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90 (1700-1725).djvu/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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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御覽》。凡蒙之山川、土田、人民、風俗之概、亦既摭略紀

「之矣。若乃缺者補之,簡者增之,益以古今事,而聞其所未聞,則又非郡志不能詳也。」 按蒙自細奴邏僭據以來,虎視一方,併吞五詔,終唐之世,莫可誰何。迨宋復為段氏所據,蠶食諸蠻,驕悍難制,此宋藝祖當日所以畫玉斧而外之也。元雖置州改路而譁靖靡常;明雖編戶設流,而制度未備。由是觀之,蒙自唐、宋以迄元、明,求其流風善政,厚澤深仁,可以登簡書而耀史冊者,蓋寥寥也。明嘉靖間,別駕趙維垣創有《蒙志》,歷今百有餘年,兵燹頻仍,篇章散軼,而博聞淹雅之士,又未易數數覯,采風者能無文獻無徵之慨乎!戊寅之秋,闇菴蔣君刺是邦,慨然任其事,捐俸延儒,設館編輯,大綱既舉,細目復張。前此草昧未開,如唐虞以前,無書可讀,今則燦然明備。山則增秀,水則增媚;星野災祥,甲兵田賦、貞臣節婦、名宦、隱逸者流,以迄物產土風、雕題椎髻之可愕可異者,無不分類而紀,循序而列。蒙之真面目,一旦自蔣君而開,是蒙之幸也。然而有不徒為蒙幸者,日星河嶽,天地之所以貞久也;德業事功,聖賢之所以貞久也。吾儒讀書數十年,得驤首

《皇路》,而出身加人。凡有裨於民生

《國計》者,無非分內之事,殫慮竭思,以與「斯世」 相周。

旋,其積既厚,其流自光。留聲名於青史,與天地聖賢同其貞久,俾學士大夫嘖嘖稱「人傑。」 讀其書以想見其為人,則今日所以志《蒙》者,即為將來誌蔣君張本蒙之幸,而又不徒為「蒙」 之幸者,是余之願也夫。

皇清重修永昌府志二十六卷

知永昌府羅綸序國有史郡有志一郡之志

即一郡之史也,而又史所不及載者,如山川之險易、戶口之盈虧、田賦之輕重、物產之不一、風土之各殊,以及習俗民情、興衰沿革,咸於是乎考焉。信夫,《志》之有關於地方政治也,誠重,烏可聽其缺失置而不問乎?余不敏,於丁丑歲由計曹奉

命出守永昌。承乏以來,雖於民風士習,土俗彝情,無

不留心諮訪,審察周詳,至於「愬治亂之遺蹤,弔往昔之故跡,撫今思古,考物辨務」 ,非闕逸無稽,即簡略不備。究厥所由,則以志書殘毀,見聞難據,疑以傳疑,久之遂至於莫可考,況其後焉者乎?且吾永地處極邊去,

京師萬餘里。以天下論之,滇為最遠;以滇論之,永

昌又為最遠,吐番野人遙連於西北,交、緬諸彝環遶於西南,百里以外,率皆鳥獸其語,而冠裳風俗亦遂不同。若而人者,撫之則為藩籬,擾之則皆仇敵。滇彝固多,而永則尤多,三面環彝,獨以東面臨滇、永實諸彝要隘之區,全滇咽喉之地也。余每於簿書之暇,考《舊典》於殘編,徵往事於故老。如思氏屢勤征伐,莽氏數煩勦撫,眇爾番酋,揭竿挺刃,皆足為國家患。當明季建府之初,諄諄詔戒者有曰:「不徒資以撫安,而實藉以控制。」 善哉斯言也。治之者誠能控制之,撫安之,而彝尚有不輯不廷者哉?是守令之賢否,邊疆之治亂係焉。況今麓川內列三宣、緬甸亦係羈縻,以及車里、老撾、木邦、孟艮之屬,熙然寧帖,無敢稍有蠢動,是皆賴我。

皇上天威遐暢。故悉宴安。如此。《則官斯土》者。幸際太

「平之世,舉斯土之事宜而熟習焉,臚列焉,縷悉條張,無微不備,俾後乎此者不事閱歷,不煩蒐采,一覽而洞若指掌。未求其治之之法,先得其治之之跡」 ,蓋亦斯土之要務,尤為官斯土者之明鑒也。余固不揣綿力,捐俸以倡,廣延耆士,開局於九隆書院,於多士中擇其學淵通而文古雅分任之,而總其成於司馬再復李公,摭拾舊聞、旁蒐散佚,凡八閱月而告成。分目二十六條,得書二十六卷,於是乎《永昌》無志而有志矣,而余於此更有進焉。後之人覽斯志者,其將曰:「彝人狡悍,吾將何以馭之?軍民疲弊,吾將何以撫之?前徽往烈,吾將何以則效之?物力民風,吾將何以節養之?風會日開,有何利以興之?生計日」 繁,有何弊以除之?因斯志而加之意焉,庶幾吾永之福也。志之不可少也如此。覽斯志也,其將曰:「金寶之利,將於茲焉是問;象馬之產,將於茲焉是徵。」 土司錯雜,可任其貪饕也;物產殷繁,可恣其苛索也;因斯志而逞其惡焉。此又余之所深懼也,而亦豈余所以修志之意也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