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蘊,與夫得失之由,故作《葬書問對》。
《風水選擇序》前人
敘曰:「《風水》,選擇,術數也。讀書而為術數之學,誠以養 生送死之事,皆人所不能無者,顧其論如此,而後為 善也。今之君子多拒而不信,或視為末節而不為。一 旦而有大故,則思奉祖考以安開創,以居子孫,則思 無窮之澤,皆不敢苟且耳,而托之術士,術士又多淺 見薄識之人,得陶書者為陶,得郭書者為郭,得楊曾」 之書者為楊曾,其書真偽純駁,皆未之辨。是以淫巫 瞽史遍天下,而倉卒急遽,竟不暇於擇焉而托之,其 不貽害於先流禍於後也幾希。是以無怪壽夭賢愚 貧富貴賤先後之不倫也。予為《論說》,正以定諸家之 真偽純駁耳。要之,風水之說,必求山水之相向以生 地中之氣,氣之聚散,初未易以形跡指陳,所謂「精光 時露一分」者也。辟則修養之法,積善生液,煉液生氣, 以長生者矣。蓋氣液猶山水也,積之煉之,而七返九 還以成丹者,疑即相向以生地中之氣也。此理豈術 士之可責乎。若乃年月日時之擇,又貴乎五行之生 剋制化,皆合其法,則順布迭行,地平天成,萬物化生 矣。一或少差,則五行汨陳,吉地亦焉用哉?譬燒煉之 家,養砂養汞,得火候者為寶,否則為囂風水,猶砂與 汞,而年月日時疑其火候之說與?故曰:「山川有小節 之疵,不減真龍之厚福;年月有一端之失,反為吉穴 之深殃。」凡此皆陰陽家之大者,同歸而殊途也。徐子 《平命法》,其旺行官運衰遇印鄉者,疑亦年月日時之 泄強補弱也。伏羲聖人之畫卦,所謂陽卦多陰,陰卦 多陽,與其揲蓍之法,取二奇一偶為陰爻,二偶一奇 為陽爻者疑。又風水之陽來陰受,陰來陽作也。至於 風水以氣為主,是以多坐虛而向實,則猶《禮》宗子法, 必以適長為正體,支子雖貴且長,亦不敢以統其族 而承乎祖考也。選擇之干,輕于支月,重于「年與日時 者,亦猶是焉。」是以善于風水者,寧脫脈而就氣,不脫 氣而就脈。其巧於選擇者,亦專力於五行之生剋制 化,而神煞之紛紜,舛錯駕御,使為我用。正如鼓琴之 散其七絃,而後合乎一絃之六、二絃之七、三絃之八、 四絃之九、五絃之十,使相和焉。至於五音之宮濁而 商少清,羽清而徵少濁,與「角之清濁相半者,初非有 優劣也。是即風水之金圓而清,土方而濁,火尖而銳, 木直而聳,水曲而柔,與選擇之水成潤下,火成炎上, 木成曲直,金成從革,土成稼穡者,皆未可以優劣分 焉」,是陰陽之統領乎百家也。予為陰陽定論矣,別為 《地理問答》《倒杖祕訣》,周氏《選擇集要》,善其術而為之 謀。然風水之美惡,年月日時之吉凶,雖由術之善與 不善,其幸而遇其善與不幸而遇其不善者,則固有 使之者,不能強之以力也。古人有見於此,行法俟命, 又必決于卜筮,卜法不傳久矣。爰述揲別為《河》《洛》占 法,三者相參而成也。
《風水問答序》明·胡翰
朱君彥修,故文懿先生之高弟子也。少讀書,從先生 遊最久,嘗有志當世。充賦有司不合,退而業醫,猶幸 其濡沬及人也。著書數萬言,曰《格致論》,人多傳之,而 君之醫遂名海右。又以陰陽家多忌諱,不知稽諸古 也。復著書數千言,曰《風水問答》。書成,示余雙溪之上, 推其用心,可謂至矣。《易》曰:「仰以觀於天文,俯以察於 地理。天確然在上,其文著矣。地隤然在下,其理微矣。 著者觀之,微者察之。知乎此者,知乎幽明之故,非聖 人孰與焉?而漢魏以來,言地理者,往往溺於形法之 末,則既失矣。至其為書,若《宅經》《葬經》之屬,又多祕而 亡逸不傳,則失之愈遠矣。」朱君力辨之,以為「人之生 也,合宗族以居,為宮室以處,審曲面」勢得則吉,不得 則凶,其理較然。及其死也,祖宗之神,上參於天,舉而 葬者枯骨耳。積歲之久,并已朽矣。安知禍福於人,貴 賤於人,壽夭於人哉!故葬不擇地,而居必度室,據往 事以明方今,出入《詩》《書》之間,固儒者之言也。昔者先 王辨方正位,體國經野,土宜之法,用之以相民宅,土 圭之法,用之以求地「中,皆為都邑宮室設也。而《冢人》 墓大夫之職,公墓以昭穆,邦墓以族葬,借欲擇之,其 兆域禁令,孰得而犯之?以是知君之言為得也。」惜其 書不見於二百年之前,紹興《山陵改卜》之議,晦菴、朱 子以忠賈禍。夫以一世豪傑之才,干古聖賢之學,萃 乎其人,觀於天下之義理多矣,而篤惟蔡元定之說 是信者,果何也哉?吾邦自胡文定公得朱子之學於 勉齋,四傳而為文懿君受業先生之門,計其平日之 所討論,亦嘗有及於斯乎?不然,則是書成於先生未 易簀之日,必能正其說,傳信於人。而顧使翰得而讀 之,豈知言哉!且翰先人之葬,今十年矣,襄事之初,匍 匐將命而不暇擇,嘗惕然於先儒「土厚水深」之言,於 是得君之書,欣然如獲拱璧。昔里有余禎者,以是術 游江河間,邵安虞公深敬信之。其著書曰《地理十準》, 虞公稱其有得於管輅、王吉之傳,力詆曾、楊之非,而 不悟指蒙非輅所作,則與翰同一惑也。書之於篇,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