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450 (1700-1725).djvu/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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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撓,醫者戒云:「是疾當止酒。」而以素所躭嗜,欲罷不 能。一夕醉於外舍,歸已夜半,口乾咽燥,倉卒無湯飲, 適廊廡下有甕水,月色下照,瑩然可愛,即掬而飲之, 其甘如飴,連飲數口乃就寢。迨曉蟲出盈席,覺心腹 頓寬,宿疾遂愈。一家皆驚異,驗其所由,蓋寺僕日織 草履,浸紅藤根水也。

吳少師在關外,嘗得疾,數月間肌肉消瘦,每日飲食 下咽,少時腹如萬蟲攢攻,且痒且痛,皆以為勞瘵也。 張銳是時在成都,吳遣驛騎招致銳到興元,既切脈, 戒云:「明日早且忍饑,勿啖一物,俟銳來為之計。」且而 往,天方劇暑,白請選一健卒趨往十里外,取行路黃 土一銀盂,而令廚人旋治麪,將午乃得食。纔放筯,取 土適至,於是溫酒一升,投土攪其內,出藥百粒,進於 吳飲之。覺腸胃掣痛,幾不堪忍,急登溷銳,密使別坎 一穴,便掖吳以行。須臾,暴下如傾,穢惡斗許,有馬蝗 千餘,宛轉盤結,其半已困死。吳亦憊甚。扶憩竹榻,移 時方餐粥一器,三日而平。始信去年正以夏夜出師, 中塗躁渴,命候兵持馬盂挹澗水,甫入口似有物焉, 未暇吐之,則徑入喉矣,自此遂得病。銳曰:「馬蝗入人 肝脾裡,勢須滋生。常日遇食時,則聚丹田間吮咂精 血,飽則散處四肢。苟唯知殺之,而不能掃盡,故無益 也。銳是以請公枵腹以誘之。此蟲喜酒,又久不得土 味,乘饑畢集,故一藥能洗空之耳。」吳大喜,厚賂以金 帛,送之歸。

蔡定夫戡之子康,積苦寸白為孽,醫者使之碾檳榔 細末,取石榴東引根煎湯調服之。先炙肥豬肉一大 臠,寘口中,嚼咀其津膏而勿食,云「蟲唯月三日以前, 其頭向上,可用藥攻打,餘日即頭向下,縱有藥皆無 益。蟲聞肉香,咂啖之意故空,群爭赴之,覺胸中如萬 箭攻攢,是其候也。」然後飲前藥。蔡悉如其戒,不兩刻, 腹中雷鳴,急登廁,蟲下如傾。命僕以杖挑撥,皆聯綿 成串,幾長數尺,尚蠕蠕能動,舉而拋於溪流,宿患頓 愈。

《客座新聞》云:「青陽夏戚宗陽家素業醫,任江陰訓科。 有儒生之父,患腹脹,求其診視。乃曰:『脈洪而大,濕熱 生蟲之象。況飲食如常,非水腫蠱脹之證』。以石榴皮、 椿樹各東行根,加檳榔三味各五錢,用長流水煎,空 心頓服之。少頃,腹作大痛,瀉下長蟲一丈許,遂愈。」 《石室祕籙》曰:「陳登之病,中心悶甚,面赤不能飲食。予 謂『有蟲在胸中,必得之食腥也』。」以半夏、人參、甘草各 三錢,瓜蔕七箇,陳皮各一錢吐之,吐蟲三升,皆赤頭 而尾似魚。予謂「能斷酒色,可長愈,否則三年後必病 飽滿而死。」登不聽吾言,三年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