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11 (1700-1725).djvu/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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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思子曰」一章是也。故恐實為性有差別,遂依別本 添入「不」字。今既遺槁無之,則當改正。但其他說性不 一處,愈使人不能無疑耳。昨來《知言疑義》中已論之, 不識高明以為然否?上蔡雖說「明道先使學者有所」 知識,卻從敬入。然其記二先生語,卻謂未有致知而 不在敬者。又自云:「諸君不須別求見處,但敬與窮理, 則可以入德矣。」二先生亦言:「根本須先培壅,然後可 立趨向。」又言:「莊整齊肅,久之則自然天理明。」五峰雖 言「知不先至,則敬不得施」,然又云:「格物之道,必先居 敬以持其志。」此言皆何謂耶?某竊謂明道所謂「先有 知識」者,只為知邪正,識趨向耳,未便遽及知至之事 也。上蔡五峰既推之太過,而來諭又謂「知之」一字,便 是聖門授受之機,則是因二公之過而又過之。試以 聖賢之言考之,似皆未有此等語意,卻是近世禪家 說話多如此。若必如此,則是未知以前可以怠慢放 肆,無所不為,而必若曾子「一唯」之後,然後可以用力 於敬也。此說之行,於學者日用工夫大有所害,恐將 有談元說妙以終其身而不及用力於敬者,非但言 語之小疵也。

性理大全

《程子門人》

程子曰:「呂與叔閒居中,某嘗窺之,必見其儼然危坐, 可謂敦篤矣。學者須恭敬,但不可令拘迫,拘迫則難 久也。呂和叔任道擔當,其風力甚勁,然深潛縝密, 有所不逮於與叔游酢,非昔日之游酢也。固是穎。 然資質溫厚,讀《西銘》已能不逆於心,言於外,立得箇 意思,便道中庸矣。楊時雖不逮酢,然煞穎悟。游酢 楊時是學得靈利高才也。」楊時於新學極精,今日一 有所問,能盡知其短而持之。介甫之學,大抵支離,某 嘗與楊時讀了數篇,然後盡能推類以通之。林大 節雖差魯,然所問便能躬行。劉質夫久於其事,自 小來便在此。聖學不傳久矣,吾生百世之後,將明斯 道,興斯學,於既絕、力小任重而懼其難者,亦有冀「矣。 以謂苟能使知之者廣,則用力者眾,何難之不易也? 游吾門者眾矣,而信之篤,得之多,行之果,守之固,若 質夫者幾希。他人之學,敏則有矣,未易保也。質夫之 至,吾無疑焉。」李端伯相聚雖不久,未見他操履,然 才識穎悟,自是不能已也。呂進伯可愛,老而好學, 理會直是到底。邢明叔明辨有才氣,其於世務練 習,蓋美才也。晚溺於佛,所謂日月至焉而已者,豈不 可惜哉!范淳夫色溫而氣和,其人如玉,尤可以開 陳是非,導人主之意。謝顯道為切問近思之學,其 才能充而廣之者也,吾道有望矣。謝良佐因論求 舉於方州,與就試於《大學》得失無以異,遂不復計較 明且勇矣。謝良佐記問甚博,曰:「賢卻記得許多,可 謂玩物喪志。」良佐身汗面赤。曰:「此便是惻隱之心。」 與范巽之語,「聞而多礙者,先入也」;與呂與叔語,「宜礙 而信者,致誠也。尹焞魯張繹俊,俊恐過之,魯者,終 有守也。楊應之在交游中,英氣偉度,過絕於人,未 見其比,可望以託吾道者。」

呂氏大忠曰:「蘇季明德性純茂,強學篤志。」

龜山楊氏曰:「游定夫與兄醇,俱以文行知名於時,所 交皆天下豪英。定夫雖少,而一時老師宿儒咸推先 之。伊川以事至京師,一見,謂其資可適道。時明道知 扶溝縣,兄弟方以倡明道學為己任,設庠序,聚邑人 子弟教之。召定夫來職學事,定夫欣然往從之,得其 微言,於是盡棄其學而學焉。伊川稱定夫德宇睟 然」,問學日進,政事亦絕人,遠甚於師門,見稱如此,其 所造可知矣。定夫筮仕之初,縣有疑獄,十餘年不 決,公攝邑事,一問得其情而釋之,精練如素官者,人 服其明。定夫自幼不群,讀書一過目輒成誦。比壯, 益自力,心傳目到,不為世儒之習,誠於中,形諸外,儀 容辭令,粲然有文,望之知為成德君子也。其事親無 偽,交朋友有信,涖官遇僚吏有恩意,人樂於自盡,而 無敢慢其令者。惠政在民,戴之如父母,故去則見思, 愈久而不忘。若其道學足以覺斯人,餘潤足以澤天 下。遭時清明,不究所用,士論共惜之。

河東侯氏曰:明道先生謂「謝子雖少魯,直是誠篤理 會,事有不透,其顙有泚」,其憤悱如此。明道先生平 和簡易,惟劉絢庶幾似之。

上蔡謝氏曰:「昔在二程先生門下,明道最愛中立,伊 川最愛定夫。觀二人氣象亦相似。」

和靖尹氏曰:「謝顯道習舉業,已知名,往扶溝見明道 先生,受學志甚篤。明道一日謂之曰:『爾輩在此相從, 只是學某言語,故其學心口不相應,盍若行之』?」請問 焉。曰:「『且靜坐』。伊川每見人靜坐,便嘆其善學。周恭 叔未三十,見伊川持身嚴苦,塊然一室,未嘗窺牖。《幼 議》:母黨之女登科後,其女雙瞽,遂娶焉。愛過常人,伊 川」曰:「頤未三十時,亦做不得此事。」馮忠恕問:「陳叔 易言伊川嘗許良佐有王佐才,有諸?」曰:「無此語。」先生 晚年顯道來見,留十餘日。先生謂焞:「如見顯道,試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