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04 (1700-1725).djvu/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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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待往來,主掌家業。第二子兇頑狡猾,貪媱嗜酒,倒 街臥巷,破壞家業;第三子盲聾瘖瘂,菽麥不分,事事 不能,秖會喫飯三人中,黃龍要選一人用。更有四句, 死中有活,活中有死,死中常死,活中常活。將此四句 驗天下衲僧。」師曰:「喚甚麼作四句?三人姓甚名誰?若 也識得,與黃龍把手並行,更無纖毫間隔;如或未然, 不免借水獻華去也。三人共體用非用,四句同音空 不空。欲識三人并四句,金烏初出一團紅。」師居龍牙 十三載,以清苦蒞眾,衲子敬畏。大師席公震遷住雲 溪,經四稔。紹興戊午八月望,俄集眾付寺事,仍書偈 曰:「戊午中秋之日,出家住持,事畢臨行,自己尚無,有 甚虛空可覓。」其垂訓如常。二十三日,再集眾,示問曰: 「涅槃生死,盡是空華。佛及眾生,並為增語。汝等諸人, 合作麼生?」眾皆下語不契,師喝曰:「苦!苦!」復曰:「白雲湧 地,明月當天。」言訖,囅然而逝。火浴,獲舍利五色,併靈 骨塔於寺之西北隅。

守珣

按《五燈會元》:安吉州何山佛燈守珣禪師,郡之施氏 子。參廣鑑瑛禪師不契,遂造太平。隨眾咨請,邈無所 入。乃封其衾曰:「此生若不徹去,誓不展此。」於是晝坐 宵立,如喪考妣。逾七七日,忽佛鑑上堂曰:「森羅及萬 象,一法之所印。」師聞頓悟,往見鑑,鑑曰:「可惜一顆明 珠,被這風顛漢拾得。」乃詰之曰:「『靈雲道:自從一見桃 華後,直至如今更不疑』。如何是他不疑處?」師曰:「莫道 靈雲不疑,如今覓箇疑處,了不可得。」鑑曰:「元沙道諦 當甚諦當!敢保老兄未徹在那裡是他未徹處?」師曰: 「深知和尚老婆心切。」鑑然之。師拜起,呈偈曰:「終日看 天不舉頭,桃華爛熳始抬眸。饒君更有遮天網,透得 牢關即便休。」鑑屬令護持。是夕,厲聲謂眾曰:「這回珣 上座穩睡去也。」圓悟聞得,疑其未然,乃曰:「我須勘過 始得。」遂令人召至。因與遊山。偶到一水潭,悟推師入 水,遽問曰:「牛頭未見四祖時如何?」師曰:「潭深魚聚。」悟 曰:「見後如何?」師曰:「樹高招風。」悟曰:「見與未見時如何?」 師曰:「伸腳在,縮腳裡。」悟大稱之。鑑移蔣山,命分座說 法。出住廬陵之禾山,退藏故里,道俗迎居。天聖後徙 何山及天寧。上堂:「轢鑽住山斧,佛祖出頭未輕與。 縱使醍醐滿世間,伱無寶器如何取。呵呵呵!神仙打 鑼,道吾作舞。甜瓜徹蔕甜,苦瓠連根苦。」上堂,舉婆子 燒庵話,師曰:「大凡扶宗立教,須是其人。伱看他婆子 雖是箇女人,宛有丈夫作略二十年簁油費醬,固是 可知。一日向百尺竿頭做箇失落,直得用盡平生腕 頭氣力,自非箇俗漢知機,洎乎巧盡拙出。然雖如是, 諸人要會麼?雪後始知松柏操,事難方見丈夫心。」上 堂:「如來禪,祖師道,切忌將心外邊討。從門所得即非 珍,特地埋藏衣裡寶。禪家流,須及早撥動祖師關捩, 抖擻多年布襖。是非毀譽付之空,豎闊橫長渾恰好。 君不見寒山老終日嬉嬉,長年把掃。人問其中事若 何,入荒田不揀,信手拈來草。」參僧問:「如何是賓中賓?」 師曰:「客路如天遠,侯門似海深。」曰:「如何是賓中主?」師 曰:「長因送客處,憶得別家時。」曰:「如何是主中賓?」師曰: 「相逢不必問前程。」曰:「如何是主中主?」師曰:「一朝權祖 令,誰是出頭人?」曰:「賓主已蒙師指示,向上宗乘事若 何?」師曰:「向上問將來。」曰:「如何是向上事?」師曰:「大海若 知足,百川應倒流。」僧禮拜。師曰:「珣上座三十年學得 底。」師嘗謂眾曰:「兄弟如有省悟處,不拘時節,請來露 箇消息。」雪夜有僧扣方丈門,師起秉燭,震威喝曰:「雪 深夜半,求決疑情,因甚威儀不具?」僧顧視衣裓,師逐 出院。每曰:「先師秖年五十九,吾年五十六矣,來日無 多。」紹興甲寅解制,退天寧之席,謂雙槐居士鄭績曰: 「十月八日是佛鑑忌,則吾時至矣。乞還鄣南。」十月四 日,鄭公遣弟僧道如訊之,師曰:「汝來正其時也。先一 日不著便,後一日蹉過了。吾雖與佛鑑同條生,終不 同條死。明早可為我尋一隻小船子來。」如曰:「要長者, 要高者?」師曰:「高五尺許。」越三日,雞鳴,端坐如平時。侍 者請遺偈,師曰:「不曾作得。」言訖而逝。闍維,舌根不壞。 郡人陳師顏以寶函藏其家,門弟子奉靈骨塔於普 應之側。

鼎需

按《明高僧傳》:「福州西禪寺鼎需,號懶庵,郡之林氏子 也。幼業儒,舉進士,蒞政有聲。年二十五,因閱《遺教經》, 忽省曰:『幾為儒冠誤也』。即欲舍俗,母氏難以親迎在 期,需笑絕之曰:『夭桃紅杏,一時分付。春風翠竹黃花, 此去永為道侶』。」遂依保壽樂公為大僧,遍參名宿。歸 里結庵羌峰三年,嘗以即心即佛話問學者。時妙喜 庵于洋嶼晦庵,光在侍,特以書招之曰:「此間庵主,手 段與諸方別,可來少款,如何?」需不答。光以計邀至,值 妙喜為眾入室,需欲隨喜而已。妙喜因舉僧問馬祖: 「如何是佛?」祖云:「『即心是佛』。伱作麼生?」需下語,喜詬曰: 「汝見解如此,敢妄為人師耶?」乃鳴鼓訐其為邪解。需 淚交頤,不敢仰視,自默計曰:「我既為所排,而西來不 傳之旨,豈止此耶?」遂求入弟子之列。一日,妙喜問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