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90 (1700-1725).djvu/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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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哉!抑余因之有所感矣。

國家幅員廣闊,包容無外,而根本在於畿輔。畿輔

「近郊,多入公侯采地,賦稅所出,根本又在於趙。魏廣平,趙都也,距邯鄲兩舍耳,咽喉所屬,似平而險。當戰國之時,秦人鷹揚虎視,日肆吞噬,惟趙與之抗衡,秦終不能有加於趙。唐之河朔藩鎮,蟠結桀鷔,不可控制。昭義橫亙其中,卒破朱滔,救魏博而定其亂,則以洺、磁、邢三州為之盡力也。背當滄、瀛衝,亦為重鎮。今」 軍興未已,轉輸糧餉,且為漢之關中、河內矣。歲多水災,民寡蓄積,喣噢而休養之,俾不至瘡痏而奮其忠孝之氣,以作干城賢使君明府之心,亦此地父老子弟之望也。敢因《弁語》而併及之,以俟後之君子。

皇清重修大名府志三十二卷

郜煥元序郡邑之有志名曰地志實則史也

《周官》「外史掌四方之志,小史掌邦國之志」 ,故列國皆有史,《晉乘》、楚《檮杌》《魯春秋》是已。後世作之於朝廷者曰史,於四方者曰志,法雖與史異,而一郡、一州邑之天文、地理、土風、物產、沿革、建置、人物、宦蹟、食貨、兵防、祠祀、文苑,靡不具備,則志也固舉史家之全體而有之。江淹以為修史之難,無出於志。鄭樵亦云:「志者,憲章之所係,必老於典故然後能為」 ,誠重之也。吾郡負山阻河,為王畿股肱地,視古侯國法,宜有志。一修於上海潘公,即茅鹿門先生所草創者。再修於膠東趙公,迄今八十有餘年,沒滅變遷,觀者無所考鏡,識者病之。會中丞金公誕敷文教,修舉典章,號稱明備。憲使山左孔公來觀察是地,奉檄纂修。郡大夫吳江周公毅然引為己任,乃檄州邑,廣咨博詢,略備掌故,而授簡於余。余謝不敏,不獲,乃以辛亥八月既朢,偕東明袁國學採輯舊聞,多所校讎,入局受事,閱三月告成。乃憮然而歎曰:「志之難,真異於史哉!史職有專官,古者蘭臺石室,以御史中丞領之,兼攝糾繩,故以君卿大夫之威靈,執簡」 者得以議其後,而志然乎哉?龍門、扶風,率世守其職,家有圖籍祕記,又歷遊名山大川,網羅放佚,遠或百年,近或數十年,而後勒成一代之書,而志然乎哉?史之取材,率本石渠天祿所藏,及四方陳貢公車所上之章,文詞雅馴,操觚家潤色成文。故擇焉而精,語焉而詳,而志然乎哉?議論不一,則撓於掣肘;程效太急,則病於掛漏;徵材不廣,則裁制難施;故實靡究,則衡鑒易淆。所以繁則複,𥳑則遺。徇人則曲,專己則愚;矜名則失實,溢美則近諛。有一於此,不足以示遠而存信。故曰:「志之難也。」 《郡志》之不作久矣,又值滄桑變易,老成凋謝之餘,余乃摭拾舊文,參以所見傳聞,能無十一千百之感?然不敢繁,不敢簡也,不敢徇,不敢專也,不淆於序而其理順也,不侈於文而其體質也;不怵貴盛,不比親暱,而是非之論定也。書其美則惡者懲,書其得則失者彰,而勸戒之義著也。故首《地里》,《風土》別矣;次《星野》,《天文》著矣;次《沿革》,興舉可睹矣;次《年紀》,祥異可攷矣;次《景物》,觀覽有資矣;次《風俗》,方物、民情見矣;次田賦、《徭役》、秩祀、兵防、官政具矣;次《職官甲科》,人材可稽矣;次《宦業》,人物、興感可風矣;終之《藝文》,古今之制作備矣。若是者,志之義,亦史之義歟?顧予謭劣,則何能為?竊有志而未逮焉耳。左右襄予者,則袁子力也。獨是郡守周公為政之餘,留意文獻,振舉百年墜典,厥績甚鉅,尤難泯焉。集凡三十有二卷,新增者編附「舊志」 之後,以便覽觀云。

皇清重修濟南府志五十四卷

山東巡撫佛倫序山東六郡濟南為之首負

山環海,沃野相望,自古稱名區。在《禹貢》為青、兗二州之域。東距澠水,西至茌城,龔丘界其南,吳川限其北,廣袤數百餘里,轄州四,縣二十有六,衛所九。肩摩轂擊,生齒殷繁,泱泱乎一大都會也。其間郡國之廢置、職官之沿革,戶口、田賦之多寡高下,與夫山川、城池、學校、宮觀、關梁、祠墓、人物、風土之屬,名因地異,事與代殊,繄惟志是徵。乃州邑各有紀載,而《濟南郡志》獨闕。蓋聞昔時不戒於火,舊本蕩然無存,數十年來亦未有踵而輯之者,一郡之典章,遂邈乎不可問矣。竊念我

皇朝定鼎以來,聲教誕敷,遐陬暨訖。凡在職方所掌

命詞臣學士勒成一書。博采旁搜,載籍至今日而大

備矧山左為

京師左臂,濟南又當省會之地,顧無《成編》,以資稽

考,非所以昭車書一統之盛而垂示後世也。則《郡志》之輯,曷可已乎?己巳冬,余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