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62 (1700-1725).djvu/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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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具,事歸外簾,而糊名易書之意微。自頃言者頗以 為不便。」大臣上其議,天子曰:「然,其如故事。」於是聘禮 考校,盡如國初之舊,而守仁得以部屬來典試事於 茲土,雖非其人,寧不自慶其遭際?又況夫子之鄉,固 其平日所願一至焉者,而乃得以盡觀其所謂賢士 者之文而考校之,豈非平生之大幸歟!雖然,亦竊有 大懼焉。夫委重於考校,將以求才也;求才而心有不 盡,是不忠也;心之盡矣,而真才之弗得,是弗明也。不 忠之責,吾知盡吾心爾矣;不明之罪,吾終且奈何哉! 蓋昔者夫子之時,及門之士嘗三千矣,身通《六藝》者 七十餘人,其尢卓然而顯者,德行言語,則有顏、閔、予、 賜之徒;政事文學,則有由、求、游、夏之屬。今所取士,其 始拔自提學副使陳某者,蓋三千有奇,而得千有四 百;既而試之,得七十有五人焉。嗚呼!是三千有奇者, 其皆夫子鄉人之後進而獲游於門牆者乎?是七十 有五人者,其皆身通六藝者乎?夫今之山東,猶古之 山東也。雖今之不逮於古,顧亦寧無一二人如昔賢 者?而今之所取苟不與焉,豈非司考校者不明之罪 歟?雖然,某於諸士亦願有言者。夫有其人而弗取,是 誠司考校者不明之罪矣。司考校者以是求之,以是 取之,而諸士之中苟無其人焉以應其求,以不負其 所取,是亦諸士者之恥也。雖然,予豈敢謂果無其人 哉?夫子嘗曰:「魯無君子者,斯焉取斯?」顏淵曰:「舜何人 也?予何人也?有為者亦若是。」夫為夫子之鄉人,苟未 能如昔人焉,而不恥不若,又不知所以自勉,是自暴 自棄也,其名曰不肖。夫不肖之與不明,其相去何遠 乎?然則司考校者之與諸士,亦均有責焉耳矣。嗟夫! 司考校者之責,自今不能以無懼,而不可以有為矣。 若夫諸士之責,其不能者,猶可以自勉,而又懼其或 以自畫也。諸士無亦曰:「吾其勗哉?無使司考校者終 不免于不明也。」斯無愧於是舉,無媿於夫子之鄉人 也矣。是舉也,某某同事於考校,而御史稱實,司監臨、 某某司提調、某某司監試,某某又相與翊贊防範於 外,皆與有勞焉,不可以不書。其餘百執事,則已具列 于《錄》矣。

《示徐曰仁應試》
前人

君子窮達一聽於天。但既業舉子,便須入場,亦人事 宜爾。若期在必得,以自窘辱則大惑矣。入場之日,切 勿以得失橫在胸中,令人氣餒志分非徒無益,而又 害之。場中作文,先須大開心目,見得題意大概了了 即放膽下筆,縱昧出處,詞氣亦條暢。今人入場,有志 氣局促不舒展者,是得失之念為之病也。夫心無二 用,一念在得,一念在失,一念在文字,是三用矣。所事 寧有成耶?只此便是執事不敬,便是人事有未盡處, 雖或幸成,君子有所不貴也。將進場十日前,便須練 習調養,蓋尋常不曾起早得慣,忽然當之,其日必精 神恍惚,作文豈有佳思。須每日雞初鳴即起,盥櫛,整 衣端坐,抖擻精神,勿使昏惰,日日習之,臨期不自覺 辛苦矣。今之調養者,多是厚食濃味,劇酣謔浪,或竟 日偃臥,如此是撓氣昏神,長傲而召疾也,豈攝養精 神之謂哉。務須絕飲酒,薄滋味,則氣自清。寡思慮,屏 嗜欲,則精自明。定心氣,少眠睡,則神自澄。君子未有 不如此而能致力于學問者,茲特以科場一事言之 耳。每日或倦甚思休,「少偃即起,勿使昏睡;既晚即睡, 勿使久坐。進場前兩日,即不得翻閱書史,雜亂心目。 每日止可看文字一篇以自娛。若心勞氣耗,莫如勿 看,務在怡神適趣。忽充然滾滾,若有所得,勿便氣輕 意滿,益加含蓄醞釀,若江河之浸,泓衍泛濫,驟然決 之,一瀉千里矣。每日閉坐時,眾方囂然,我猶淵默,中 心融融,自有真樂,蓋出乎塵垢之外而與造物者遊。」 非吾子概嘗聞之,宜未足以與此也。

《雲南鄉試錄序》
楊慎

聖天子嗣大歷服之十九年,實惟閏之一章。入庚子 蔀首,粵當三物賓興期,雲南巡按御史某申令甲嚴 法,癸葺試寏,昺文軌業,爰飭其故,期不愆於素。乃以 布政司某司調按察司某司監郡大夫若支郡大夫、 邑郎官洎流末官,咸慎選精,遴臚局。事罔弗虔。學 官某輩若干人,應聘以來罔弗共。闔滇之吏四十有 二,入彀之士二千有奇,皆提學副使某所睫擇也。乃 甲子鎖院,御史焫肅眾曰:「矢公矢慎。」乃違此二矢,昕 有如日,暝有如燭。乃臚唱諸士而試之,戊辰一之,辛 未二之,甲戌三之。題則紬簡刺之,卷則分經閱之。公 簾以內,司試者鐍之,夋夋如也,鰓鰓如也。公簾以外, 司調司監者,分職之,魚魚如也,雅雅如也。御史又實 臨內外而綱維之,翼翼如也,井井如也。爰簡其試之 中得廿人,鍥雕其文之優廿首,為雲南庚子科鄉試 以獻。某濫竽授簡,拜手颺言曰:「大道散而有《六經》,《六 經》散而有諸子。諸子之是非,取裁於《六經》;《六經》之刪 修,折衷乎聖道。三代而」上,道見于事業,而流衍於文 章。三代以還,道寓於文章,而不純於事業。故鄉舉里 選,取其事業矣;敷奏明揚,取其文章矣。兩漢以經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