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05 (1700-1725).djvu/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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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書》所以始於是者。其旨深哉。有志於學者。可不知天德之在聖人者為如何。於此宜盡心焉爾。未審是否。

《亦孔之昭》,是謹獨意。《不愧屋漏》是戒謹恐懼意。

君子無終食之閒。違仁,不但終食之閒而已也,雖造次必於是;不但造次而已也,雖顛沛必於是。蓋欲此心無頃刻須臾之閒斷也。及稱顏子,則曰「三月不違;於眾人」 ,則曰日月至焉而已。今學者於日月至焉,且茫然不知其所謂,況其上者乎?克己工夫,要當自日月至焉。推而上之,至終食之閒,以至造次至顛沛,一節密,一節去。庶幾持養純熟而三月不違。可學而至不學則已。欲學聖人則純亦不已。此其進步之階歟。

下學之功,誠當如此,其資質之高明者,自應不在此 限,但我未之見耳。

「不忮不求,何用不臧?」 貧與富交,彊則忮,弱則求,人惟中無所養,而後饑渴得以害其心也。故不能自安於貧,而有慕乎彼之富。此心一動,物欲行焉,故雖可已而不已。《孟子》所謂「宮室之美,妻妾之奉,所識窮乏者,得我而為」 之類,蓋有不可勝窮之私,由是以失其本心,而忮嫉忮害生焉。否則諂曲以求之,而不自知其為卑污淺陋之甚也。子路之志,不牽乎外物之誘,《夫子》稱之,欲以進其德。惜乎不能充此而上之,至有「終身誦之」 之蔽。不然,簞瓢陋巷之樂,當與顏子同之,日用工夫,信乎不可遽已也。

是,如是。

葬事不易,便能了辦。喪禮盡誠,不徇流俗,此尢所難。 更宜深念閔、卜二子除喪而見之意,以終禮制,區區 之望也。彼中朋友用功為學,次第如何,便中喻及。向 時每說持敬窮理二事,今日所見,亦只是如此,但覺 得先後緩急之序愈分明親切,直是先要是持守上 著力,方有進步處也。孟子說性善及求放心處,最宜 深玩之。

來喻所云,「皆學者不能無疑之處。然讀書則實究其 理,行己則實踐其跡,念念鄉前,不輕自恕,則在我者 雖甚孤高,然與他人元無干預,亦何必私憂過計而 陷於同流合汙之地耶?」

示及疑問,且當如此涵泳,甚善。《致知》工夫,亦只是且 據所已知者玩索推廣將去,具於心者本自無不足 也。敬子遠來不易,其志甚勇,而工夫未密,更宜相與 切磋,更令精細平穩,乃佳耳。觀其病痛,與長孺頗相 似,所以做處一般。不知吾人所學,且要切身,正不以 此等為高也。若親養未便,亦須委曲商量,不須如此 「躁迫也。」伊川告詞如此,是亦紹興初年議論,未免一 褒一貶之雜也。

前此所示別紙條目雖多,然其大概只是不曾實持 得敬,不曾實窮得理,不曾實信得性善,不曾實求得 放心,而乃緣文生義,虛費說詞,其說愈長,其失愈遠, 此是莫大之病。只以其閒所論曲折,及後段「克伐」、「怨 欲」、「鄉原」、「思學」、「瞻忽前後」之類觀之,便自可見。若果是 實曾下得工夫,即此等處自無可疑。縱有商量,亦須 有著實病痛,不應如此泛泛矣。曾子一段文意,雖說 得行,然似亦未是真見。似此等處,且須虛心涵泳,未 要生說,卻且就日用閒實下持敬工夫,求取放心。然 後卻看自家本性元是善與不善,自家與堯舜元是 同與不同。若信得及,意思自然開明,持守亦不費力 矣。《君子而時中》,卻是《集注》失於太𥳑,令人生疑,今已 削去,只見存文義已自分明,若不為此句所牽,則亦 無可疑矣。恐枉費思索,故并及之。然其切要工夫,無 如前件所說,千萬留意也。

《答余占之》

直卿已歸在此,今年往來,亦有一二十人相過講習, 其閒豈無曉會得意思者?然未見大段斷然可負荷 此事者,甚可慮也。

《答汪子文》

「似聞比來急於進取,遂為神怪所惑」,殊駭聞聽。於此 等處把捉不定,則所講聞於簡冊者將以何用耶?自 此切須安常守正,以為進學之地,不宜復徇前失,以 陷於邪妄之域也。

《答張敬夫》

《答晦叔書》,鄙意正如此。已復推明其說,以求教於晦 叔矣。但於來示所謂「知底事」者,亦未能無疑,已并論 之。今錄以上呈,更乞垂教。

「『在中之義』之說,來諭說得性道未嘗相離,此意極善。 但所謂『此時蓋在乎中』者,文意簡略,熹所未曉,更乞 詳諭。」又謂「已發之後,中何嘗不在裏面」,此恐亦非文 意。蓋既言未發時在中,則是對已發時在外矣。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