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495 (1700-1725).djvu/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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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池浪語》

《佛法入中國》

佛法入中國,不始於漢明帝。《列子》西方有聖人,老子 師竺乾可証。蓋周穆王時,文殊目連來化,穆王即《列 子》所謂化人也。化人示穆王云:「高四臺是迦葉佛說 法處。」因造三會道場。至秦穆公時,扶風獲一石佛,穆 公不識,棄馬坊中。公疾令由余往視之,曰:「此真佛神 也。」公取像澡浴,安清淨處,像遂放光。公宰牲祭之,神 擎棄遠處。由余又曰:「臣聞佛清淨,所有供養,燒香而 已。」公遂欲造佛像。由余於高四臺南村得一老人,姓 王名安,年百八十,自云「曾於三會道場見人造之,臣 老無力,村北有兄弟四人,曾於道場內為諸匠執作。 今請共造成一銅像,相好圓備。」公悅,大賞賚之。彼人 於土臺上造重閣,高三百尺,時人號為「高四臺。」其人 姓高。兄弟四人同立故也。故名高四。然則秦穆公時。 佛法已入中國矣。

釋教部總論一

宋《謝康樂集》。

《辯宗論》問答附

「同遊諸道人,並業心神道,求解言外,余枕疾務寡,頗 多,暇日聊申由來之意,庶定求宗之悟。釋氏之論,聖 道雖遠,積學能至,累盡鑒生,不應漸悟。孔氏之論,聖 道既妙,雖顏殆庶,體無鑒周,理歸一極。有新論道士, 以為寂鑒微妙,不容階級,積學無限,何為自絕。」今去 釋氏之漸悟,而取其能至,去孔氏之殆庶,而取其一 極一極異,漸悟能至非殆庶。故理之所去,雖合各取, 然其離孔釋矣。余謂《二談》,救物之言,道家之唱,得意 之說,敢以折中自許。竊謂《新論》為然,聊答下意,遲有 所悟。

法勖問:「敬覽《清論》,明宗極雖微,而一悟頓了,雖欣新 剖,竊有所疑。夫明達者以體理絕欲,悠悠者以迷惑 嬰累。絕欲本乎見理,嬰累由於乖宗。何以言之?《經》云: 『新學者離般若便如失明者無導。是為懷理蕩患,於 茲顯矣。若涉求未漸於大宗,希仰猶累於塵垢,則永 劫劬勞,期果緬邈。既懷猶豫,伏遲嘉訓』。」初答,道與俗 「反,理不相關,故因權以通之。權雖是假,旨在非假;智 雖是真,能為非真。非真不傷真,本在於濟物;非假不 遂假,濟物則反本。如此之劫,無空勤期,果有如皎日 勗?」再問:「案論孔釋,其道既同,救物之假,亦不容異。而 神道之域,雖顏也,孔子所不誨;實相之妙,雖愚也,釋 氏所必教。然則二聖建言,何乖背之甚哉?」再答:「二教 不同者,隨方應物,所化地異也,大而挍之,華民易於 見理,難於受教,故閉其累學而開其一極。夷人易於 受教,難於見理,故閉其頓了而開其漸悟。漸悟雖可, 至昧頓了之實;一極雖知,寄絕累學之冀。良由華人 悟理無漸,而誣道無學,夷人悟理有學,而誣道有漸。 是故權實雖同,其用」各異。昔向子期以儒道為壹。應 吉甫謂孔老可齊。皆欲窺宗。而況真實者乎。

「勗,三問重尋。答以華夷有險易之性,故二聖敷異同 之教;重方附俗,可謂美矣!然淵極朗鑒,作則於上;愚 民蒙昧,伏從於下。故作則宜審其政,伏從必是其宗, 令、孔廢聖學之路,而釋開漸悟之逕。筌蹄既已紛錯, 群黎何由歸真?」三答:「冬夏異性,資春秋為始末;晝夜 殊用,緣辰暮以往復。況至精之理,豈可逕接至粗之 人。是故傍漸悟者,所以密造頓解;倚孔教者,所以潛 成學聖。學聖不出六經,六經而得頓解,不見三藏而 以三藏。果筌蹄歷然,何疑紛錯。魚兔既獲,群黎以濟。」 僧維問:「承新論法師以宗極微妙,不容階級。使夫學 者窮有之極,自然之無。有若無契,何須言無也?若資 無以盡有者,焉得不謂之漸悟耶?」初答:「夫累既未盡, 無不可得。盡累之弊,始可得無耳。累盡則無,誠如符 契。將除其累,要須傍教。在有之時,學而非悟,悟在有 表,託學以至,但階級教愚之談,一悟得意之論矣。」 維再問:「《論》云:『悟在有表,得不以漸。使夫涉學希宗,當 日進其明,不若使明不日進,與不言同。若日進其明 者,得非漸悟乎』?」再答:「夫明非漸至,信由教發。何以言 之?由教而信,則有日進之功;非漸所明,則無入照之 分。然向道善,心起損累出垢,伏伏似無,同善似惡。乖 此所務,不俱非心本無累。至夫一悟,萬滯同盡耳。」 維《三問答》云:「由教而信,則有日進之功;非漸所明,則 無入照之分。」夫尊教而推宗者,雖不永用,當推之時, 豈可不蹔令無耶?若許其蹔合,猶自賢於不合,非漸 如何?三答:蹔者假也,真者常也。假知無常,常知無假。 今豈可以假知之蹔,而侵常知之真哉?今蹔合賢於 不合,誠如來言,竊有微證。巫臣諫莊王之言,物賒於 己,故理為情先;及納夏姬之時,己交於物,故情居理 上。情理雲互,物己相傾,亦中智之率任也。若以諫日 為悟,豈容納時之惑耶?且南為聖也,北為愚也。背北 向南,非停北之謂;向南背北,非至南之稱。然向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