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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14 (1700-1725).djvu/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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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觀之,坐七日而死。時盛暑,色不變,支不摧。

貞元末布衣

按《瀟湘錄》:貞元末,有布衣於長安中遊酒肆,吟詠以 求酒,飲至夜多,酣醉而歸,旅舍人或以為狂。寄寓半 載,時當素秋,風肅氣爽,萬木凋落,長空寥廓,塞鴈連 聲。布衣忽慨然而四望,淚下沾襟。一老叟怪而問之, 布衣曰:「我來天地間,一百三十之春秋也。每見春日 煦,春風和,花卉芳菲,鶯歌蝶舞,則不覺喜且樂。及至」 此秋也,未嘗不傷而悲之也。非悲秋也,悲人之生也, 韶年即宛若春,及老耄即如秋。因朗吟曰:「陽春時節 天地和,萬物芳盛人如何?素秋時節天地肅,榮秀叢 林立衰促。有同人世當少年,壯心儀貌皆儼然。一旦 形羸又髮白,舊遊空使淚漣漣。」老叟聞吟是詩,亦泣 下沾襟。布衣又吟曰:「有形皆朽孰不知,休吟春景與 秋時。爭如且醉長安酒,榮華零悴總奚為。」老叟乃歡 笑,與布衣㩦手同醉於肆。後數日不知所在,人有於 《西蜀江邊見之者》。

柳城

按《酉陽雜俎》:貞元末,開州軍將冉從長,輕財好士,儒 生道者多依之。有畫人甯采,圖為竹林會,甚工。坐客 郭萱、柳城二秀才每以氣相軋。柳忽眄圖,謂主人曰: 「此畫巧於體勢,失於意趣。今欲為公設薄伎,不施五 色,令其精采殊勝,如何?」冉驚曰:「素不知秀才此藝,然 不假五色,其理安在?」柳歎曰:「我當出入畫中治之。」萱 抵掌曰:「君欲紿三尺童子乎?」柳因要其賭,郭請以五 千抵負,冉亦為保。柳乃騰身赴圖而滅。坐客大駭,圖 表於壁,眾模索不獲。久之,柳忽語曰:「郭子信未聲,若 出畫中也。」食頃,瞥自圖上墜下,指阮籍像曰:「工夫祗 及此。」眾視之,覺阮籍圖像獨異,脣若方嘯。甯采睹之, 不復認。冉意其得道,與郭俱謝之,數日竟他去。宋存 壽處士在冉家時。目擊其事。

鄭君

按《逸史》:唐貞元末,鄭君知鹽鐵信州院,常有頑夫不 察所從來,每於人吏處恐脅茶酒,鄭君擒至,笞脊方 庭,煉礦次計銀數萬兩,杖訖曳去,色返揚揚呼曰:「且 看此物得成否,果竟不變。鄭君怒,枷送鹽鐵使江西 李公,公即棒殺之。旬日又至,復於爐處言曰:『看更得 成就否』」,亦如前。鄭公令捉倒,先折腳笞死,沃以豕血, 埋獄中。明旦,擺撥復自門來。眾驚異,皆迎接曰:「我本 與汝作戲礦,但重鍊無慮也。」乃去。鄭君視於瘞所,悉 巳無矣。銀並成就,從不復見矣。

信夫 五娘

按《續酉陽雜俎》:元和初,上都義寧坊有婦人風狂,俗 呼為五娘,常止宿於永穆牆垣下。時中使茹大夫使 於金陵,有狂者,眾名之。信夫或歌或哭,往往驗未來 事。盛暑擁絮,未常沾汗,沍寒袒露,體無拘折。中使將 返,信夫忽叫闌馬曰:「我有妹五娘在城中,今有少信, 必為我達也。」中使素知其異,欣然許之。乃探懷出一 襆,內中使靴中,仍曰:「為語五娘,無事速歸也。」中使至 長樂坡,五娘已至闌馬笑曰:「我兄有信,大夫可見還。」 中使久而方悟,遽令取信授之。五娘因發襆,有衣三 事,乃衣之而舞,大笑而歸。復至牆下,一夕而死。其坊 率錢葬之。經年,有人自江南來,言信夫、五娘同日死 矣。

李秀才

按《酉陽雜俎》:虞部郎中陸紹,元和中嘗看表兄於定 水寺,因為院僧具蜜餌。時果鄰院僧,亦陸所熟也,遂 令左右邀之。良久,僧與一李秀才偕至,乃環坐,笑語 頗劇。院僧顧弟子煮新茗,巡將匝而不及李。陸不平 曰:「茶初未及李秀才,何也?」僧笑曰:「如此秀才亦要知 茶味。且以餘茶飲之。」鄰院僧曰:「秀才乃術士座主不 可輕言。」其僧又言:「不逞之子弟何所憚?」秀才忽怒曰: 「我與上人素未相識,焉知予不逞徒也?」僧復大言:「望 酒旗,翫變場者,豈有佳者乎?」李乃白座客:「某不免對 貴客作造次矣。」因捧手袖中,據兩膝,叱其僧曰:「麤行 阿師,爭敢輒無禮!拄杖何在?可擊之。」其僧房門後有 筇杖孑孑,跳出,連擊其僧。時眾亦為蔽護,杖伺人隙 捷中,若有物執持也。李復叱曰:「捉此僧向牆!」僧乃負 牆拱手,色青氣短,唯言乞命。李又曰:「阿師可下階。」僧 又趨下,自投無數,衂鼻敗顙不已。眾為請之,李徐曰: 「緣對衣冠,不能殺此為累。」因揖客而去。僧半日方能 言,如中惡狀,竟不之測矣。

韓志和

按《仙傳拾遺》:「韓志和者,本倭國人也,中國為飛龍衛 士,善雕木,為鸞鶴鳥鵲之形,置機捩於腹中,發之則 飛,高三二百尺,數百步外方始卻下。又作龍床為御 榻,足一履之,則鱗鬣爪角皆動,夭嬌如生。又於唐憲 皇前出蠅虎子五六十頭,分立隊,令舞梁中曲,皆中 曲度,致詞時殷殷有聲,曲畢則累累而退,若有尊卑」 等級焉。帝大悅。賜金帛加等。志和一出宮門。盡施散 他人。後忽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