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85 (1700-1725).djvu/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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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以無為宗」 之類,他只說得箇頭勢大,然下面工夫又皆空疏。亦猶馬遷《禮書》云:「大哉禮樂之道,洋洋乎!鼓舞萬物,役使群動。」 說得頭勢甚大,然下面亦空疏,卻引荀子諸說以足之。又如《諸侯年表》盛言「形勢之利,有國者不可無末」 ,卻云:「形勢雖強,要以行義為本。」 他上文本意主張形勢,而其末卻如此說者,蓋他也知仁義是箇好底物事,不得不說,且說教好看。如《禮書》所云,亦此意也。伯恭極喜渠此等說,以為遷知行夏之時,乘殷之輅,服周之冕,為得聖人為邦之法,非漢儒所及。此亦眾所共知,何必馬遷!然遷嘗從董仲舒游,《史記》中有余聞之董生云:「此等語言,亦有所自來也。遷之學也,說仁義也,說詐力也」 ,用權謀也,用功利也,然其本意卻在于權謀功利。又如《伯夷傳》,孔子正說伯夷求仁得仁又何怨?他一傳中首尾皆是怨辭,盡說壞了伯夷。子由古史皆刪去之,盡用孔子之語作傳,豈可以子由為非,馬遷為是?可惜子由死了,此論至今不曾明。聖賢以《六經》垂訓,炳若丹青,無非仁義道德之說。今求義理,不于《六經》,而反取疏略淺陋之子,長亦惑之甚矣。

東萊呂氏曰:「太史公之書法,豈拘儒曲士所能通其說乎?其指意之深遠,寄興之悠長,微而顯,絕而續,正而變,文見于此,而起義于彼,有若魚龍之變化,不可得而蹤跡者矣。讀是書者,可不參攷互觀,以究其大指之所歸乎!」

夾漈鄭氏曰:「仲尼既沒,諸子百家興焉。各效《論語》,以空言著書,至于歷代實跡,無所統繫。迨漢建元、元封之後,司馬氏父子出焉。世司典籍,工于制作,故能上稽仲尼之意,會《詩》《書》《左傳》《國語》《世本》《戰國策》《楚漢春秋》之言,通黃帝、堯、舜,至于秦、漢之世,勒成一書,分為五體:本紀、記、年、世、家、傳、代,表以正曆,書以類事,傳以」 著人,使百代而下,史官不能易其法,學者不能捨其書。《六經》之後,惟有此作,故謂周公五百歲而有孔子,孔子五百歲而在斯乎?是其所以自待者已不淺。然大著述者必深于博雅,而盡見天下之書,然後無恨。當遷之時,挾書之律初除,得書之路未廣,亙三百年之史籍,而跼蹐于七八種書。所可為《遷恨》者,博不足也。凡著書雖雜前人之書,必自成一家言。《左氏》,楚人也,所見多矣,而其書皆楚人之詞;《公羊》,齊人也,所聞多矣,而其書皆齊人之語。今遷書全用舊文,間以俚俗,良由採摭未備,筆削不遑,故曰:「余不敢墮先人之言,乃述故事,整齊其傳,非所作也。」 劉知幾亦譏其多聚舊記,時插新言,所可為遷恨者,雅不足也。大抵開基之人,不免草創,全屬繼志之士為之彌縫。晉之《乘》,楚之《檮杌》、魯之《春秋》,其實一也。乘、檮、杌無善後之人,故其書不行。《春秋》得仲尼挽之于前,左氏推之于後,故其書與日月並傳。不然,則一卷事目,安能行于世?自春秋之後,惟《史記》擅制作之規模,不幸班固非其人,遂失《會通》之旨,司馬氏之門戶自此衰矣。

先公曰:「太史公整《齊世傳》,論次其文,七年而遭李陵之禍,於是述陶唐,迄《麟趾》。」是《史記》二千四百一十三年之書。年數張中節說。以七年而成。

《明王圻續文獻通考》

正史考

《史記集解》 卷。

姚寬著

《史記牴牾論》 卷。

《趙瞻著》。瞻,盩厔人。舉進士,調孟州司戶參軍,累遷同知樞密院事。

《史記注》一百卷。

《金蕭》貢著。貢字真卿,咸陽人。好學讀書,至老不倦。官至戶部尚書。

《史記要記》 卷。

常熟張洪著

《明焦竑經籍志》

正史

《史記》八十卷。《宋裴駰注》

《史記》一百三十卷。許子儒注。

《史記》一百三十卷。王元感注。

《史記》一百三十卷。陳伯宣注。今存八十七卷, 《史記》一百三十卷。《徐堅注》。

《史記》一百三十卷。《李鎮注》。

《續史記》一百三卷。唐韓琬撰。

《史記音義》十二卷。宋·《徐廣》

《史記音》三卷。《梁鄒誕生》。

《史記音》三卷。《許子儒》。

《史記義林》二十卷。李鎮:

《史記索隱》三十卷。司馬貞。

《史記纂訓》二十卷。裴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