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人喉脈令斷,擊人頭令骨陷,皆血出,或數升,或盈 斗,以草藥內其口中,令嚼咽之,須臾血止,養瘡一月 復常,又無痕瘢。世祖疑其虛,乃取死罪囚試之,皆驗。 云中國諸名山皆有此草。乃使人受其術而厚遇之。」 又言:「其國有大術者,蠕蠕來抄掠。術人能作霖雨狂 風大雪及行潦,蠕蠕凍死漂亡者十二三。」是歲,再遣 使朝貢,求與官軍東西齊契討《蠕蠕》。世祖嘉其意,命 中外諸軍戒嚴,以淮南王他為前鋒,襲《蠕蠕》。仍詔有 司以其鼓舞之節施於樂府。自後每使貢獻。
《北齊書方伎傳》:「由吾道榮,琅邪人,少好道法,與其同 類相求。晉陽人某大明法術,以道榮好尚,乃悉授之。 謂道榮曰:『我本恆岳僊人,有少罪過,為天官所謫。今 限滿將歸,卿宜送吾至汾水。及河,值水暴長,橋壞,船 渡艱難,是人臨水禹步,以一符投水中,流便絕。俄頃 水積將至天,是人徐自沙石上渡,唯道榮見其如是』。」 傍人咸云「水如此長。」此人遂能浮過,共驚異之。 《水經注》:閩中有徐登者,女子化為丈夫,與東陽趙昺 並善方術。時遭兵亂,相遇於溪,各矜其所能。登先禁 溪水為不流昺,次禁枯柳為生稊,二人相視而笑。登 年長,昺師事之。後登身故,昺東入長安,百姓未知,昺 乃昇茅屋,據鼎而爨。主人驚怪,昺笑而不應,屋亦不 損。又嘗臨水求渡,人不許。昺乃張蓋坐中,長嘯呼風, 亂流而濟。於是百姓敬服,從者如歸。長安令惡而殺 之,民立祠於永寧,而蚊蚋不能入。
《異苑》:「滎陽鄭鮮之,字道子,為尚書左僕射。女腳患攣 癖,就王僕醫,僕陽請水澆之,餘澆庭中枯衰樹,樹即 生,女腳亦差。」
《隋書音樂志》:「始齊武平中,有魚龍爛熳、俳優侏儒、山 車巨象、拔井種瓜、殺馬剝驢等奇怪異端,百有餘物, 名為百戲。周時,鄭譯有寵於宣帝,奏徵齊散樂人並 會京師為之。蓋秦角抵之流者也。開皇初,並放遣之。 及大業三年,突厥染干來朝,煬帝欲誇之,總追四方 散樂,大集東都。初於芳華苑積翠池側帝帷,宮女觀」 之。有舍利先來,戲於場內。須臾跳躍激水,滿衢黿鼉 龜鼇、水人蟲魚,遍覆於地。又有大鯨魚,噴霧翳日,倏 忽化成黃龍,長七八丈,聳踊而出,名曰《黃龍變》。又以 繩繫兩柱,相去十丈,遣二倡女對舞繩上,相逢切肩 而過,歌舞不輟。又為夏育扛鼎,取車輪石臼、大甕器 等,各於掌上而跳弄之,并二人戴竿,「其上有舞,忽然 騰透而換易之。又有神鼇負山,幻人吐火,千變萬化, 曠古莫儔。」染干大駭之,自是皆於太常教習。每歲正 月,萬國來朝,留至十五日,於端門外建國門內,綿亙 八里,列為戲場。百官起棚夾路,從昏達旦,以縱觀之, 至晦而罷。伎人皆衣錦繡繒綵,其歌舞者多為婦人 服,鳴環佩,飾以花眊者,殆三萬人。初課京兆、河南製 此衣服,而兩京繒錦為之。中虛。三年,駕幸榆林,突厥 啟民朝於行宮,帝又設以示之。六年,諸夷大獻方物, 突厥啟民以下,皆國主親來朝賀。乃於天津街盛陳 百戲。海內凡有奇伎,無不總萃,崇侈器玩,盛飾衣服, 皆用珠翠金銀錦罽絺繡,其營費鉅億萬。關西以安 德王「雄總之,東都以齊王暕總之,金石匏革之聲,聞 數十里外。彈弦擫管以上一萬八千人,大列炬火,光 燭天地,百戲之盛,振古無比,自是每年以為常焉。」 《廣古今五行記》:「隋煬帝大業九年,唐縣人宋子賢善 為幻術,每夜樓上有光明,能變作佛形,自稱彌勒佛 出世。又懸鏡於堂中壁上,盡為獸形。有人來」禮謁者, 轉其鏡,遣觀來生像或作蛇獸形。子賢輒告之「罪業 當更禮念。」乃轉人形示之,遠近惑信,聚數千百人,遂 潛作亂。事洩,官捕之。夜至,遶其所居,但見火坑,兵不 敢進。其將曰:「此地素無坑,此妖妄耳。」及進,復無火,遂 擒斬之。
《國朝雜記》:唐貞觀中,西域獻胡僧,咒術能死人,能生 人。太宗令於飛騎中取壯勇者試之,如言而死,如言 而生。帝以告太常少卿傅奕,奕曰:「此邪法也。臣聞邪 不犯正,若使咒臣,必不能行。」帝召僧咒奕,奕對之無 所覺。須臾,胡僧忽然自倒,若為所擊,便不復蘇矣。 《朝野僉載》:貞觀中,恆州有彭闥、高瓚二人鬥豪,時於 大酺場上,兩朋競勝。闥活捉一豚,從頭齩至項,放之 地上,仍走。瓚取貓兒從尾食之,腸肚俱盡,仍鳴喚不 止。闥於是乎帖然心伏。
《唐書高宗本紀》:「顯慶元年正月丙戌,禁胡人為幻戲 者。」
《禮樂志》:「天竺伎能自斷手足,刺腸胃,高宗惡其驚俗, 詔不令入中國。」
《方伎傳》:「『明崇儼,洛州偃師人,少隨父恪令安喜,吏有 能召鬼神者,盡得其術,以奇伎自名。高宗試為窟室, 使宮人奏樂其中,召崇儼問何祥邪,為我止之』。崇儼 書桃木為二符,剚室上,樂即止,曰:『向見怪龍,怖而止』。」 盛夏帝思雪,崇儼坐頃取以進,自云往陰山取之。四 月,帝憶瓜,崇儼索百錢,須臾以瓜獻曰:「得之緱氏老 人圃中。」帝召老人問故。曰:「埋一瓜,失之土中,得百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