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30 (1700-1725).djvu/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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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奇。𤣱亦厚自負,尤尚節義。臺諫救劉遜,盡下獄,𤣱 言當優容,以全國體。中官李廣死,遺一籍,具識大臣 賄交者。帝怒,命言官指名劾奏。𤣱上言曰:「『大臣表正 百寮,今若此,固宜寘重典,然天下及四裔皆仰望之, 一旦指名暴其惡,啟遠人,慢朝廷心』。言官未見籍記, 憑臆而論,安辨玉石?一經攻摘,且玷終身。臣請降敕 密諭,使引疾退,或斥以他事。庶不為朝廷羞,而仕路 亦清。」南京科道楊廉、洪遠等,交章劾𤣱妄言聽亂,且 言尚書屠滽、白昂必不可不去。帝不問。其後以天變 黜大臣,竟如𤣱言。秩滿,進侍讀。李夢陽下獄,𤣱言壽 寧侯託腑肺,當有以「保全之。夢陽不保為侯累。」帝深 納焉。正德初,遷南京太僕少卿。劉瑾亂政,李東陽依 違其間。𤣱,東陽所舉士也,貽書責以大義,且請削門 生之籍。尋進本寺卿,擢南京吏部右侍郎。遇事嚴謹, 僚屬畏憚。畿輔盜縱橫,而皇儲未建,𤣱疏論激切,且 侵執政者。七年冬,考績赴都,遂引疾致仕歸。寧王宸 濠慕其名,遣使餽𤣱,避之深山。及叛,𤣱已病,馳書守 臣約討賊,事未舉而卒。嘉靖初,賜諡「文肅。」學者稱「圭 峰先生。」

按《藝苑卮言》:黃五嶽省曾言:「南城羅公𤣱好為奇古, 而率多怪險俎飣之辭。居金陵時,每有撰造,必棲踞 於喬樹之巔,遐思天想。或時閉坐一室,客有於隙間 窺者,見其容色枯稿,有死人氣,皆緩履以出。都少卿 穆乞伊考墓銘,銘成,語少卿曰:『吾為此銘,瞑去四五 度矣』。今所傳《圭峰稿》者,大抵皆樹巔死去之所得也。」

儲巏

按《明外史》本傳:「巏字靜夫,泰州人。九歲能屬文。母疾, 刲股療之,卒不起。家貧,力營墓域,旦哭冢,夜讀書不 輟。成化十九年鄉試,明年會試皆第一,授南京吏部 考功主事。孝宗嗣位,疏薦前直諫貶謫者主事張吉、 王純、中書舍人丁璣、進士李文祥,吉等皆錄用。久之, 進郎中。吏部尚書耿裕知其賢,調北部。考注臧否,一」 出至公。嘗覈實一官,裕欲改其評,巏正色曰:「公所執 何異王介甫?」群僚咸在側,裕大慚,徐曰:「郎中言是,然 非我莫能容也。」擢太僕少卿,請命史官記注言動如 古左右史。時不能用。進本寺卿。武宗立,塞上有警,條 禦邊五事,又陳馬政病民者四事,多議行。正德二年 改左僉都御史,總督南京糧儲。召為戶部右侍郎,尋 轉左督倉場,所至宿弊盡釐。劉瑾用事,數凌侮大臣, 獨敬巏稱為「先生」,巏憤其所為。五年春,引疾求去。詔 許乘傳,有司俟疾痊以聞。其秋,瑾敗,以故官召,辭不 赴。後起南京戶部左侍郎,就改吏部,卒官。巏體貌清 羸,若不勝衣。淳行清修,介然自守。工詩文,好推引知 名士,辟遠非類,不惡而嚴。進士顧璘嘗謁尚書邵寶, 寶語曰:「子立身,當以柴墟為法。」柴墟者,巏別號也。嘉 靖初,賜諡文懿。

桑悅

按《明外史》本傳:「『悅字民懌,常熟人。書過目輒焚棄,曰: 『已在吾腹中矣』。敢為大言,以《孟子》自況』。或問翰林文 章,曰:『虛無人舉,天下惟悅』。其次祝允明,又次羅𤣱。為 諸生,上謁監司,曰:『江南才子』。監司大駭,延之較書,預 刊落以試。悅文義不屬者,索筆補之。年十九,舉成化 元年鄉試。試春官答策,語不雅馴,被斥。再試總裁,賞」 其文。至《道統論》,則曰:「夫子傳之我。」復斥不取。三試得 副榜,年二十。年籍誤二為六,遂除泰和訓導。學士丘 濬召觀所為文,紿曰:「出某集。」悅笑曰:「公謂悅不怯穢 耶?」乃以若文令悅觀。濬內慚,不忤也。悅之官,濬屬學 使者善遇之。使者至,問:「悅不迎,豈有恙乎?」長吏皆銜 之,曰:「無恙,自負才名,不肯謁耳。」使者遣吏召之,曰:「淫 雨連宵,傳舍且圮,守妻子不暇,何暇謁上官?」使者坐 久,益兩使促之。悅怒曰:「始吾謂天下未有無耳者,乃 今有之。與若期三日後來,瀆則不來矣。」使者恚,欲收 悅,緣濬故不果。三日,悅果見使者,長揖。使者怒,厲色 呼悅。悅前曰:「昔汲長孺不拜大將軍,至今兩賢之。明 公尊貴不及大將軍,而黯固無賢於悅。公奈何薄寥 廓士?」因脫帽竟去。使者不得已,下階迎悅。御史按部 召悅說詩,請坐講,講未竟,即除襪爬足,御史不能堪, 乃令出。尋薦之,遷長沙通判,調柳州,不欲行。人問之, 曰:「宗元久擅此州名,不忍遽奪之耳。」會外艱歸,遂不 出,居家益狂誕,鄉人莫不重其文而駭其行。初,悅在 京師,見高麗使臣市本朝《兩都賦》,無有,以為恥,遂賦 之。居長沙,著《庸言》,自以為窮究天人之際。所著書頗 行於世。

按《列朝詩集》:悅會試春闈策有「胸中有長劍,一日幾 回磨」等語,為吳簡討汝賢所黜。

按《太平清話》:桑民懌,狂士也,卻有數語遠駕。《晉語》曰: 「天聰無耳,天明無目。」區區恃一耳目之聰明,而欲成 參贊之功,真揭竿下海而求庚子者矣。又曰:「喜怒之 情,生於天之六氣。喜生譽,怒生毀,乃行天之氣,初不 為我而設。」

按《蘇州府志》:「悅父琳,字廷貴,博學工詩文,善書,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