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22 (1700-1725).djvu/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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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出為益州牧。祥始以孫堅作長沙,時為江夏太守,不得舉焉,為孝廉明也。璋遣法正迎劉備,巴諫曰:「備,雄人也,入必為害,不可內也。」 既入,巴復諫曰:「若使備討張魯,是放虎於山林也。」 璋不聽,巴閉門稱疾。備攻成都,令軍中曰:「其有害巴者,誅及三族。」 及得巴,甚喜。張飛嘗就巴宿,巴不與語,飛遂忿恚。葛亮謂巴曰:「張飛雖實武人,敬慕足下;主公今方收合文武,以定大事。足下雖天素高亮,宜少降意也。」 巴曰:「大丈夫處世,當交四海英雄,如何與兵子共語乎!」 備因之怒曰:「孤欲定天下,而子初專亂之;其欲還北,假道於此,豈欲成孤事邪!」 備又曰:「子初才智絕人,如孤可任用之;非孤者,難獨任也。」 亮亦曰:「運籌策於帷幄之中,吾不如子初遠矣。若提枹鼓會軍門,使百姓喜勇,當與人議之耳。」 初攻劉璋,備與士眾約:「若事定,府庫百物,孤無預焉。」 及拔成都,士眾皆捨干戈,赴諸藏,競取寶物,軍用不足,備甚憂之。巴曰:「易耳,但當鑄直百錢,平諸物賈,令吏為官市。」 備從之。數月之間,府庫充實。是時,中夏人情未一,聞備在蜀,四方延頸,而備銳意欲即真。巴以為如此示天下不廣,且欲緩之,與主簿雍茂諫備。備以他事殺茂,由是遠人不復至矣。輔吳將軍張昭嘗對孫權論巴褊阨不當拒張飛太甚。權曰:「若令子初隨世沈浮,容悅元德,交非其人,何足稱為高士乎!」

向朗

按《蜀志》本傳:「向朗,字巨達,襄陽宜城人也。荊州牧劉 表以為臨沮長。表卒,歸先主。先主定江南,使朗督秭 歸、夷道、巫山、夷陵四縣軍民事。蜀既平,以朗為巴西 太守。頃之,轉任牂牱又徙房陵。後主踐阼,為步兵校 尉,代王連領丞相長史。丞相亮南征,朗留統後事。五 年,隨亮漢中。朗素與馬謖善,謖逃亡,朗知情不舉,亮」 恨之,免官還成都。數年,為光祿勳。亮卒後,徙左將軍, 追論舊功,封顯明亭侯,位特進。初,朗少時,雖涉獵文 學,然不治素檢,以吏能見稱。自去長史,優游無事,垂 三十年,乃更潛心典籍,孜孜不倦。年踰八十,猶手自 校書,刊定謬誤,積聚篇卷,於時最多。開門接賓,誘納 後進,但講論古義,不干時事,以是見稱。上自執政,下 及童冠,皆敬重焉。延熙十年卒。子條嗣。景耀中,為御 史中丞。

郤正

按《蜀志》本傳:「郤正,字令先,河南偃師人也。祖父儉,靈 帝末為益州刺史,為盜賊所殺。會天下大亂,故正父 揖因留蜀。揖為大將軍孟達營都督,隨達降魏,為中 書令史。正本名纂,少以父死,母嫁單煢隻立。而安貧 好學,博覽墳籍,弱冠能屬文。入為祕書吏,轉為令史, 遷郎至令。性澹於榮利,而尤耽意文章,自司馬、王、揚」、 班、傅、張、蔡之儔,遺文篇賦,及當世美書善論,益部有 者則鑚鑿推求,略皆寓目。自在內職,與宦人黃皓比 屋,周旋經三十年。皓從微至貴,操弄威權,正既不為 皓所愛,亦不為皓所憎,是以官不過六百石,而免於 憂患。依則先儒,假文見意,號曰《釋譏》。其文繼於崔駰 達旨,其辭曰:「或有譏余者曰:『聞之前記,夫事與時並, 名與功偕,然則名之與事,前哲之急務也。是故創制 作範,匪時不立;流稱垂名,匪功不記。名必須功而乃 顯,事亦俟時以行止,身沒名滅,君子所恥。是以達人 研道,探賾索微,觀天運之符表,考人事之盛衰,辨者 馳說,智者應機,謀夫演略,武士奮威,雲合霧集,風激 電飛,量時揆宜,用取世資,小屈大申,存公忽私,雖尺 枉而尋直,終揚光以發輝』」也。今三方鼎跱,九有未乂, 悠悠四海,嬰丁禍敗。嗟道義之沈塞,愍生民之顛沛, 此誠聖賢拯救之秋,烈士樹功之會也。吾子以高朗 之才,珪璋之質,兼覽博闚,留心道術,無遠不致,無幽 不悉,挺身取命,幹茲奧祕,躊躇紫闥,喉舌是執,九考 不移,「有入無出,究古今之真偽,計時務之得失。雖時 獻一策,偶進一言,釋彼官責,慰此素餐,固未能輸竭 忠款,盡瀝胸肝,排方入直,惠彼黎元,俾吾徒草鄙並 有聞焉也。盍亦綏衡緩轡,回軌易塗,輿安駕肆,思馬 斯徂,審厲揭以投濟,要夷庚之赫憮,播秋蘭以芳世, 副吾徒之彼圖,不亦盛與!」余聞而嘆曰:「嗚呼,有若云 乎邪!夫人心不同,實若其面。子雖光麗,既美且豔,管 闚筐舉,守厥所見,未可以言八紘之形埒,信萬事之 精練也。」或人率爾仰而揚衡曰:「是何言與!是何言與!」 余應之曰:「虞帝以面從為戒,孔聖以悅己為尤。若子 之言,良我所思,將為吾子論而釋之。昔在鴻荒,曚昧 肇初,三皇應籙,五帝承符。」爰暨夏、商,前典攸書。姬衰 道缺,霸者翼扶,嬴氏慘虐,吞嚼八區於是從橫雲起, 狙詐如星,奇邪蜂動,智故萌生。或飾真以讎偽,或挾 邪以干榮,或詭道以要上,或鬻技以自矜。背正崇邪, 棄直就佞,忠無定分,義無常經。故鞅法窮而慝作,斯 義敗而姦成,呂門大而宗滅,韓辨立而身刑。夫何故 哉?利回其「心,寵耀其目,赫赫龍章,鑠鑠車服」,媮幸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