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03 (1700-1725).djvu/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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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明問首山:『如何是佛法的的大意』?」山曰:「楚王城畔, 汝水東流。」年曰:「秖如此語,意旨如何?」師曰:「水上挂燈 毬。」年曰:「與麼則孤負古人去也。」師曰:「內翰疑則別參。」 年曰:「三腳蝦蟆跳上天。」師曰:「一任。」跳。年乃大笑,館 於齋中,日夕質疑智證。因聞前言往行,恨見之晚。朝 中見駙馬都尉李公遵勖曰:「近得一道人,真西河師 子。」李曰:「我以拘文不能就謁,奈何?」年默然,歸語師曰: 「李公佛法中人,聞道風遠至,有願見之心,政以法不 得與侍從過從。」師於是黎明謁李公,公閱謁,使童子 問曰:「道得即與上座相見。」師曰:「今日特來相看。」又令 童子曰:「碑文刊白字,當道種青松。」師曰:「不因今日節, 餘日定難逢。」童又出曰:「都尉言:與麼則與上座相見 去也。」師曰:「腳頭腳底。」公乃出。坐定,問曰:「我聞西河有 金毛獅子,是否?」師曰:「甚麼處得者消息?」公便喝。師曰: 「野干鳴。」公又喝。師曰:「恰是。」公大笑。師辭,公問:「如何是 上座臨行一句?」師曰:「好將息。」公曰:「何異諸方?」師曰:「都 尉又作麼生?」公曰:「放上座二十棒。」師曰:「專為流通。」公 又喝。師曰:「瞎。」公曰:「好去!」師應喏喏。自是往來楊李之 門,以法為友。久之,辭還河東。年曰:「有一語寄與唐明, 得麼?」師曰:「明月照見夜行人。」年曰:「卻不相當。」師曰:「更 深猶自可,午後更愁人。」年曰:「開寶寺前金剛,近日因 甚麼汗出?」師曰:「知。」年曰:「上座臨行,豈無為人底句?」師 曰:「重疊關山路。」年曰:「與麼則隨上座去也。」師噓一聲。 年曰:「真師子兒,大師子吼。」師曰:「放去又收來。」年曰:「適 來失腳踏倒,又得家童扶起。」師曰:「有甚麼了期?」年大 笑。師還。唐明李公遣兩僧訊師,師於書尾畫雙足,寫 來僧名以寄之。公作偈曰:「墨毫千里餘,金槨示雙趺。 人天渾莫測,珍重赤鬚胡。」師以母老南歸至瑞州,首 眾於洞山,時聰禪師居焉。先是,汾陽謂師曰:「我遍參 雲門,兒孫特以未見聰為恨。」故師依止三年,乃遊仰 山。楊大年以書抵宜春太守黃宗旦,使請師出世說 法,守以南源致師,師不赴。旋特謁守,願行,守問其故, 對曰:「『始為讓,今偶欲之耳』。守大賢之住」後,上堂:「一切 諸佛及諸佛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法,皆從此經出。」 乃豎起拄杖曰:「這箇是南源拄杖子,阿那箇是經?」良 久曰:「向下文長,付在來日。」喝一喝,下座。上堂,良久曰: 「無為無事人,猶是金鎖難。」喝一喝,下座。問:「如何是佛?」 師曰:「水出高原。」問:「如何是南源境?」師曰:「黃河九曲,水 出崑崙。」曰:「如何是境中人?」師曰:「隨流人不顧,斫手望 扶桑。」上堂:「雲收霧卷,杲日當空。不落明暗,如何通信?」 僧問:「山深覓不得時如何?」師曰:「口能招禍。」問:「如何是 佛法大意?」師曰:「洞庭湖裏浪滔天。」問:「東湧西沒時如 何?」師曰:「尋。」問:「夜靜獨行時如何?」師曰:「三把茅。」問:「寶劍 未出匣時如何?」師曰:「響。」曰:「出匣後如何?」師噓一聲。問: 「鬧中取靜時如何?」師曰:「頭枕布袋。」問:「牛頭未見四祖 時如何?」師曰:「堆堆地。」曰:「見後如何?」師曰:「堆堆地。」問:「一 得永得時如何?」師曰:「抱石投河。」問:「仗鏌鋣劍,擬取師 頭時如何?」師曰:「斬將去。」僧擬議,師便打。師住三年,棄 去,謁神鼎諲禪師。鼎首山高第望尊,一時衲子非人 類,精奇無敢登其門者。住山三十年,門弟子氣吞諸 方。師髮長不剪,敝衣楚音通謁,稱法姪,一眾大笑。鼎 遣童子問:「長老誰之嗣?」師仰視屋曰:「親見汾陽來。」鼎 杖而出,顧見頎然問曰:「汾州有西河師子,是否?」師指 其後絕叫曰:「屋倒矣。」童子返走,鼎回顧,相矍鑠。師地 坐,脫隻履而視之。鼎老忘所問,又失師所在。師徐起 整衣,且行且語曰:「見面不如聞名。」遂去。鼎遣人追之, 不可,歎曰:「汾州乃有此兒邪!」師自是名重叢林。定林 沙門本延有道行,雅為士大夫所信敬。鼎見延,稱師 知見,可興臨濟會。道吾虛席,延白郡請以師主之,法 令整肅,亡軀為法者集焉。上堂,先寶應曰:「第一句薦 得,堪與祖佛為師;第二句薦得,堪與人天為師;第三 句薦得,自救不了。道吾則不然,第一句薦得,和泥合 水;第二句薦得,無繩自縛;第三句薦得,四稜著地。所 以道:『起也海晏河清,行人避路。住也乾坤失色,日月 無光。汝輩向甚麼處出氣?如今還有出氣者麼?有即 出來對眾出氣看。如無,道吾為汝出氣去也』。」乃噓一 聲,卓拄杖,下座。上堂:「道吾打鼓,四大部洲同參。拄杖 橫也,挑括乾坤大地,缽盂覆也,蓋卻恆沙世界。且問 諸人向甚麼處安身立命?若也知得,向北俱盧洲喫 粥喫飯;若也不知,長連床上喫粥喫飯。」次住石霜。當 解夏,謂眾曰:「昨日作嬰孩,今朝年已老,未明三八九, 難踏古皇道。手鑠黃河乾,腳踢須彌倒,浮生夢幻身, 人命夕難保。天堂并地獄,皆由心所造。南山北嶺松, 北嶺南山草,一雨潤無邊,根苗壯枯槁。五湖參學人, 但問虛空討。死脫夏天衫,生披冬月襖。分明無事人, 特地生煩惱。」喝一喝,下座。上堂:「一喝分賓主,照用一 時行。要會箇中意,日午打三更。」遂喝一喝曰:「且道是 賓是主,還有分得者麼?若也分得,朝打三千,暮打八 百。若也未能,老僧失利。」因同道相訪,上堂:「颯颯涼風 景,同人訪寂寥。煮茶山上水,燒鼎洞中樵。珍重!」問:「達 磨未來時如何?」師曰:「長安夜夜家家月。」曰:「來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