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79 (1700-1725).djvu/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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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一一睹之也。聖賢寄天地之脈於經書,諸儒闡聖 賢之脈於議論。予從其議論以觀聖賢,而覺其所敦 之化原愈厚,而所流之川景愈新,故不敢以前集自 多,而又更有所益也。雖然道無窮,古今之論道亦無 窮,又敢謂盡此也乎哉?倘天假之年,不遽溝壑我也, 倘名碩賜教,不皆鄙夷我也,我固又有待矣。時長兒 春茂、季兒春盛,詰予曰:「得毋苦耶?」予曰:「傍花隨柳我, 尋句,殘山剩水天予年。」苟得窺一脈,以附諸儒之末 願足矣,奚言苦?會金谿唐君博雅而有志於道,乃授 之梓,以暢予志。汝川之北筆洞山人徐奮鵬題。

余之祥四書宗旨 卷

按原序先生與先君子同學於季葵陽先生之門葵陽先生一時名宿從遊者甚眾而獨異先生與先君子是時先生與先君子出同遊入同席文學嚮慕無

不同者,雅相善也。先君子早第,而先生尚困諸生,每 一篇出,先君子輒把玩竟日,愛歎不能已已,自以為 不及,命愚兄弟受業於門。先生性孝友,靖直而沖和, 不與聞外事。抱高士之節,好讀書簡,笑語時從戶外 窺視,非瞑坐即閱經史,自晨至暮,無故未嘗起,日丹 鉛數十萬言,一讀不遺,亦從容諷詠而已,使他人流 覽,必無其敏且精也。尤邃於《易》、治《詩》,雖間及毛、鄭,必 以朱子為定。至《四書》則折衷諸氏,加以獨斷,其精微 可破秋毫,其析疑可泮春冰,其沖融怡順,則水之涵 虛,形之守景。今《易》《詩》諸編以鼎革時見遺,《四書》猶存。 先生嘗曰:「註經不在多言,多言反失經義。」漢人最善 註經。又曰:「聖人之言,雖廣大深厚,無」所不有,然本章 之意,則至易至簡。「說經者鑿則不易,雜則不簡。」於是 以《宗旨要言》名其書,於峕豈能盡解,但心以為微妙 而已。甲子從先生之薊,先生素有癇疾,至是以哭兄, 哀傷加甚。記曳杖之前,在薊門道中,猶指次山水,稱 佳者久之。後一日疾作,遂不起。此峕季公岱嶼,猶童 年不及赴,而愚兄弟奉櫬歸京師,先君子哭之失聲。 夫以先生之德行文章,濟當世之務,當使功加於峕, 名垂於後,而乃至此,豈非命哉!季公幼孤,受母氏訓, 以文章著海內,今持節直指,理淛之鹺政,廌笏繡衣, 按臨所部,震動百城,可謂榮已。「為人愛而能斷,直而 不劌,嬰兒其民,而磐石其法」,淛之人懷之,有古使臣 之遺風,然而先生不及見矣。季公出先生所著之《四 書宗旨》付梓人,一以揚先德,一以惠後學。自此人服 其教,而家讀其書。嗟乎!嗇於前而榮於後,所謂達者 有後,非耶?然先生去世,拒今則三十有七年矣,為之 潸然流涕,而書以識之。

鹿伯順四書說約 卷

按孫奇逢序鹿子伯順為及門說四書矢口了然言無滯義彙為說約久已梓行其旨蓋取子輿博學詳說將以反約之意夫博與約非二也博原自約出非

博不能約,約原自博具,非約不為博。是義也,孔子嘗 言之,顏子亦身承之。故曾子之修齊治平,一本於誠 意。子思之中和位育,一歸於慎獨。上而堯放勳、舜重 華、禹平成,博矣,而一廷授受,執中而已矣。不獨帝王, 「四時行焉,百物生焉。」博莫博於天矣,而維天之命,於 穆不已。萬古此行生也,萬古此於穆也,一越其宗,即 為畔道。即諸儒既起,各以所見為發明,如周之無欲, 程之主敬,朱之窮理、陸之本心、王之良知,皆從浩博 中體認精微。所謂「殊途而同歸,百慮而一致」,正此《說 約》之旨耳。今天錫復刻此編於楚,附以《近溪語錄》,意 謂伯順之說得之陽明最深,而近溪之說與陽明合 符。予謂由陽明而子靜,而純公、元公,豈有不符哉?由 純公、元公而顏、曾、思、孟以愬之孔子,豈有不符哉?由 孔子而「建天地、質鬼神、考三王、俟後聖,亦豈有不符 哉?」總之,本諸身者,是則言無不合,言合而本諸身者, 行亦無不合也。切願學人因伯順之說,觀伯順之行。 予自丁酉交伯順,至今為丙子之年,溢四十載,深知 其為「渾成無虧、齊得」喪、一死生之人,故其所說皆躬 之所行,未可以語言文字為融通了晰觀也。伯順生 平極服膺朱子,晚年定論,謂王子為朱子功臣,又何 有朱、陸之異,而約之不合一哉?天錫定以予為知言。

孫奇逢四書近指 卷

按奇逢自序或問學何為也哉曰學為聖人而已曰聖人可學而能乎曰如不可學孟子之所願學者豈欺人語耶曰仲尼日月也猶天之不可階而升也烏

「能學?」曰:「日在天之上,心在人之中。天與日月不可學, 亦學吾之心而已。心以天地萬物為體,其操功卻在 日用飲食之間。故曰:『不離日用常行內,直造先天未 畫前,盡心知性以知天,而聖人之能事畢矣』。」周元公 曰:「『聖希天』。程明道曰:『聖學本天』。孔子亦曰:『知我者其 天』。天之外復何事哉!夫子假年學《易》,而以不息法天」 行在《春秋》,以天自處,即《魯論》二十篇,大之言仁、言德, 細之日用飲食,名色雖殊,要之文章皆性道。「維天之 命,於穆不已。」聖人以至誠配天,同一不已。誠者天之 道,誠之者人之道,時習之學,殆所稱「盡人以合天」,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