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19 (1700-1725).djvu/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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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正色曰:「士有一介不取,予獨何人哉?君謂冰山足 恃乎?」勸者縮頸反走。吏不得已歸,猶弗敢以其言白 檜已不樂。居久之,語浸聞,檜大怒曰:「我殺趙逵如獮 狐兔耳,何物小子,乃敢爾耶?」風知臨安府曹泳羅致 其隸輩,而先張本于上曰:「近三館士不檢,頗多與宮 邸通,臣將廉之,其醞禍不淺矣。」會得疾十月,而有絳 巾之招。高宗更化,微聞其事,十一月,亟詔兼官。朱邸 繼復召對,擢著作佐郎,謂之曰:「卿乃朕自擢秦檜日 薦士,曾無一言及卿,以此知卿不附權貴,真天子門 生也。」又曰:「兩王方學《詩》,冀有以切磋之。」上意蓋欲以 此破前謗。趙之未召,實為東川僉幕總領。符行中有 子預薦,意其為類試官,密以文屬之,趙不啟緘,擲几 下。既而符氏子不預牓,總因以他事捃摭之甚峻,然 卒不能污。趙之介特有守,蓋已見於《初筮》云。

《鄰幾雜誌》:「供奉官羅承嗣住州西,鄰人每夜聞擊物 聲,穴隙視之,乃知寒凍,齒相擊,贈之氈,堅不受。妻母 來見,其女方食其枕中豆,贈之米麪,亦不敢納,遂挈 其家居州南。」都下俗語謂之州南聚贍窮親四十口,嘗辭水路 差遣,云:「法,乘官舟載私物不得過若干斤重,恐罹此 罪,乞換陸路差遣。」

《竹坡詩話》:李京兆諸父中有一人嘗為博守者,不得 其名,其人極廉介。一日迓監司于城門,吏報酉時,守 亟命閉關。已而使者至,不得入,相與語于門隙,使者 請入見,曰:「法當閉鑰,不敢啟關,請以詰朝奉迎。」又京 逓至,發緘視之,中有家問,即令滅官燭,取私燭閱書。 閱畢,命秉官燭如初。當時遂有「閉關迎使者,滅燭看 《家書》」之句。

《癸辛雜識》:大父少傅素廉儉,僑居吳興城西之鐵佛 寺,既又移寓天聖佛剎者幾二十年,杜門蕭然,未嘗 足跡至官府。時楊伯子長孺守湖,嘗投謁造門,至不 容五馬車。伯子下車顧問曰:「此豈侍郎後門乎?」為之 歆歎而去。時寓公皆得自釀以供賓祭,大父雖食醋, 不取之官庫。一日與客持螯,醯味頗異常時,因扣從 來,蓋先姑婆乳母所為斗許以備不時之需者,遂令 亟去之,曰:「畢竟是官司禁物,私家豈可有耶?」其自慎 若此。待子弟僕甚嚴,雖甚暑,未始去背子鞋襪。 《金史王政傳》:「政權侍衛親軍都指揮使,兼掌軍資。是 時軍旅始定,筦庫紀綱未立,掌史皆因緣為奸,政獨 明會計,嚴扃鐍,金帛山積,而出納無錙銖」之失。吳王 闍母戲之曰:「汝為官久矣,而貧不加富,何也?」對曰:「政 以楊震四知自守,安得不貧?」吳王曰:「前言戲之耳。」以 黃金百兩、銀百兩及所乘馬遺之。

《元史王都中傳》:「都中清白之操,得于家傳,所賜田宅 之外,不增一畽,不易一椽,廩祿悉以給族姻之貧者, 人以是多之。」

《張雄飛傳》:「雄飛剛直廉慎,始終不易其節。嘗坐省中, 詔趣召之,見于便殿,謂雄飛曰:『若卿可謂真廉者矣, 聞卿貧甚,今特賜卿銀二千五百兩,鈔二千五百貫』。」 雄飛拜謝。將出,又詔加賜金五十兩及金酒器。雄飛 受賜封識,藏于家。後阿合馬之黨以雄飛罷政詣省, 乞追奪賜物。裕宗在東宮聞之,命參政溫迪罕諭丞 相安童曰:「上所以賜張雄飛者,旌其廉也,汝豈不知 耶?毋為小人所詐!」塔即古阿散請檢核前省錢穀,復 用阿合馬之黨。竟矯詔追奪之。塔即古阿散等俄以 罪誅。帝慮校核失當,命近臣伯顏閱之。中書左丞耶 律老哥勸雄飛詣伯顏自辯,雄飛曰:「上以老臣廉,故 賜臣,然臣未嘗敢輕用,而封識以俟」者,政虞今日耳。 又可自辯乎?

《輟耕錄》:李仲謙思讓,滕州鄒縣人。至元間,由嘉興路 吏貢補浙西按察司書吏。廉介有為,上侍父母,下撫 兩弟。每退食自公,則閉戶讀書,稽今考古而教訓之。 俸薄,奉養不給,婦躬紡績以益薪水之費。仲謙止有 一布衫,或須浣濯補紉,必俟休暇日。至是,若賓客見 訪,則俾小子致謝曰:「家君治衣弗可出。」

胡汲仲先生長孺,號石塘,特立獨行,剛介有守。趙松 雪嘗為羅司徒奉鈔百錠為先生潤筆,請作乃父墓 銘。先生怒曰:「我豈為宦官作墓銘邪?」是日,先生正絕 糧,其子以情白,坐上諸客咸勸受之,先生卻愈堅。觀 此,則一毫不苟取于人,從可知矣。故雖凍餒有所不 顧也。先生嘗《送蔡如愚歸東陽詩》有云:「薄糜不繼襖 不煖,謳吟猶是鐘球鳴。」語之曰:「此余《祕密藏中休糧 方》也。」

《遂昌雜錄》:江浙儒學提舉柯山齋諱自牧,嘗訪胡穆 仲先生,時天大寒,日出已久,而胡先生尚未起。柯曰: 「何為?」先生曰:「天寒,承挾纊,故尚臥耳。」于是柯往宗陽 宮,語杜南谷尊師曰:「胡穆仲苦寒無綿襖,尚僵臥在 家。」杜即惻然,攜十兩絮、兩縑絹往遺之。先生堅拒不 肯受,杜強之而先生怒。已而寒解,柯問先生曰:「何為 不受?」先生笑曰:「杜名道堅,嘗云:某為談朋炒,也要教 他知得,亦有不炒他的。夫杜異教能賢,而先生清節 若是,要皆難得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