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70 (1700-1725).djvu/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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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者多從應劭之說,皆名之為《穀梁赤》。而喜與俶之 名不甚著,大扺皆知其為子夏弟子,而麋信以為孝 公時人者,亦不足信也。《穀梁子》傳孫卿,卿傳申公,申 公傳瑕丘江公。江公在武帝時為博士,與董仲舒議 《春秋》,子孫世習之。其時魯榮廣及王孫皓、星公並受 焉。於是沛有蔡千秋,字少君,梁有周慶,字幼君,及丁 姓。姓丁名姓字子孫者,皆從廣受《穀梁》,而千秋又事皓星 公。至孝宣之世,帝好《穀梁》,擢千秋為諫大夫,以江公 孫為博士,而周慶丁姓亦皆為博士。自是《穀梁》大盛, 為其學者多貴顯。其後晉范汪尤精《穀梁》學,欲為之 集註。其子甯,字武子,承父之志,遂取尹更始、唐固、麋 信、孔衍、江熙等十數家,注訂其異同,芟其膚淺,歸於 精要,以成一家之書,其信為《穀梁》之功臣與。吾故為 敘其源流,俾後之讀《穀梁》者。庶亦可瞭然如指掌也 夫。

漢董仲舒春秋繁露十七卷

按宋歐陽修跋後漢書董仲舒傳載仲舒所著書百餘篇第云清明竹林玉杯繁露之書蓋略舉其篇名本其書纔四十篇又總名春秋繁露者失其真也予

在館中校勘群書,見有八十餘篇,然多錯亂重復。又 有民間應募獻書者獻三十餘篇,其間數篇在八十 篇外,乃知董生之書流散而不全矣。不俟校勘,而予 得罪夷陵秀水田文初以此本示予,不暇讀。明年春, 得假之許州,以舟下南郡,獨臥閱此,遂誌之。董生,儒 者,其論深極《春秋》之旨,然惑於改正朔,而云「王者大 一」,元者,牽於其師之說,不能高其論以明聖人之道, 惜哉,惜哉!景祐四年四月四日書。

按程大昌書後右繁露十七卷紹興間董所進臣觀其書辭意淺薄間掇取董仲舒策語雜置其中輒不相倫比臣固疑非董氏本書又班固記其說春秋

凡數十篇。《玉杯》《繁露》《清明》《竹林》各為之名,似非一書。 今董進本通以《繁露》冠書,而《玉杯》《清明》《竹林》特各 居其篇卷之一,愈益可疑。他日讀《太平寰宇記》及杜 佑《通典》,頗見所引《繁露》語言,顧今書皆無之。《寰宇記》 曰:「三皇驅車扺谷口。」《通典》曰:「劍之在左,蒼龍之象也; 刃之在右,白虎之象也;鉤之在前,朱雀之象也;冠之 在首,元武之象也。四者人之盛節也。」此四語者,不獨 今書所「無,且其體致全不相似,臣然後敢言今書之 非本真也。」牛亨問崔豹「冕旒以繁露者何?」答曰:「綴玉 而下垂,如繁露也。」則繁露也者,古冕之旒,似露而垂, 是其所從假以名書也。以杜樂所引,推想其書,皆句 用一物,以發己意,有垂旒凝露之象焉。則《玉杯》《竹林》 同為說物,又可想見也。漢、魏間人所為文,有名《連珠》 者,其聯貫物象,以達己意,略與杜樂所引同。如曰「物 勝權則衡殆,形過鏡則影窮」者,是其凡最也。以聯珠 而方古體,其殆《繁露》之自出歟?其名其體,皆契合無 殊矣。

何休公羊傳十二卷

按休自序昔者孔子有云吾志在春秋行在孝經此二學者聖人之極致治世之要務也傳春秋者非一本據亂疑誤而作其中多非常異議可怪之論說者疑

惑。至有倍經任意及傳違戾者。其勢雖問。疑誤不得不 廣。是以講誦師言,至於百萬,猶有不解,時加釀嘲辭, 援引他經,失其句讀,以無為有,甚可閔笑者,不可勝 記也。是以治古學貴文章者,謂之「俗儒。」至使賈逵緣 隙奮筆,以為《公羊》可奪,《左氏》可興。恨先師觀聽不決, 多隨二創。疑誤「此世之餘事。」斯豈非守文持論,敗績失 據之過哉?余竊悲之久矣。往者略依《胡母生條例》,多 得其正,故遂檃括,使就繩墨焉。

晉杜預春秋左氏傳集解十五卷

按預自序春秋者魯史記之名也記事者以事繫日以日繫月以月繫時以時繫年所以紀遠近別同異也故史之所記必表年以首事年有四時故錯舉以

為所記之名也。《周禮》有史官,掌邦國四方之事,達四 方之志。諸侯亦各有國史,大事書之于策,小事簡牘 而已。孟子曰:「楚謂之檮杌,晉謂之乘,而魯謂之《春秋》」, 其實一也。韓宣子適魯,見《易象》與《魯春秋》,曰:「《周禮》盡 在魯矣。吾乃今知周公之德與周之所以王。」韓子所 見,蓋周之舊典禮經也。周德既衰,官失其守,上之人 不能使《春秋》昭明,赴告策書,諸所記註,多違舊章。仲 尼因魯史策書成文,考其真偽,而志其典禮,上以遵 周公之遺制,下以明將來之法。其教之所存,文之所 害,則刊而正之,以示勸戒。其餘則皆即用舊史。史有 文質,辭有詳略,不必改也。故《傳》曰:「其善志。」又曰「非聖 人孰能修之?」蓋周公之志,仲尼從而明之。左丘明受 經于仲尼,以為《經》者不刊之書也。故《傳》或先《經》以始 事,或後《經》以終義,或依《經》以辨理,或錯《經》以合異,隨 義而發。其例之所重,舊史遺文,略不盡舉,非聖人所 修之要故也。身為國史,躬覽載籍,必廣記而備言之。 其文緩,其旨遠,將令學者原始要終,尋其枝葉,究其 所窮,優而柔之,使自求之,饜而飫之,使自趨之。若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