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93 (1700-1725).djvu/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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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驚人耳目,侈奢則長人精神。瞻天表則元夕教池,拜郊孟享頻觀。公主下降,皇子納妃,修造則創建明堂,冶鑄則立成鼎鼐,觀妓籍則府曹衙罷,內省宴回。看變化則舉子唱名,武人換授。僕數十年,爛賞疊遊,莫知厭足。一旦兵火,靖康丙午之明年,出京南來,避地江左,情緒牢落,漸入桑榆。暗想當年節物風流,人」 情和美,但成悵恨。近與親戚會面,談及曩昔,後生往往妄生。不然,僕恐浸久論其風俗者失於事實,誠為可惜。謹省記編次成集,庶幾開卷得睹當時之盛。古人有夢遊華胥之國,其樂無涯者。僕今追思,回首悵然,豈非華胥之夢覺哉?目之曰《夢華錄》。然以京師之浩穰,及有未嘗經從處,得之於人,不「無遺闕。倘遇鄉黨宿德,補綴周備,不勝幸甚。」 此錄語言鄙俚,不以文飾者,蓋欲上下通曉耳,觀者幸詳焉。「紹興丁卯歲除日,幽蘭居士東京孟元老序。」

陸游「《老學庵筆記》十卷」

宋陸游撰。明毛晉跋曰:「茲集向編《稗海函》中,人爭謂拾得小碎,如《五色線》《酉陽雜俎》之類。讀至仁宗飛白、哲宗宸翰,張德遠誅范瓊於建康獄中,都人皆鼓舞;秦檜殺岳飛于臨安獄中,都人皆涕泣;王仲信守父書而不願官秦熹,任元受視母病而不肯就魏公,諸則,真足補史之遺而糾史之謬。寧僅僅杜宇為謝豹」 ,不律為「綠沈」 ,多識於鳥獸草木之名耶。湖南毛晉識。

張端義「《貴耳集》三卷。」

宋張端義撰。自序曰:余從江湖遊,接諸老緒餘,半生鑽研,僅得《短長錄》一帙。秀岩李心傳先生見之,則曰:余有《朝野雜錄》至戊己矣,借此以助參訂之闕。余端平上書得罪,落南無,一書相隨,思得此錄增補近事,貽書索諸婦,報云:「子錄非《資治通鑑》奚益於遷臣逐客,火之久矣。」 余悒怏彌日,歎曰:「婦人女子但知求全」 於匹夫,斯文奚咎焉?大抵人生天地間,惟閒中日月最難得,使余塊然一物,與世相忘,視筆硯簡編為土苴,固亦可樂,幸而精力氣血未衰,豈忍自叛於筆硯簡編之舊?因追憶舊錄,記一事必一書,積至百,則名之《貴耳錄》耳為人至貴,言由音入,事由言聽。古人有入耳著心之訓,又有貴耳賤目之說。錄尾述其大略,竊比太史公自序云:「淳祐元年十二月大雪日,東里張端義序」 二集。序曰:「《貴耳二集》續成,余謪八年,強自卓立,惟恐與草木俱腐。著書垂世,隨所聞而筆焉,微有以寓感慨之意。而渡江以來,隆、紹間士大夫猶語元符、宣、政舊事,淳熙間士大夫猶語炎、隆舊事,慶元去淳熙未遠,士大夫」 知前事者漸少,嘉定以後,視宣、炎間事十不知九矣,況今端淳乎?使《貴耳集》不付子雲之覆醬瓿,幸也。淳祐四年十一月八日,東里張端義書。

《三集序》曰:「余貴耳三集成,乃補拾前二集之遣,粗可備稗官虞初之求。紹興間泰發與會之失歡。諸子多稡前朝所聞,猶未成編。或者以作私史告,稔成書禍,則知文字之害人也如此。」 余每得《江湖朋舊書》,云:「翁以多言得放逐,不宜有此集。」 可謂不善處患難者。余答書云:「儀舌尚在,焉可忘言?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東里張端義《淳祐丙午閏四月四日書》。

何薳「《春渚紀聞》十卷。」

宋何薳撰。姚士麟跋曰:余生平以淹洽駿敏,心所欽下者,惟沈虎臣家有異篇,得恣繙借,拓我見聞者,亦惟虎臣。此帙為宋浦城何薳著,虎臣籤架所副,言自「野駝飲水已上,錄自《名蒨墨記》」 已下,更從祕本鈔補,中雖知有遺脫,不妨作半璧寶藏也。加以句抹字竄,朱墨狼藉,質訂不翅再三,而余從掃塵之後,更得一「將敝箒。」 至於「故闕難通,寧兩置以竢佳本。」 其書所載,多神仙藝術耳目外事,而事每及於杭苕就李,以其作烏墩寓公耳。他如瑩中兩言姚麟置對,及徐仁旺山前後之爭周正夫人君所論只一宰相諸條,皆於後來大有警省,不可謂稗雜簧聽也。案薳父去非,曾為東坡表薦為武學教授,復為奏充太學博士,後左調,教授徐州,更請補一館職,不報。且言其筆勢雄健,得秦、漢風力,不肯苟合於時。公卿莫為推轂,則薳之撰著,亦庶乎不媿父風矣。海鹽姚士麟

周密「《齊東野語》二十卷。」

宋周密撰。《自序》云:「余世為齊人,居歷山下,或居華不注之陽。五世祖同州府君而上,種學績文,代有聞人。曾大父扈蹕南來,受高皇帝特知,遍歷三院,徑躋中司。泰禧之間,大父從屬車,外大父掌帝制。朝野之故,耳聞目接,歲編日紀,可信不誣。我先君博極群書,習聞臺閣舊事,每對客語,音吐洪暢,纚纚不得休。坐人」 傾聳敬歎,知為故家文獻也。余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