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03 (1700-1725).djvu/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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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異椎輪。是何輗軏無施,脂膏莫有。學海深而濡軌 堪慮,詞林秀而養材自久。誨人不倦,初訝其役車不 休;見賢思齊,豈憚乎挾輈而走。莫不乍行乍止,載疾 載徐。究其理而大矣,較其功而忽諸。程君之夢捧陽 精,還同照乘。黃霸之惠如時雨,宛是「隨車。」乃知德以 飾身為規,車將載物是致。苟執德之不惑,故憑車而 取類。善行而所去無跡,遵道而雖遠必至。功能救旱, 喻流水以寧慚;美播惟馨,媲七香而何異。大矣哉!妙 才難問,良工在茲。暴腹而那殊炙輠,書紳而乍認執 綏。此車也,價雖擅於五雲,應難比矣;數徒多於百兩, 未足方之。士有軌轍無踰,威儀靡忒。逢時斯牽駕之 用,抱素乏丹青之飾。儻題品之未遺,願為車而比德。

《前題》
闕名

皇帝守位以仁,為車以德,將喻夫博載庶物,取象夫 經行萬國。垂衣而退與人謀,結旌而克陳帝力,因樂 推以發軔,任不言而憑軾,始效駕於情田之內,不驅 不馳,終挂轊于王道之中,自南自北。夫改奢即儉,尚 質去華,量包覆載,跡達幽遐,行乎道而四方是則,同 乎軌而六合為家。是知乘玉輅者,又何足比,駕金根 者,失其所誇。爾其伐輻於自然之材,斲輪用無為之 道。鑒馭朽以作訓,念輶毛而是保。前覆後誡,諒成敗 之足徵;殊途同歸,信始終之可考。伊至化之所備,如 風令之偃草。道德仁義,配弨弓以致賢;孝敬溫恭,代 軟輪而養老。萬邦攸同,九有克通。樸斲在心,詎比質 於流水;周行任道,豈觀象於轉蓬?以得賢為輪轅之 助,以守信為輗軏之功。動天而善行無跡,持重而利 用不窮。且工為車兮脆而易破,德為車兮勞而晚成。 哂摧輪於太行,憫困驥於吳坂。域中咸賴,功超乎大 輅小戎;天下皆肥,力竭乎引重致遠。澤可鑒而招損, 美不稱而崇侈。爾則速禍以宣驕,我則去彼而取此。 靡自家而刑國,俾視「遠而若邇,豈徒與奚仲、造父之 徒論功而效伎?」

《凝道山房記》
元·吳澂

永平鄭侯鵬南,嚴重清謹,為時名流,而不以所能自 足也。謂仕必資於學,學必志於道。別業在滕州,築山 房為游居之所,取《子思子》之語,而扁之曰「凝道。」不遠 二千里走書徵言於予。夫世之成室屋者,往往有記, 記者紀其棟宇之規制,營搆之歲月而已。稍能文辭 者可命也,而奚以予言為?侯之意,寧不以予嘗講聞 於儒者之緒論,而欲俾言其所謂凝道者乎?嗚呼!道 不易言也,言之易者,未必真有見也。非真有見而言, 是妄言也,而予何敢?夫子曰:「為之難」,言之得無訒乎? 雖然,侯之意不可以不答也,詎容已於言哉?請言其 似。道在天地閒,猶水之在大海。道之中有人,猶水之 中有器。浸灌此器者水也,納受此水者器也。水中之 器或沈或浮,而器中之水或入或出,器與水未合一 也。水在器中凝而為水,則器與水永不相離,而水為 器所有矣。人之於道猶是也,有以凝之則道在我,無 以凝之則道自道,我自我,道豈我之有哉?人之生也, 或智或愚、或賢或不肖,均具此性,則均受此道,不於 賢智而豐,不於愚不「肖而嗇也。」愚不肖之不賢智,若 者何也?能凝不能凝之異耳。嗚呼!子思子言道所以 有貴於能凝者歟?凝之之方尊德性而道問學也。德 性者,我得此道以為性,尊之如父母,尊之如神明,則 存而不失,養而不害矣。然又有進修之功焉。蓋德性 之內無所不備,而理之固然,不可不知也,事之當然, 不可「不行也。欲知所固然,欲行所當然,舍學問奚可?」 德性一而學問之目八,子思子言之詳矣,不待予言 也。廣大精微、高明、《中庸》,故也,新也,厚也,禮也,皆德性 之固然當然者。盡之、極之、溫之、知之,問學以進吾所 知也;致之、道之、敦之、崇之,問學以修吾所行也。尊德 性一乎敬,而道問學兼乎知與行。一者立其本,兼者 互相發也。問學之力到功深,則德性之體全用博,道 之所以凝也夫雖然,此非可以虛言,言亦在夫實為 之而已矣。斯道也,人人可得而有也,況如侯之卓卓 者哉?其凝之也,予將驗侯之所為。

《居業錄序》
明·余祐

「聖賢之學,明諸心,體諸身,措之家國天下,言語文字, 非其得已者也。夫道固無乎不寓,而吾心為之統會。 行,心之跡也;言,心之聲也。孰謂知人者惟於其行,不 於其言,感人者亦惟於其行,不於其言乎?《六經》《四書》 暨夫程朱之論,萬世所共仰賴,不可磨滅,道存焉耳。」 敬齋胡先生諱居仁,字叔心,饒郡餘干人也。弱冠時, 奮志聖賢之學,往遊康齋先生之門,退而藏脩於家, 書無不讀,理無不窮,存諸心者,不以一時而或息;反 諸身者,不以一事而或遺。久之,則知益精而守益固, 養益裕而得益深矣。《居業錄》者,先生道明德立,理有 契於中而無可告語,事有感於外而無可施行,故筆 之於冊,而命以是名。蓋取「《易》脩辭立其誠,所以居業」 之義也。其閒論聖賢德業,經傳旨趣,學問工夫,及政 教基本,性命淵微,不一而足。此外則於異端佛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