之甚,且 小水不通而膀胱脹急。遂以大分清飲,倍加黃蘗、龍 膽草,一劑而小水頓通,小水通而腰痛如失。若用丹 溪,不可用寒涼之言,鮮不誤矣,是以不可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