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446 (1700-1725).djvu/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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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氣言也。夫邪正相爭,所以病瘧。凡瘧之初起,本由 邪盛,此當治邪,固無疑也。若或表散已過,或久而不 愈,則於邪正之間,有不可不辨矣。蓋有邪者,證必猖 熾,脈必弦緊,或頭疼雖減而未除,或汗雖出而未透, 凡屬形證有餘者,即其病雖已久,亦必有表邪之未 清也。但覺有微邪,此猶宜兼標為治。若汗出已多,邪 解已透,別無實證實脈可據,而猶然不愈者,必由正 氣全虛,或以質弱,或以年衰,故餘氣有未能卻,而真 陰有未能靜耳。此當專治其本,但使元氣既復,則無 有不愈。設或不明標本,無論有邪無邪。而但知攻瘧。 則害者多矣。予為此說。雖因瘧而發。然諸病皆同此 理。明者當心志之。

《厭瘧》

凡厭瘧之法,今世俗相傳多用之,但其有效有不效, 人每疑之,而其所以然者,自有的確之妙,則從來人 所未知也。蓋瘧以邪正相爭,其感之淺者,乃少陽膽 經病也。惟其邪本不甚,則邪正互為勝負。當此時也, 亦猶楚漢相持之勢,但得一助之者,為楚則楚勝,為 漢則漢勝,故不論何物,皆可用以為厭,但使由之,勿 使知之,其人恃有所助,則膽氣略壯,而邪即敗矣。此 即《內經》「移精變氣」之意也。然必勢均力敵者,乃可以 一助而勝之,正勝則愈也。若果彼強我弱,勢不易制 者,則厭必無益。故惟邪輕日作者可厭,而邪深間日 者,則不能厭。此自理勢之使然,無庸惑也。

《截瘧》

凡截瘧之法,方固不少,然亦無必效之方。若以愚見, 并及治驗,則未嘗藉於截也。蓋有邪者去邪則愈,若 散邪既透,解表已過,則但收拾元氣,而氣復即愈。惟 能於邪正之間,得其攻補之宜,則無不自愈,此截之 最善者也。至如截瘧諸方,雖不可執,亦不可無,但有 效於此,而不效於彼者,亦以人之氣血陰陽,各有不 同故耳。故凡用截藥者,亦當察人之強弱而酌以用 之,庶乎得效。然亦惟輕者易截,而重者不易截也。茲 錄諸方於後,亦可備於酌用。

截瘧常山飲氣血強壯者,可用「截瘧飲。」氣分不足者, 可用牛膝煎。血分不足者,可用「截瘧丹。」時氣多濕者, 可用木賊煎。濕痰邪實者,可用「何人飲」、休瘧飲。血氣 大虛,欲急濟者,可用小柴胡湯加常山二錢,截瘧如 神追瘧飲。凡氣血未衰,或屢散之後,用之最效。

《似瘧非瘧》

凡似瘧非瘧之病,雖有往來寒熱,而時作時止,本非 瘧之類也。凡大病後或產後,或虛損,俱有此證。《經》曰: 「陽虛則外寒,陰虛則內熱。陰氣上入陽中則惡寒,陽 氣下入陰中則惡熱。」故凡無外邪而病為寒熱者,必 屬虛證。但虛有陰陽之異,而陽虛者必多寒,陰虛者 必多熱。陽虛者宜補其陽,如理中湯、十全大補湯加 薑、桂、附子之類,此皆人所易知也。惟陰虛之證,則最 不易辨。蓋陰中之水虛者,陰虛也;陰中之火虛者,亦 陰虛也。如其津液枯燥,精血耗傷,表裏上下俱多煩 熱等證,此陰中之水虛也。治宜壯水以配陽,如一陰 煎、六味地黃湯,或「加減一陰煎」之類主之。其有倏熱 往來,或面赤如脂而腹喜熱飲,或上熱如烙而下冷 如冰,或喉口大熱而大便不實。此其證雖若熱而脈 必細微,或雖洪大而浮空無力者,是皆陽氣無根而 孤浮於上,此陰中之火虛也。治宜益火之本,使之歸 源,如「海藏八味地黃丸」,或右歸飲之類主之。假熱退 則真寒見,自可因證而治之也。其寒熱門論治尤詳, 所當並察。

《溫瘧》

溫瘧一證,在《內經》曰:「溫瘧者,得之冬中於風寒,至春 夏陽氣大發而為病。」此即正傷寒之屬也。故仲景《傷 寒論》有溫瘧一證,即此是也。此與夏傷暑而秋為瘧 者,本自不同,當於傷寒門酌而治之。

《癉瘧》

癉瘧一證,在《內經》曰:「肺素有熱,氣盛於身,發則陽氣 盛,陽氣盛而不衰,故致消爍脫肉者,命曰癉瘧。」蓋此 以陽臟而病陽證也,自與諸瘧不同,而治此之法有 三:如熱邪內畜而表邪未解者,則當散以苦涼;如熱 因邪致,表雖解而火獨盛者,則當清以苦寒,此皆治 其有餘也。若邪火雖盛,而氣血已衰,真陰日耗者,急 宜壯水固元。若但知瀉火,則陰日以亡,必致不救。

《瘴瘧》

瘴瘧一證,惟嶺南煙瘴之地有之。蓋南方嵐濕不常, 人受其邪而致病者,因名瘴瘧。然瘴出地氣,瘧由天 氣,但使內知調攝,而外不受邪,則雖居瘴地,何病之 有?是可見瘴以地言,而瘧即風寒外感之病也。但其 甚者,則或至迷困喑啞,乃與常瘧為稍異耳。凡治此 者,亦總不離寒熱虛實,及有邪無邪,如前治瘧諸法 而盡之矣。外如大梁李待詔瘴瘧等論。既明且確。詳 列瘴氣門。不可不察。

《辨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