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86 (1700-1725).djvu/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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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欲以勸善懲惡,貽誡將來者也。而太武、獻文,並皆 非命,前史立紀,不異天年,言論之間,頗露首尾。殺主 害君,莫知名姓,逆臣賊子,何所懼哉!君子之過,如日 月之食,圓首方足,孰不瞻仰,況復兵交御座,矢及王 屋,而可隱沒者乎!今所撰史,分明直書,不敢迴避。且 隱桓之死,閔昭殺逐,丘明據實,敘於經下,況復懸隔 異代,而致依違哉!」其四曰:「周道陵夷,不勝其弊,楚子 親問九鼎,吳人來徵百牢,無君之心,實彰行路,夫子 刊《經》,皆書曰卒。自晉德不競,宇」宙分崩,或帝或王,各 自署置,當其生日,聘使往來,略如敵國。及其終也,書 之曰「死」,便同庶人。存沒頓殊,能無懷愧!今所撰史,諸 國凡處華夏之地者,皆書曰「卒」,同之吳、楚。其五曰「壺 遂發問」,馬遷答之,義已盡矣。後之述者,仍未領悟。董 仲舒、司馬遷之意,本云:「《尚書》者隆平之典,《春秋》者撥 亂之法,興衰理」異,制作亦殊,治定則直敘欽明,世亂 則辭兼顯晦,分路命家,不相依放,故云「周道廢,《春秋》 作焉;堯舜盛,《尚書》載之」是也。漢興以來,改正朔,易服 色,臣力誦聖德,仍不能盡,余所謂述故事而君比之 《春秋》,謬哉。然則紀傳之體,出自《尚書》,不學《春秋》明矣。 而范曄云:「《春秋》者,文既總略,好失事形,今之擬作,所 以為短。紀傳者,史、班之所變也,網羅一代,事義周悉, 適之後學,此焉為優,故繼而述之。」觀曄此言,豈直非 聖人之無法,又失馬遷之意旨。孫盛自謂鑽仰具體 而放之,魏收云「魯史既修,達者貽則。」子長自拘紀傳, 不存師表。蓋泉源所由,地非企及,雖復遜辭畏聖,亦 未思紀傳所由來也。澹又以為「司馬遷創立紀傳以 來,述者非一,人,無善惡,皆為立論。計在身行跡,具在 政書,事既無奇,不足懲勸。案丘明亞聖之才,發揚聖 旨,言君子曰者,無非甚泰,其間尋常直書而已。今所 撰史,竊有慕焉,可為勸戒者,論其得失,其無損益者, 所不論也。」澹所著《魏書》甚簡要,大矯收繪之失,上覽 而善之。未幾卒,年六十五。有文集三十卷行於世。 《文學傳》潘徽。煬帝即位,詔徽與著作佐郎陸從典、太 常博士褚亮、歐陽詢等助越公楊素撰《魏書》,會素薨 而止。

《唐書柳仲郢傳》:「仲郢常手鈔六經,司馬遷、班固、范曄 《史》皆一鈔魏、晉及南北朝史,再又類所鈔他書,凡三 十篇,號《柳氏自備》。旁錄仙佛書甚眾,皆楷小精真,無 行字。」

《儒學傳》:「元澹字行沖,景雲中授太常少卿。行沖以系 出拓跋,恨史無編年,乃撰《魏典》三十篇。事詳文約,學 者尚之。初,魏明帝時,河西柳谷出石,有牛繼馬之象。 魏收以晉元帝乃牛氏子,冒司馬姓,以著石符。行沖 謂昭成皇帝名犍,繼晉受命,獨此可以當之。」

《張公謹傳》次子大安,終橫州司馬。子悱,仕元宗時為 集賢院判官。詔以其家所著《魏書》《說林》入院,綴修所 闕。累擢知圖書括訪異書使,進國子司業。

《舊唐書張公謹傳》:「子大素,龍朔中歷位東臺舍人,兼 修國史,撰《後魏書》一百卷。」

《盧粲傳》:「粲祖彥卿,撰《後魏記》二十卷,行於時。」

北魏書部雜錄

六一《題跋大代修南華廟碑》「按《魏書》文成帝興光二 年三月己亥,改元為太安。故《魏書》興光無二年,而此 碑云二年三月甲午立者,蓋立碑後六日始改元也。 其曰闡皇風於五葉者,自道武、明元、太武至於文成, 纔四世爾。太武之弒,南安王余,立不踰年,亦被弒,不 得成君。而景穆太子,文成父也,追尊為帝,立廟稱宗」, 故以為世也。魏自道武天興元年議定國號,群臣欲 稱代,而道武不許,乃仍稱魏。自是之後,無改國稱代 之事。今魏碑數數有之,碑石當時所刻不應妄,但史 失其事爾。由是言之,史家闕謬,可勝道哉!然予於史 家非長,故書之以待博學君子也。嘉祐八年歲在癸 卯七月三十日書。

《野航史話》:魏收為魏書時,稱穢史,至投牒者百數,然 史所譏指,況尒朱榮為韓彭伊霍則不然,其原文云: 「若修德義之風,韓彭伊霍亦何足數。」此深譏直貶之 詞,何云曲筆也。

《容齋三筆》:魏收作《元魏一朝史》,修史諸人多被書錄, 飾以美言,夙有怨者,多沒其善。每言:「何物小子,敢共 魏收作色,舉之則使上天,按之當使入地。」故眾口喧 然,稱為穢史。諸家子孫前後投訴,或云遺其家世職 位,或云不見紀錄,或云妄有非毀,至於坐謗史而獲 罪編配,因以致死者。其書今存,視南北八史中最為 冗謬。其《自序》云:「漢初,魏無知封高良侯,子均,均子恢, 恢子彥,彥子歆,歆子悅,悅子子建,子建子收。」無知於 收為七代祖,而世之相去七百餘年。其妄如是,則其 述他人世系與夫事業可知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