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史》
《晉書》九十三卷。〈注〉《晉·王隱》
《晉書》五十八卷。〈注〉虞預。
《晉書》三十六卷。〈注〉謝靈運。
《晉中興書》七十八卷。〈注〉何法盛。
《晉書》一百十卷。〈注〉齊·臧榮緒
《晉史草》三十卷。〈注〉梁·蕭子顯
《晉書》一百三十卷。〈注〉唐太宗命群臣撰。
《晉書》一百一十卷。〈注〉徐堅。
注「《晉書》一百三十卷。」〈注〉《高希嶠》。
《晉書鴻烈》六卷。〈注〉張氏。
《晉書音義》三卷。〈注〉唐·何超
《晉諸公贊》二十二卷。〈注〉傅暢。
晉書部總論
《宋歐陽修文集》
《東晉論》
周遷而東,天下遂不能一。然仲尼作《春秋》,區區於尊 周,而明正統之所在。晉遷而東,與周無異,而今黜之, 何哉?是有說焉,較其德與跡而然爾。周之始興,其來 也遠。當其盛也,瓜分天下為大小之國,眾建諸侯,以 維王室,定其名分,使傳子孫而守之,以為萬世之計。 及厲王之亂,周室無君者十四年,而天下諸侯不敢 僥倖而窺周,於此然後見周德之深,而文、武、周公之 作,真聖人之業。故雖天下無君,而正統猶在,不得而 改。況平王之遷國,地雖蹙然,周德之在人者無厭,而 法制之臨人者未移。平王以子繼父,自西而東,不出 王畿之內,西周之地八百里,東周六百里,以井田之 法計之,通為千里之方,則正統之在周也,推其德與 跡,可以不疑。夫晉之為晉,與周之為周也,異矣。其德 與法之維天下者,非有萬世之計,聖人之業也,直以 其受魏之禪,而合天下於一。推較其跡,可以曰正而 統。則自惠帝之亂,晉政已亡,愍懷之閒,晉如線爾,惟 嗣君繼世,推其跡曰正焉可也。建興之亡,晉於是而 絕矣。夫周之東也,以周而東;晉之南也,豈復以晉而 南乎?自愍帝死賊庭,琅琊起江表,位非嗣君,正非繼 世,徒以晉之臣子有不忘晉之心,發於忠義而功不 就,可為傷已。若因而遂竊萬世大公之名,其可得乎? 《春秋》之法,「君弒而賊不討」,則以為無臣子也。使晉之 臣子遭乎聖人,適當《春秋》之責,況欲以失國共立之 君干「天下之統哉?」夫道德不足語矣,直推其跡之如 何爾。若乃國已滅矣,以宗室子自立於一方,卒不能 復天下於一,則晉之琅琊,與夫後漢之劉備、五代漢 之劉崇何異?備與崇未嘗為正統,則東晉可知焉爾。
《朱子全書》
《晉總論》
王儀為司馬昭軍師,昭殺之,雖無辜,裒仕晉,猶有可 說,而裒不仕,乃過於厚者。嵇康魏臣而晉殺之,紹不 當仕晉明矣。蕩陰之忠固可取,亦不相贖,事讎之過, 自不相掩。司馬公云:「使無蕩陰之忠,殆不免君子之 譏。」不知君子之譏,初不可免也。
王祥《孝感》,只是誠發於此,物感於彼,或以為內感,或 以為自誠中來,皆不然。王祥自是王祥,魚自是魚,世 間事雖千頭萬緒,其實只一箇道理,理一分殊之謂 也。到感通處自然首尾相應,或自此發出而感於外, 或自外來而感於我,皆一理也。
晉元帝無意復中原,卻託言糧運不繼,誅督運令史 淳于伯而還。行刑者以血拭柱,血為之逆流。天人幽 顯,不隔絲毫。
問:「元帝所以不能中興者,其病安在?」曰:「元帝與王導, 元不曾有《中原志》。收拾吳中人情,惟欲宴安江沱耳。」 問:「祖逖摧鋒越河,所向震動,使其不死,當有可觀。」曰: 「當是時,王導已不愛其如此。使戴若思輩監其軍,可 見如何得事成?」
問:「老子之道,曹參文帝用之皆有效,何故以王謝之 力量,反做不成?」曰:「王導謝安又何曾得老子妙處!然 謝安又勝王導。石林說:王導只是隨波逐流的人,謝 安卻較有建立,也煞有心於中原。王導自渡江來,只 是恁地,都無取中原之意,此說也是。但謝安也被這 清虛絆了,都做不得。」
謝安之待桓溫本無策。溫之來,廢了一君,幸而要討 九錫,要理資序,未至太甚,猶是半和秀才。若他便做 箇二十分賊,如朱全忠之類,更進一步,安亦無如之 何。苻堅之來,亦無措置。前輩云:「非晉人之善,乃苻堅 之不善耳。」然堅只不合擁眾來,謝安必有以料之。兼 秦人國內自亂,晉亦必知之,故安得以鎮靜待之。苻 「堅不以大眾來,只以輕兵時擾晉邊,便坐見狼狽。」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