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440 (1700-1725).djvu/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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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仲明之妻,每遇冬寒,兩手熱痛。戴人曰:「四肢者,諸 陽之本也。當夏時散越而不痛,及乎秋冬,收斂則痛。」 以三花神祐丸大下之而愈。

郾城梁賈人,年六十餘,忽曉起梳髮,覺左手指痲,斯 須半臂痲,又一臂痲,斯須頭一半痲。比及梳畢,從脅 至足皆痲,大便二三日不通。往問他醫,皆云「風也。」或 藥或鍼,皆不解。求治於戴人。戴人曰:「左手三部脈皆 伏,比右手小三倍,此枯澀痹也,不可純歸之風,亦有 火燥相兼。」乃命一湧一泄一汗,其痲立已。後以辛涼 之劑調之,潤燥之劑濡之,惟小指次指尚痲。戴人曰: 「病根已去,此餘烈也,方可鍼谿谷。谿谷者,骨空也。一 日晴和,往鍼之,用《靈樞》中雞足法,向上臥,鍼三進三 引訖,復卓鍼起,向下臥,鍼送入指間皆然。手熱如火, 其痲全去。昔劉河間作《原病式》,常以痲與澀,同歸燥 門中,真知病機者也。」

陽夏胡家婦,手足風製,其兩目昏漫。戴人曰:「厥陰所 至為璺。」又曰:「鳴紊啟圻,皆風之用。風屬木,木鬱者達 之,達謂吐也。」先令涌之,繼以調胃承氣湯加當歸瀉 之立效。

戴人女僮足有凍瘡,戴人令服舟車丸、濬川散大下 之,遂愈。人或疑之,戴人曰:「心火降則下寒消,何疑之 有?」

麻先生兄村行為犬所囓,舁至家,脛腫如罐,堅若鐵 石,毒氣入裏,嘔不下食,頭痛而重。往問戴人,女僮曰: 「痛隨利減。」以檳榔丸下之,見兩行不瘥。適戴人自舞 陽回,謂麻曰:「脛腫如此,足之三陰三陽可行乎?」麻曰: 「俱不可行,如是何不大下之?」乃命夜臨臥服舟車丸 百五十粒,通經散三四錢。比至夜半,下十四行,腫立 消,作胡桃紋,反細於不傷之脛。戴人曰:「慎勿貼膏紙, 當令毒氣出,流膿血水常行。」又一日,戴人恐毒氣未 盡,又服舟車丸百餘粒、濬川散三四錢,見六行。病人 曰:「十四行易,當六行反難,何也?」戴人曰:「病盛則勝藥, 病衰則不勝其藥。」六日其膿水盡。戴人曰:「膿水行時 不畏風,盡後畏風也。」乃以愈風餅子日三服之,又二 日方與生肌散一傅之而成痂。嗚呼!用藥有多寡,使 差別相懸。「向使不見戴人則利減」之言,非也。以此知 知醫已難,用醫尤難。

麻先生妻,病代指痛不可忍。酒調通經散一錢,半夜 先吐,吐畢而痛減。予因嘆曰:「向見陳五曾病此,醫以 為小蟲傷,或以草上有毒物,手因觸之,遷延數月,膿 盡方已。以今日觀之,可以大笑。」

息帥腰股沉痛,行步坐馬皆不便,或作腳氣寒濕治 之,或作虛損治之,烏、附、乳、沒,活血壯筋骨之藥,無不 用之。至六十餘日,目赤上熱,大小便俱濇,腰股之病 如故。戴人診其兩手脈皆沉遲,「沉者在裏也,宜泄之。」 以舟車丸、濬川散各一服,去積水二十餘行。至早晨, 服薤白粥一二頓,與之上馬,已能矍鑠矣。

棠溪李十八郎,病腰腳大不伸,傴僂跛躄而行已數 年矣。服藥無功,止藥卻愈。因秋暮涉水,病復作。醫氏 使服四斤丸。其父李仲安乃乞藥於戴人。戴人曰:「近 日服何藥?」仲安曰:「四斤丸。」曰:「目昏赤未?」其父驚曰:「目 正暴發。」戴人曰:「宜速來,不來則喪明矣。」始來策杖而 行,目腫無所見。戴人先令涌之,藥下,忽走二十行,兩 目頓明。策已棄去。比再涌泄。能讀官曆。日調一月。令 服當歸丸。健步而歸矣。

《東垣十書》曰:「靈壽縣董監軍,癸卯冬大雪時,因事到 真定,忽覺有風氣暴至,診候得六脈俱弦甚,按之洪 實有力。其證手攣急,大便祕澀,面赤熱,此風寒始至 加於身也。四肢者脾也,以風寒之邪傷之,則搐急而 攣痹,乃風淫末疾,而寒在外也。《內經》曰:『寒則筋攣,正 謂此也。本人素飲酒,內有濕熱,乘於腸胃之間,故大 便祕澀而面赤熱,內則手足陽明受邪,外則足太陰 脾經受風寒之邪』。」用桂枝甘草以卻其寒邪,而緩其 急搐;又以黃蘗之苦寒,以瀉實而潤燥,急救腎水;用 升麻、葛根以升陽氣,行手足陽明之經,不令遏絕;更 以桂枝辛熱,入手陽明之經為引用潤燥;復以芍藥 甘草專補脾氣,使不受風寒之邪而退木邪。專益肺 金也。加人參以補元氣。為之輔佐。加當歸身去裏急。 而和血潤燥。活血通經湯主之。

乙巳春,廉平章年三十八,身體充肥,腳氣始發,頭面 渾身肢節微腫,皆赤色,足脛赤腫,痛不可忍,不敢扶 策,手著皮膚,其痛轉甚,起而復臥,臥而復起,晝夜苦 楚,難以名狀,求予治之。平章以北土高寒,故多飲酒, 積久傷脾,不能運化,飲食下流之所致。投以「當歸拈 痛湯」一兩二錢,其痛減半。再服腫痛悉除,止有右手 指末微赤腫。以三稜鍼刺手爪甲端,多出惡血,赤腫 全去。不數日,因食濕麪,肢體覺痛,再以枳實大黃湯 治之。夫腳氣之疾,皆水濕之為也。麪滋其濕,血壅而 不行,故肢節煩疼。《內經》曰:「風能勝濕。」羌活辛溫,透關 節去濕,故以為主。血留而不能行則痛,當歸之辛溫, 散壅止痛;枳實之苦寒,治痞消食,故以為臣。大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