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495 (1700-1725).djvu/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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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輟畊錄》:「累朝皇帝,先受佛戒,九次方正大寶,而近侍 陪位者必九人或七」人,譯語謂之煖答世,此國俗然 也。今上之初入戒壇時,見馬哈剌佛前有物為供,因 問學士沙剌班曰:「此何物?」曰:「羊心。」上曰:「曾聞用人心 肝者,有諸?」曰:「嘗聞之,而未嘗目睹。請問剌馬。」剌馬者, 帝師也。上遂命沙剌班傳旨問之,答曰:「有之,凡人萌 歹心害人者,事覺則以其心肝作供耳。」以此言復奏。 上再命問曰:「此羊曾害人乎。」帝師無答。

世祖一日命廉文正王受戒於國師,王曰:「臣已受孔 子戒。」上曰:「汝孔子亦有戒邪?」對曰:「為臣當忠,為子當 孝。孔門之戒,如是而已。」上喜。

至元間,釋氏豪橫,改宮觀為寺,削道士為髡,且各處 陵墓發掘殆盡,孤山林和靖處士墓屍骨皆空,惟遺 一玉簪。時有人作詩以悼之曰:「生前不繫黃金帶,身 後空餘白玉簪。」

今上皇太子之正位東宮也,設諭德,置端本堂,以處 太子講讀。忽一日,帝師來啟太子母后曰:「向者太子 學佛法,頓覺開悟。今乃使習孔子之教,恐壞太子真 性。」后曰:「我雖居於深宮,不明道德。嘗聞自古及今,治 天下者,須用孔子之道,捨此他求,即為異端。佛法雖 好,乃餘事耳,不可以治天下,安可使太子不讀書?」帝 師赧服而退。

大德間,僧膽巴者,一時朝貴咸敬之。德壽太子病斑 薨,不魯罕皇后遣人問曰:「我夫婦崇信佛法,以師事 汝,止有一子,寧不能延其壽耶?」答曰:「佛法譬猶燈籠, 風雨至乃可蔽,若燭盡,則無如之何矣。」

《佛法金湯編》。柳貫字道傳,東陽人。嘗為太常博士,撰 《竺元道公語錄》。序略曰:「禪有機而兵有法,故談禪如 用兵,必至於客主兼對,跡用雙泯,而後忘法証法,忘 機契機,勝妙圓明,有不足言矣。」

《西使記》:「有佛國,名乞石迷西,在印毒西北,蓋傳釋迦 氏衣缽者。其人儀狀甚古,如世所繪達磨像。不茹葷 酒,日啖粳一合,所談皆佛法。」

《瑯嬛記》:張夫人暮年不茹葷,日誦彌陀,家人皆笑之, 謂「老人宜滋補頤養而已,僕僕如此,恐無益而有損。」 夫人修之愈篤,年七十九,每夜暗中見四壁皆纓絡, 光輝燭人,恍若白晝。臨卒焚香,几上煙宛轉,結成一 彌陀小象,初猶煙色,漸覺淡黃,遂作真金色,眉目若 畫,一手下垂,若今塑接引像。眾皆下拜誦佛號,煙像 甫消,而夫人屬纊矣。

應元博訪元門,了無所得。一日謁悟師,問:「如何是佛?」 師曰:「無心是佛。」應元曰:「師兄假我十日,當即成佛。若 不成,非應元也。」既歸,自恨根性遲鈍,靜居一室,有一 念起,即自搯其臂肉,肉盡出血,雜念即隨日大減。至 第十日大雨,閃電一照,豁然念斷,無心可得矣。遂見 悟,悟喝曰:「無心不是佛。」應元言下大悟。人視其臂,無 「完膚矣。」

《大政紀》:永樂五年五月癸酉,上與侍臣論近俗崇佛 簡先之弊。上謂侍臣曰:「聞近俗之弊,嚴於事佛而簡 於事其先,果有之乎?」對曰:「間有之。」上歎曰:「此蓋教化 不明之過。朕於奉先殿旦夕祗謁,未嘗敢慢。或有微 恙,亦力疾行禮。世人於佛老竭力崇奉,而于奉先之 禮簡略者,蓋溺於禍福之說而昧其本也。率而正之」, 正當自朕始耳。

《明通紀》:宣德九年十二月,有僧自陳欲化緣修寺,祝 延聖壽者,上斥之。既罷朝,顧謂侍臣曰:「人情莫不欲 壽,古之人君,若商中宗、高宗、祖甲、周文王,皆享國綿 遠,其時豈有僧道,豈有神仙之說?秦皇漢武求神仙, 梁武帝宋徽宗崇僧道,效驗可見矣。世之人終不悟, 甚可嘆。」

《瀛涯勝覽》:西洋國銅範佛像曰「納兒佛殿」,以銅瓦座, 傍穿井汲泉,浴佛而禮之。取牛糞調水,塗地及壁。臣 民大家晨起亦用牛糞塗地,煆牛糞灰囊於身。每旦, 水調灰抹額及股,謂敬佛也。

《續文獻通考》:周文襄公忱,性喜佛。及巡撫吳中,徜徉 梵剎,所至鐘鼓交接,入佛殿則膜拜致敬。人或誚之, 公曰:「即如以年齒論,彼長吾皆二三千年,豈得不一 二拜也。」行之自若。

賢奕有僧居嘗誦經不輟,其徒遊方參悟,歸思度其 師。一日指櫺間蠅曰:「咄!汝不向寥廓奮飛,而日日汨 汨然鑽此故紙,安得出頭?」其師乃有省。

學佛《考訓》祁忠敏公家世學佛,捨宅為寺,兄弟並從 愚菴老人大弘西來之教。公諱彪,以大中丞殉節。 談言李覯賢而有文章,素不喜佛,不喜《孟子》,好飲酒。 一日,有達官送酒數斗,泰伯家釀亦熟,一士人知其 富有酒,然無計得飲,乃作詩數首罵孟子,其一云:「完 廩捐階未可知,孟軻深信亦還癡。岳翁方且為天子, 女婿,如何弟殺之?」李見之大喜,留連數日,所與談莫 非罵《孟子》也。無何酒盡,乃辭去。既而聞又有寄酒者, 士人再往,作《仁》《義》《正論》三篇,大率皆詆釋氏。李覽之 笑云:「公文采甚奇,但前次被公喫了酒,後極索寞。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