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93 (1700-1725).djvu/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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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指意不悖,而「斂藏退守,不為物先」 之意,則黃、老遺言也。子房號稱善用兵,然最所得者,不過「與物推移,變化無方,因敵轉化,動而輒隨」 數語耳。以此推之,則今傳於世者,子房所受書也。

《尉繚子》五卷。

晁氏曰:未詳何人書。論兵主刑法。按《漢·藝文志》有二十九篇,今逸五篇。首篇稱「梁惠王問」 ,意其魏人歟?

陳氏曰:「六國時人。」 按《漢志》雜家有二十九篇,兵形勢家又有三十一篇。今書二十三篇,未知果當時本書否?

周氏《涉筆》曰:「《尉繚子》言兵,理法兼盡,然於諸令督責部伍刻矣。所以為善者,能分本末,別賓主,所謂高之以廊廟之論,重之以受命之論,銳之以踰垠之論。」 廊廟,本也,受命所以授也。凡諸令所云將事也,踰垠之論爾,視《孫子》專篇論火攻吳起武侯,纖碎講切,蓋從容有餘矣。人主崇儉務本,均田節斂,明法稽驗,為之「主,本無蔓,獄無留刑。故曰:『兵凶器,爭逆德,事必有本。以武為植,以文為種。武為表,文為裡,文視利害辨安危,武犯強敵力攻守,不攻無過之城,不殺無罪之人。夫殺人之父兄,利人之財貨,臣妾人之子女,此皆盜也』。」 其說雖未純《王政》,亦可謂窺本統矣。古者什伍為兵,有戰無敗,有死無逃。自春秋、戰國來,長募既行,動輒驅數十萬人以赴,一決然後有逃亡不可禁。故《尉繚子兵令》,於誅逃尤詳。世傳張魏公建壇,拜曲端為大將,端首問魏公見兵幾何?魏公曰:「八十萬人。」 端曰:「須是斬了四十萬人,方得四十萬人用。」 端所言果如是,固覆軍失地,殺身之道也。夫分數豈專在殺哉?此念熏烝,決不能興起輯睦,吸引安祥,而《尉繚子》亦云:「善用兵者,能殺其卒之半,其次殺十三,其下殺其十一。能殺其半者,威加海內,殺十三者,力加諸侯。殺十一者,令行士卒。」 筆之於書,以殺垂教。孫吳,卻未有是論也。

張橫渠注《尉繚子》一卷。

晁氏曰:皇朝張載撰。其辭甚簡。蚤年喜談兵,後謁范「文正,文正愛其才,勸其學儒,載感悟,始改業。」 此殆少作也。

《武侯十六策》一卷。

晁氏曰:蜀諸葛亮孔明撰。《序》稱:「謹進便宜十六事:一治國,二君臣,三視聽,四納言,五察疑,六治民,七舉措,八考黜,九治軍,十賞罰,十一喜怒,十二治亂,十三教令,十四斬斷,十五思慮,十六陰察。」 陳壽錄孔明書,不載此策,疑依託者。

庾袞《保聚圖》一卷。

晁氏曰:晉庾袞撰。《晉書孝友傳》載「袞字叔褒,齊王冏之倡義也,張泓等掠陽翟,袞率眾保禹山,泓不能犯。」 此書《序》云「大駕遷長安時,元康三年己酉,撰《保聚壘議》二十篇。」 按冏之起兵,惠帝永寧元年也;帝遷長安,永興元年也,皆在元康後,且三年歲次實癸丑,今云己酉,皆誤。

「李衛公《問對》」三卷。

晁氏曰:唐李靖對太宗問兵事。史臣謂「李靖《兵法》,世無完書,略見於《通典》。」 今問對出於阮逸家,或云逸因杜氏附益之。

陳氏曰:「亦假託也。文辭淺陋尤甚。今武舉以《七書》試士,謂之武經。」 其間孫、吳、《司馬法》或是古書;《三略》《尉繚子》亦有可疑,《六韜》《問對》為妄明白,而立之學官,置師弟子伏而讀之,未有言其非者,何也?何薳《春渚紀聞》言「其父去非為武學博士,受詔校七書,以《六韜問對》為疑,白司業朱服,服言此書行之已久,未易遽廢。」 遂止。後為徐州教授,與陳師道為代。師道言:「聞之東坡,世所傳王通《元經》、關子明《易傳》及李靖《問對》,皆阮逸偽撰。」 逸常以草示奉常公,云奉常公者,老蘇也。

按《四朝國史·兵志》:神宗熙寧間,詔樞密院曰:「唐《李靖兵法》,世無全書,雜見《通典》,離析譌舛。又官號、物名與今稱謂不同,武人將佐多不能通其意。令樞密院檢詳官與王震曾」王白、郭逢原等校正,分類解釋,令今可行,豈即此《問答》三卷耶?或別有其書也。然晁、陳二家以為阮逸取《通典》所載附益之,則似即此書。然神宗詔王震等校正之說,既明見於國史,則非逸之假託也。

郭元振「《安邊策》三卷。」

晁氏曰:唐郭元振撰。以總兵進攻,聚眾退守,不可無權謀,乃著此書。故舊題曰《定遠安邊策》。

李臨「《淮武記》 卷。」

晁氏曰:唐李光弼撰。其書凡一百二章,末云「呂望志廓而遠,孫武思幽而密,黃石寬而重斷,吳起嚴而貴勇,墨翟守而無攻,老聃勝而不美。」 今擇其精要,雜以愚識為一家書,一本題曰《統軍靈轄寶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