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90 (1700-1725).djvu/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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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所以示信於天下後世矣。況徇則失於濫,忌則失於欺,稽考不廣,諮訪不博,則失於淺陋而鄙野,非長於史才者,能免「續貂」 之詬哉?且其為書,與編年紀事之體亦異矣。是故遍稽天象,備察星緯,則倣諸《易》;疆域山川,物產貢賦,則倣諸《書》;風俗變正,怨刺詠歌,昆蟲草木之屬,則倣諸《詩術;序》壇壝道路廬館,儀文器度之類,則倣諸禮官品人物、表傳、論贊,與夫「謹天變、慎災異、別淑慝、明王章」 大義,據事直書,而不以己意與焉,則誦法孔氏,亦竊取義於《春秋》矣。今是書條分縷晰,必極其詳;參覈考訂,必極其慎,殆非以己意增損而不可取信於天下後世也明矣。余亦何言哉?余惟言其可信者而已,於是為之序。

皇清重修饒州府志四十卷

江西督學高璜序予於饒科試畢將按信州

以即事也,太守以《府志》成,請序。予迫於行,而未及讀其書,抑予嘗患夫陰挾翰墨者之不能無欺於冥漠,而於「志」 之為書,竊自有感也。今夫沿革、分野、形勝、土俗、物產、戶口、徭賦之屬,豈非為政者所當知,而紀載所必詳者與?然其為物也,有形之可指、有數之可推,稽之往古、驗之當今,有目有喙者,人人得講其然否,「如方者之不可以為員,如奇者之不可以為偶,雖有巧辨,宜無所容其虛偽者矣。」 乃若其虛實真偽之難明者則有之。夫善惡各隨人所見,而又不能不以愛憎與乎其間,是故疑者可以亂信,似者可以附真。極其意之所至,雖鑿空構立,事跡無難,而其事已往,其人亦不可追。後有君子,何所承受取信,而從而正之乎?即有從而正之者矣,而後有君子,又何所承受取信,而知夫正之者之必為是乎?於是乎讀其書者紛紛眩惑而莫知所從,則盡舉而疑其說之不可信。且夫讀其書而不知疑者,是為書所愚者也,其不足與於讀書之數亦明矣。而有能疑者於此,則又將并其可信者而亦概莫之信,夫豈不樂成人之美哉?誠無所承受取信,以別白其間焉耳。是其為患,胡可勝道!雖然,昔之為《文獻通考》者,非饒之君子耶?吾意當今必有蓄道德、能文章而繼起焉者,則「郡志」 之書成,如前所患者,有以知其必能免是矣。惜乎予試事之期迫,而尚未及讀其書也。姑次第其說為序,而以復太守之請焉。時康熙二十二年菊月之吉。

皇清重修廣信府志二十卷

知廣信府孫世昌序古列國四方之志悉掌

之史氏今之志、古之史也,皆所以紀故實,昭勸戒也。《廣信誌》肇於明成化,迄嘉靖而再輯。

今上壬子,前守高刪蕪補缺,剞劂一新。自「柯逆」叛亂,

以來,兵寇交訌,五六年間,蹂躪無虛日。故冊舊典,蕩焉靡遺;掌故茫無可尋,徵引杳其莫辯。有事編摩者,兢兢惟放失舊聞是懼。兼之邇來反側之徒,競為不軌,變故日生,徵師轉餉,攻戰克復,簡不勝書,其為難不更倍於往昔,萬萬哉!余欽承。

「簡命作牧是邦。兵燹甫靖。惟與民休息。百廢末舉。」《制》

《作文章》,蓋有待焉而未遑也。

聖天子右文重道,博徵《郡國誌》,以供披閱,以成一統。

之模,千秋盛舉,莫過於此。臺檄洊至,不敢以荒殘辭。下牒屬邑共捐俸以襄厥事,延耆紳學博稽古訂訛,且為之諄相告戒。「事有可傳可不傳,而卒傳之者,未必非傳之者之善善太過也;人有不可紀與不可不紀,而卒未紀者,未必非紀之者之搜羅未遍也。不知傳一事,關乎已傳之事不小;紀一人關乎已紀之人」 不輕今之役。雖於前志願效竊比不敢臆為增減,務以其難其慎之心,仰副

《盛朝》寧刻毋寬,寧缺毋濫,爰開局鳩工,以勷《大典》。及

卷帖既成,視舊志加詳,而臚列章程,亦復字比而句櫛矣。使蒞茲土與產茲土者,觀於星野災祥,而知休咎召自德穢,天道雖遠而實邇也;觀於山川形勢,而知險阻未足恃,人心可以固圉也;觀於戶口賦役,而知偽增固佞,括羨亦愚,敲扑之下,民艱當念也;觀於風俗之變,而知由儉入奢,即由盛入衰之兆也;觀於學校之隆,而知崇儒尊師,興賢養士,其有關於風教非渺也。觀於名臣、宦績,而知攀轅臥轍,去思登諸俎豆之祠者,必其為循良吏,而有能樹偉伐、捍大患者也;觀於選舉科目,而知《賢能之書》,獻於王朝,扃於天府,典綦重矣。士宜知自愛,無以敗類也。觀於文學著述,而知經術足尚,藝文足志,臠龍虎而熠鳳鸞,要當以聖賢為宗也。觀於節孝之倫,而知矢志貞介,氣正行篤者,足以砥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