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86 (1700-1725).djvu/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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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於外,而又以盜賊剪殄其宗,禍釁乘除,鴟張蟠結, 自古國難之多。故未有若此之甚者。豈非「作法之不 臧」所自來乎?

何復漢文集

《新舊唐書異同說》

史學自龍門闢其宗,而漢、魏以下皆有史。其間成於 一手者固多,而定於他人之手者亦不少。如班彪《西 漢書歷》,固與昭三易手而書成,而更益以顏師古之 註釋。如晉史之作歷,何法盛等十八家而書成,而更 益以房喬等之考正。他若宋、齊諸書,亦多藉後人之 改絃更張,皆求其至當無弊,而非定於一人之手者 也。宋歐陽修、宋祁之撰《新唐書》,其亦類是。《舊唐書》作 於韋述、張說所稱,為「人中杞梓」,蕭穎士所贊,為譙周、 陳壽之流者也。復加以劉煦之纂修,固宜才、學、識三 長並擅,而無事後人之補救矣。獨何為李林甫、許敬 宗之奸邪,而與長孫無忌同傳乎?又何為柳宗元、劉 禹錫之附會而與韓愈同傳乎?更何為劉蕡之耿直, 而僅載之《文苑》,陽城之卓異,而顧付之隱逸乎?舊史 之失如此,《新史》之作,非以云救乎?是故《唐書》新舊之 間紀載同,實錄同,編年紀月同,而邪正大小之區分 則劃然異矣。今讀其書,李、許非無傳,而不得與長孫 同列,柳、劉非無傳,而不得與韓愈同歸。此《新唐書》異 於《舊唐書》者,異其先君子而後小人也。劉蕡雖文無 忌諱,來風魔漢之嘲,然而所紀者在氣骨;陽城即摧 科政拙,第下下之考,然而所著者在撫字。此《新唐書》 異於《舊唐書》者,異其取大節而棄小節也,此其大略 也。其中同異得失,大都類此,讀史者致嘆於《新唐書》 之異,實深羨乎《新唐書》之異也云爾。然而委任不專, 體裁不一,故「紀有失而傳不知,傳有失而紀不覺。」予 奪無定論,紀載無定統,終為史學所不滿。又不如《新 五代史》歐陽修以一人之識力,釐薛居正之繁穢,尤 為至當無弊也哉!

唐書部藝文一

《謝修史表》
唐·張說

臣某言:「伏奉今月十六日敕,令臣在家修史。」捧恩戴 命,且喜且慚。臣服道儒門,策名昌運,掌綸四后,載筆 三朝,階緣宿遇,登躡端揆。撫丹心而無盡,職青史而 鮮功。自貽官謗,待罪私門,反魯之感特深,藏周之望 已絕。豈意特流天旨,重緝簡書,雖才慚左丘,而時盛 周漢。況復編堯舜之年,事皆目睹,敘羲黃之德,言匪 傳聞,善志將訓於百王,《實錄》可貽於千古。國家之鴻 業康哉,朽臣之至願畢矣。不勝天恩難任之至,謹奉 表附內侍尹鳳祥陳謝以聞。

《授張昌宗麟臺監制》
李嶠

「鸞臺,校理文籍,緝宣大典,惟國所重,非才勿居。新除 右散騎常侍中山縣開國男張昌宗,鍾鼎盛門,珪璋 重器,資忠履孝,游藝依仁。碩學㹅於丘墳,高才軼於 班范。持澹雅之操,無欲無營;體撝謙之風,不矜不伐。 每懷五嶽之舉,期陟九仙之路。雖混濟之量,未去朝 廷;而元遠之心,恆對山水。頃立功祠廟,欲以致福朕」 躬,嘉其懇誠,用增顯秩,而有懷難進,深懼莫酬,固辭 侍從之班,願任優游之性。子雲寂寞,雅好文詞;季長 博通,恆典經史。宜因松柏之節,處以蓬萊之山。可麟 臺監,餘如故。

《授王方慶麟臺監修國史制》
前人

鸞臺:「芸閣祕文,蓬山奧府,是為國重,尢切帝艱。銀青 光祿大夫行鳳閣侍郎王方慶,鐘鼎高門,簪纓舊德, 學富今古,才優舒向。自參機密,亟改涼暄。謇諤之風, 不忘於獻替;謙挹之美,屢陳於病衰。西垣掌誥,雖藉 謨猷;東觀屬詞,更資通博。宜輟鳳凰之省,俾緝麒麟 之署。可麟臺監,仍修國史,勳封如故,主者施行。」

《授沈傳師左拾遺史館修撰制》
白居易

敕:京兆府鄠縣尉沈傳師:庶職之重者,其史氏歟?歷 代以來,甚難其選。非雄文博學,輔之以通識者,則無 以稱命。今茲命爾,其有旨哉。昔談之書,遷能修之;彪 之史,固能終之。惟爾先父嘗譔《建中實錄》,文質詳略, 頗得其中。爾宜繼前志,率前修,無忝爾父之官之職。 可。

《授韓愈比部郎中史館修撰制》
前人

敕:太學博士韓愈,學術精博,文力雄健,立詞措意,有 班、馬之風,求之一時,甚不易得。加以性方道直,介然 有守,不交勢利,自致名望。可使執簡,列為史官,記事 書法,必無所苟。仍遷郎位,用示褒升。可依前件。

《授考功員外郎鄭璘等修撰制》
薛廷珪

敕。具官鄭璘等。堯、舜、禹、湯、文、武之善,桀、紂、幽、厲之違, 非直筆《信史》,後王莫得而詳也。我國家列聖行事,亦 具書於史官。將以昭示後昆,垂訓不朽。紀綱專摠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