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教誨不明,信不被物,是我之愆,非泉璨之罪。」遂於 廳事前肉袒自罰,捨璨不問。於是屬城肅勵,莫敢犯 法。魏文帝璽書勞之。太祖又與儉書曰:「近行路傳,公 以部內縣令有罪,遂自杖三十,用肅群下。吾昔聞王 臣謇謇匪躬之故,蓋謂憂公忘私,知無不為而已,未 有如公刻身罰己以訓群僚者也。」聞之嘉歎。荊蠻舊 俗,少不敬長,儉殷勤勸導,風俗大革,務廣耕桑,兼習 武事,故得邊境無虞,民安其業。吏民表請為儉構清 德樓,樹碑刻頌,朝議許焉。
《薛慎傳》:慎為湖州刺史,州界既雜蠻左,恆以劫掠為 務。慎乃集諸豪帥,具宣朝旨,仍令首領每月一參,或 須言事者,不限時節。慎每引見,必殷勤勸誡,及賜酒 食。一年之間,翕然從化。諸蠻乃相謂曰:「今日始知刺 史真民父母也。」莫不欣悅。自是襁負而至者千有餘 戶。蠻俗,婚娶之後,父母雖在,即與別居。慎謂守令曰: 「牧守令長,是化民者也,豈有其子娶妻,便與父母離 析?非惟民俗之失,亦是牧守之罪。」慎乃親自誘導,示 以孝慈,并遣守令各諭所部。有數戶蠻別居數年,遂 還侍養,及行,得果膳,歸奉父母。慎以其從善之速,具 以狀聞。有詔蠲其賦役,於是風化大行。
《樂遜傳》:「遜為湖州刺史,民多蠻左,未習儒風。遜勸勵 生徒,加以課試,數年之間,化洽州境。蠻俗生子,長大 多與父母別居。遜每加勸導,多革前弊。在任數載,頻 被褒錫。」
《辛昂傳》:昂為成都令,到縣即與諸生祭文翁學堂,因 共歡宴,謂諸生曰:「子孝臣忠,師嚴友信,立身之要,如 斯而已。若不事斯語,何以成名。各宜自勉,克成令譽。」 昂言切理至,諸生等並深感悟,歸而告其父曰:「辛君 教誡如此,不可違之。」於是井邑肅然,咸從其化。 《寇儁傳》:雋為梁州刺史,民俗荒獷,多為盜賊。雋乃令 郡縣立為庠序,勸其耕桑,敦以禮讓,數年之間,風俗 頓革。
《隋書令狐熙傳》:「開皇中,上祠泰山,還次汴州,惡其殷 盛,多有奸俠。于是以熙為汴州刺史。下車,禁遊食,抑 工商。民有向街開門者杜之,船客停于郭外,星居者 勒為聚落,僑人逐令歸本。其有滯獄,並決遣之,令行 禁止,稱為良政。帝聞而嘉之。」
《趙煚傳》:「煚為冀州刺史。冀州俗薄,市井多奸詐。煚為 銅斗鐵尺,置之于肆,百姓便之。帝聞而嘉焉,頒告天 下,以為常法。」
《劉曠傳》:開皇初,為平鄉令。單騎之官,人有爭訟者,輒 丁寧曉以義理,不加繩劾,自各引咎而去。所得俸祿, 賑施貧乏,百姓感其德化,更相篤勵,曰:有君如此,何 得為非。在職七年,風教大洽,獄無繫囚,爭訟絕息,囹 圄盡皆生草,庭可張羅。
《梁彥光傳》:「彥光轉相州刺史。前在岐州,其俗頗質,以 靜鎮之,合境大化,奏課連最,為天下第一。及居相部,如 岐州法。鄴都雜俗,人多變詐,為之作歌,稱其不能 理化。上聞而譴之,竟坐免。歲餘,拜趙州刺史。彥光言 于上曰:臣前待罪相州,百姓呼為戴帽餳。臣自分廢 黜,無復衣冠之望,不謂天恩復垂收採,請復為相州, 改絃易調,庶有以變其風俗,上答隆恩。」上從之,復為 相州剌史。豪猾者聞彥光自請而來,莫不嗤笑。彥光 下車,發摘奸隱,有若神明,于是狡猾之徒,莫不潛竄, 合境大駭。初,齊亡後,衣冠士人,多遷關內,唯技巧商 販及樂戶之家,移實州郭。由是人情險詖,妄起風謠, 訴訟官人,萬端千變。彥光欲革其弊,乃用秩俸之物, 招致山東大儒,每鄉立學,非聖哲之書,不得教授。常 以季月召集之,親臨策試。「有勤學異等、聰令有聞者, 升堂設饌,其餘並坐廊下。有好諍訟、惰業無成者,坐 之庭中,設以草具。」及大比,當舉行賓貢之禮,又於郊 外祖道,并以財物資之。于是人皆剋勵,風俗大改。有 滏陽人焦通,性酗酒,事親禮闕,為從弟所訟,彥光弗 之罪。將至州學,令觀於孔子廟。于時廟中有韓伯瑜, 母杖不痛,哀母力弱,對母悲泣之像,通遂感悟,既悲 且媿,若無自容。彥光訓諭而遣之。後改過勵行,卒為 善士。以德化人,皆此類也。吏人感悅,略無爭訟。 《于義傳》:義字慈恭,為武安太守,專崇德惠,不尚威刑。 有郡民張善安、王叔兒爭財相訟,義曰:「太守德薄,不 勝任之所致,非其罪也。」于是取家財,倍與二人,諭而 遣去。善安等各懷恥媿,移貫他州,于是風教大洽。其 以德化人,皆此類也。
《梁毗傳》:「毗為西寧州刺史,在州十一年。先是蠻夷酋 長皆服金冠,以金多者為豪儁,由此遞相陵奪。每尋 干戈,邊境略無寧歲,毗患之。後因諸酋長相率以金 遺毗,於是置金坐側,對之慟哭,而謂之曰:『此物饑不 可食,寒不可衣,汝等以此相滅,不可勝數,今將此來, 欲殺我耶?一無所納,悉以還之。蠻夷感悟,遂不相攻』」 擊。高祖聞而善之。
《乞伏慧傳》:「慧領潭桂二州總管,三十一州諸軍事。其 俗輕剽,慧躬行樸素以矯之,風化大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