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01 (1700-1725).djvu/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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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禮儀三百,威儀三千』,亦都渾是這天理流行;到那 義之裁斷,千條萬緒,各得其宜,亦都渾是這天理流 行;到那智之分別,萬事,是非各定,亦都渾是這天理 流行。 仁義禮智四者,判作兩邊,只是仁義兩箇。如 春夏秋冬四時,分來,只是陰陽兩箇。春夏為陽,秋冬 為陰;夏之通」暢,只是春之發生盛大處。冬之斂藏,只 是秋之肅殺歸根處。

潛室陳氏曰:「性是太極渾然之全體,本不可以名字 言,但其中含具萬理,而綱領之大者有四,故命之曰 仁義禮智。孔門未嘗備言,至孟子始備言之。苟但曰 『渾然本體』,則恐為無星之秤,無寸之尺,而終不足以 曉天下。於是別而言之,界為四破,而四端之說於是 乎立。孟子之言,亦愬其情而逆知之耳。仁義禮、智既」 見得他界分分明,又須知四者之中,仁義是一箇對 立底關鍵。蓋仁,仁也,而禮者則仁之著;義,義也,而智 者則義之藏。猶春夏秋冬雖為四時,然春夏皆陽之 屬也,秋冬皆陰之屬也。故曰:「立天之道,曰陰與陽;立 地之道,曰柔與剛;立人之道,曰仁與義。」是知天地之 道不兩,則不能以立,故端有四而立之兩耳。仁義雖 對立而成兩,然仁實通乎四者之中。蓋偏言則一事, 專言則包四者。故仁者仁之本體,禮者仁之節文,義 者仁之節制,智者仁之分別。猶春夏秋冬雖不同而 同出於春,春則春之生,夏則春之長,秋則春之收,冬 則春之藏也。自四而兩,自兩而一,則統之有宗,會之 有元矣。故曰:「五行一陰陽,陰陽一太極」,是天地之理 固然也。仁包四端而智居四端之末者,蓋冬者藏也, 所以終萬物而始萬物者也。智有藏之義焉,有始終 之義焉。是惻隱、羞惡、恭敬三者皆有可為之事,而智 則無事可為,但分別其為是為非耳,是以謂之藏也。 又惻隱、羞惡、恭敬皆是一面底道理,而是非則有兩 面,既別其所是,又別其所非,終始萬物之象也。故仁 為四端之首,而智則或終而或始,猶元為四德之長, 然元不生於元,而生於貞。蓋天地之化,不翕聚則不 能發散,理固然也。仁智交際之閒,乃萬物之機軸,循 環不窮,脗合無閒,程子所謂「陰陽無端,動靜無始」者, 此也。

西山真氏曰:「人之為人,所以與天地並立而為三者, 蓋形有大小之殊,而理無大小之閒故也。理者何?仁 義禮智是也。人之有是理者,天與之也。自天道而言 之,則曰元亨利貞,自人道而言之,則曰仁義禮智,其 實一而已。人與天地,本一無二,而其所以異者,天地 無心而人有欲,天地惟無心也。是以《於穆》之命,終古 常新」,元而亨,亨而利,利而貞,貞而又元,一通一復,循 環而無閒。人之生也,初皆全具此理。惟其有形體之 累,則不能無物欲之私,故當其惻隱之發而有以撓 之,則仁不能充矣;當其羞惡之發而有以奪之,則義 不能充矣。恭敬是非之發亦然。此孟子所以惓惓於 充之一言也。蓋善端之發,其始甚微,亦猶陰陽之氣 兆於二至初,皆眇然而未著也。迨陽浸而長,至於正 月,則天地之氣和,而物皆發達矣。陰浸而長,至於七 月,則天地之氣肅,而物皆收斂矣。天地無心,其生成 萬物之理,皆自微至著,無一歲不然者。人能體天地 之心以為心,因其善端之發,保養扶持,去其所以害 之者,若火之然,因而「噓之,若泉之達,因而導之。」則一 念之惻隱可以澤百世,一念之羞惡,可以正萬民。堯 舜之仁,湯武之義,所以與天地同其大者,以其能充 之也。

《總論仁義禮智信》

程子曰:「仁者,公也,公此者也;義者,宜也,權量輕重之 極也;禮者,別也;智者,知也;信者,有此者也。萬物皆有 性,此五常性也。 仁、義、禮、智、信,於性上要言,此五事 須要分別出。仁則固一一所以為仁。惻隱則屬愛,乃 情也,非性也。恕者,入仁之門,而恕非仁也。因其惻隱 之心,知其有仁。惟四者有端而信,無端只有不信,更 無」信。如東西南北已有定體,更不用信。若以東為西, 以南為北,則有不可信。如東即東,西即西,則無信。 仁載此四事,「由行而宜之謂義,履此之謂禮,知此之 謂智,誠此之謂信。」 仁義禮智信五者性也。仁者全 體,四者四支。仁,體也,義宜也;禮,別也,智,知也,信,實也。

凡有血氣之類,皆具五常,但不知充而已矣。

《張子》曰:「仁不得義則不行,不得禮則不立,不得智則 不知,不得信則不能守,此致一之道也。」

北溪陳氏曰:「仁者心之全德,兼統四者:義、禮、智、信,無 仁不得。蓋仁是心中箇生理,常流行,生生不息,徹終 始,無閒斷。苟無這生理,則心便死了。其待人接賓,恭 敬何自而發?必無所謂禮;處事之際,必不解裁制,而 無所謂義;其於是非也,亦頑然無所知覺,而無所謂 智。既無是四者,又烏有所謂實理哉?就事物言,父子 有親便是仁,君臣有義便是義,夫婦有別便是禮,長 幼有序便是智,朋友有信便是信,此是豎觀底意。若 橫而觀之,以仁言,則所謂親、義別序信,皆莫非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