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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79 (1700-1725).djvu/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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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濂洛,功詎不侈大哉?最後紫陽不過闡而繹之,而錯

諸理。豈其攘善為尸名計,乃後世用《朱傳》而至掩漢 詁?則幾乎沿流而忘其源矣,得毋為漢之鬼所揶揄, 且失紫陽意乎?余自幼喜涉諸經疏,每會心處,輒劄 記焉。苦不得善本,數以闕疑置之。幸今上右文允儒 臣請,校刻《十三經》,凡十一載始竣。余從計偕購歸,喜 得刊誤而訂疑也。遂出所劄記者益之強半,而題曰 《漢詁纂》,以示循本云:二曰《談經》菀蓋聞張羅待鳥,其 中鳥者一目耳,因是而設一目之羅,則無時得鳥矣。 妄謂此談經之切喻也。夫談經者,中窾處政不在多, 即片言可以居要。因是而必欲析經義於片言,則疏 矣。今方內人習家持計,無如《四籍》,非見為道義之淵 海乎?而僅僅括以紫陽氏一家言,曰:「此足窮四籍之 蘊也。」其與設一目之羅何異哉?余不敏,性頗嗜古,上 自經疏,下至子史,旁及百氏諸足鼓吹四籍,羽翼紫 陽,毋論往哲今獻,悉博採而該存焉。題曰《談經菀詎》, 謂設天網以羅之,亦姑庶幾於一目之中云爾。三曰 引經釋。蓋聞片雨滴海,合滄溟而不殊,何者?誠會其 致一之源也。《六經》之道同歸,自昔人言之矣。余觀四 籍中若《易》、若《書》、若《詩》《禮》,旁引曲証,未易更僕數彼其 意義科指,夫有所合之也。間有斷章取義者,質之本 傳,或互異焉。余特稡漢宋諸儒之解,隨篇章次之,即 訓詁家人自為說辟之晉楚帶劍,遞相詭反。而余謂 理初不二也。《爾雅》不云乎:「九達謂之逵。」夫道亦九達 之逵也。學者誠反之致一之源,則六通四闢無之非 是。繇羲皇一畫,逮《子車》七篇,謂之心心相印矣。果且 有二乎哉?述引經釋四曰:人物概。蓋聞宣尼云:「誦詩 讀書,與古人期。」繇斯以觀,乃知古之學者,鑒古自證, 非徒誦說之為兢兢矣。孟氏不云:「不知其人」可乎?姑 舉《四籍》論聖哲狂愚,畛分臚列,豈非往事得失之林 哉?而童習白紛,求所謂知其人者殆鮮,余甚恫焉。嘗 漁獵百氏諸名隸四籍者,稍稍錄之簡端,善敗在前, 体懼在後,冥覽入心,盤盂非遠,乃次第。因乎篇章重 解經,且便參稽也。中不敢憑意見,𤁻雌黃,揣非任也。 命曰《人物概》,志略也。蓋業有詳之者矣。五曰《名物攷》。 蓋聞儒者窺員知天,履方知地,非理絕區中,事出天 外,疇非學人所當殫見而洽聞者。顧六合綿邈,庶類 殷充,有方之識,各期所見。即四籍中,如明聖之述作, 帝王之經綸,今昔之典故,上之象緯,下之淵岳,徵之 飛虛蹠實,跂行蝝息之類,豈不犁然具也。試本厥所 元,或多懵如矣。嗚呼!名物,跡也。有所以跡者存一物 不知,古人恥之。尚其以格物之學,或有當於蓄德,而 踐戴中所命為儒者,固不可以尟聞淺見,自安於篤 陋哉!於是乎有《名物攷》。海虞陳禹謨錫元撰。

按支可大序夫道一而已矣會於一而學之事畢學不貴乎約哉顧所繇以成其約者博也四籍儐詔六經苞孕諸子至矣漢儒綴蠹簡而訓詁之即於聖人

之微旨,或未能盡窺,其於大義,亦既列星燦而江河 流已。宋朱紫陽折衷群言,較若畫一。明興以來,諸學 士受承不啻功令。談者謂名卿碩儒多出其間,有功 世教甚鉅。而三原、姚江兩王公頗不盡然其說,各著 所見,以示承學。夫兩王公所謂一代名卿碩儒也,豈 其用紫陽氏之學以流鴻樹駿,而顧反其說以自為 「尊大與?誠知其言足以翼經輔教,政所以忠紫陽氏 也。邇者海虞陳錫元著《經言枝指》,以發四籍,曰《漢詁 纂》,曰《談經菀》,曰《引經釋》,曰《人物概》,曰《名物攷》,凡五種。 總統千載之述作,旁羅百氏之異同,而兼傳並載,以 俟學者之自擇。蓋毋論什伯、紫陽之注,即漢詁亦不 啻倍焉,毋乃已博乎?」余竊謂聖人之旨,奧衍宏深,未 易畢窺。膠一說而概聖人之旨,斯已陿已。昔孟氏之 原反約也,不曰「博學詳說」邪?臚解經之說而以吾心 衷之,積之久而豁爾通辟,冥會聖真,則多旁駢指之 道,且鎔鑄而歸之一矣。茲博也,固所以成其約也。聖 天子尊經右文,詔有司特鐫注疏於《大學》,仰窺德意, 夫亦欲學者由博反「之乎約爾。」則錫元之輯是書也, 其亦可謂善承德意者歟。余故於其《觀》成而為之序。 賜進士第中憲大夫崑邑支可大撰。

按焦竑序自制科習盛學士目不知古書久矣陳君錫元葺經言枝指所貫穿馳騁殆數十百家覽之者事逸而功倍其詎可少乎哉君其板行之令人挾一

編可也。雖然,道本至一,而一之難遽明也。四子者,人 為之言以覺之,學者儻冥諸心而得其一焉,四子悉 贅矣,況眾說邪?不然,「見指而忘月」,贅之贅也,錫元奚 取焉?書以枝指,名意蓋如此,讀者尚進而求之。萬曆 戊寅十月十二日秣陵焦竑題。

按江盈科序江子曰儒者之儲學與農之積穀賈之積貲皆其分內事也顧穎異之質博洽之功不恆有於世士各就所聞見為用無以相笑而狡焉者身如

褌蝨,腹鮮墨汁,輒謂「孔貴一貫」,釋證無聞,以自蓋其 固陋而傲焉蹲踞於博雅君子之上。噫!此何異惰農 游賈,缾無半粒,囊乏一錢,飢餒垂死,猶侈然引伯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