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75 (1700-1725).djvu/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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哉!此孔子所以有「郁郁乎文」之嘆,而夢寐見焉,卒不 得一小試,有遺恨也。予早歲為博士弟子,嘗剽《五經》 之文以資進取,而不說于《禮記》,又求之《儀禮》,亦然,于 是索《周禮》誦之,見其首「惟王建國」數句,六官不易,聳 然異之,曰:「大聖人之制作果如是,其有本乎!」及省其 中之所列,則見其官有定職,事有定制,不「襲于古而 亦不悖于古,不徇于時而亦不逆于時;不溺乎情而 亦不拂乎情。」復掩卷歎曰:「至哉文乎!體備文周,義正 辭嚴,非其胸中蘊有天下古今之度者,曷足以及此?」 亟欲叩其門而入,而阻于舉業,未能也。晚在林下時, 與諸子姪譚禮事,慨然復有志焉。檢之舊笥,僅得漢 鄭氏、元吳氏、明何氏三疏,而二疏大抵襲鄭,遂沿鄭 《疏》求之,日復一日,斯覺有見與鄭別者。因念曰:「事不 可以不存。」乃隨其所見,日紀之。積十有三載,遂成此 編。嗟夫!《周禮》,周公為周之書也。雖封建、郡縣、井田、稅 畝古今不同,而大經大法,千古一日。《周禮》不列于學 官,何也?漢人之附會累之也。夫附會而為文,正猶剪 裁而為花;「質與色雖肖,而生理必別。《周禮》之文,流自 心胸,隨物而賦,濃淡繁簡,渾然天成,附會之句,悉出 模竊。不乖于禮,則乖于義;不乖于義,則乖于情;不乖 于情,則乖于辭。」予雖非作者,然而揣摩之久,紬繹之 深,遂覺此理若自己出,而外有所附,真如贅疣,一經 吾目,便可指摘,如之何可以亂《周禮》?方今聖天子在 上,以禮治天下,天下方翹首成周之治。瑤不揣僭以 為編,請正于君子。倘有時而得使此禮煥然復明于 世,則豈惟吾道之幸,而于國家之治亦未必無小補 云。

王應電周禮傳十卷

按應電自序天地之道貞觀焉而變易者五行之氣也日月之道貞明焉而往來者所乘之機也帝王之道貞一焉而損益者所值之時也故五帝不同禮三

「王不相沿樂,而其所以貞夫一者,則萬古如一日」,蓋 世有升降,治法不與推移也。周公之時何時也?當殷 之末,造成之多難,其憂患深其防慮也。周監于二 代,爰建六官,各率其屬以倡九牧,六官共聞其政,六 職修而天下太和,萬物咸若。今其綱條具在,其人存 則其政舉矣。至其物必有則,事必有司,其作止有時, 其措置有所,君臣上下之交泰,男女內外之交際,禮 之序,樂之和,郁郁乎文,前作者莫之先,後作者莫之 繼,時焉而已。後之學禮者我惑焉,誦其文不究其用, 泥其名不揆諸道,類以當世之弊政,而釋先王之良 法,知其分不知其合,見其異不見其同,乃欲析其合 同而化理者分隸以補《冬官》之闕,紛紛臆見,人自為 書,至于鹵莽求之不得其義,妄生詆毀,竊其糟粕,用 濟其私,卒歸廢弛,皆是書之罪人也。應電既玩習有 年,不質之注而質之經,久之若有所會通者,敬為傳 語。先王制作幸而未墜者,有是《經》在。庶乎治有根柢, 得以取衷,不失之太遠云爾。嗚呼!三百六十屬,洋洋 乎廣大而精密,師其意不師其跡,用其意不用其名, 變而通之以盡利,非英君碩輔,孰能與于此?董子有 言:「少損周之文,用夏之忠。」百世可知矣。乃若夫王后 世子廟朝宮衛之失,君臣同體,宇宙一家之情,養民 治兵、敦教治賢之方,百職各正,六官聯事之法,密于 理財而以義為利,詳于會考而謹終如始;五官並行 而不遺,「七教兼陳而不悖」,是則與天地共為「貞觀」,日 月共為「貞明」者也。徵古驗今,推舊為新,愚所傳者,不 在茲乎?

王應電冬官補一卷

按應電自序冬者萬物之所終也司空掌邦土天下之治所由以成故命名曰冬漢人以考工記補之夫共工者承冬官之事但其一屬爾故取之以入冬官

則可,遂用之以補冬官則不可。自宋以來,乃以五官 之事聯職于司空者歸之,以為《冬官》,未嘗亡也。不知 《周禮》之治,每事六官皆與。蓋自王身、王宮、王朝、王畿、 四海以及于昆蟲草木,六官皆有其責,非若後世之 設官,截然各為一事也。不得此意,遂用其疑似以相 歸併。此說一興,人各自以其意見而更定之,豈復得 為周公之《周禮》哉!愚謂周公設官,皆取法于天,五官 歷歷可考。此見聖人之制作後天而奉天時、建諸天 地而不悖也。故以天象之有關于《冬官》者而參互之, 即炳然不磨。其于各職見于經傳者,亦昭然可考。謹 述之如左:補其義,則前人是非不辨自明;闕其文以 逭續經之罪;損益而折衷之,姑俟後之君子云。

王應電周禮圖說二卷

按應電自序古稱左圖右書凡書所不能言者非圖無以彰其形圖所不能畫者亦非書無以盡其意此古人所以不偏廢也舊嘗有周禮圖矣如冕服則類

「為男女之形而章服仍不明,井邑則類為大方隔」而 溝洫仍不分,然則奚其圖為哉?作者不自知其非,而 觀者亦莫詰其弊,皆不考《經》文之過也。予因于《經》旨 中言所不能盡者,述之如左:理原于天文步位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