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
李傑為御史大夫開元二年京兆尹崔日知貪暴犯 法傑糾劾之反為日知所構侍御史楊瑒廷奏曰:「糾 彈之司。若遭恐脅以成姦人之謀御史臺固可廢卻」 上以其言切直令傑依舊視事貶日知為黝縣丞 李勉至德初為監察御史屬朝廷右武勳臣恃寵多 不知禮法大將管崇嗣於靈武行在朝堂背闕而坐 言笑自若。勉劾之,拘於有司,肅宗特原之,而曰:「吾有 李勉,始知朝廷尊矣。」
李夷簡為御史中丞元和四年奏「京兆尹楊憑前為 江西觀察使贓罪及他不法事」敕付御史臺刑部尚 書李鄘大理卿趙昌同鞫問貶憑賀州臨賀縣尉。又 追捕憑前江西判官監察御史楊瑗繫在臺命大理 少卿胡珦左司員外胡證侍御史韋凱同推初憑歸 朝參修第於永寧里廣畜妓妾於永樂里夷簡乘眾 議,舉劾前事。帝即位,以法制臨下,夷簡首舉憑罪,故 時議以為宜然。繩之太過,物論又譏其深切矣。 溫造為侍御史,長慶四年,李祐自夏州入,拜大金吾, 進馬一百五十匹。造正衙彈奏,祐退,股戰流汗,私謂 人曰:「吾夜偷蔡州城,擒吳元濟,未嘗心動,今日膽落。」 溫御史吁,可畏哉!
蕭徹為侍御史寶曆元年四月京兆尹崔元略誤用 詔條徵畿內放錢萬七千貫徹於閣內彈奏詔命刑 部郎中趙元亮大理正元從質侍御史溫造鞫其事 不謬元略削兼御史大夫。
《唐書狄兼謨傳》:「兼謨遷御史中丞。帝曰:『御史臺朝廷 綱紀,一臺正則朝廷正,朝廷正則天下治,畏忌顧望 則職業廢矣。卿梁公後當嗣家聲,不可不慎』。」兼謨頓 首謝。江西觀察使吳士矩加給其軍,擅用上供錢數 十萬,兼謨劾奏:「觀察使為陛下守土,宣國詔條,知臨 戎賞士,州有定數,而與奪由己,貽弊一方,為諸道觖 望,請付有司治罪。」士矩由是貶蔡州別駕。
《溫造傳》:「造為御史中丞。太和二年,內昭德寺火,延禁 中野狐落。野狐落者,宮人所居也,死者數百人。是日, 宰相、兩省官、京兆尹、中尉、樞密皆集日華門,督神策 兵救火所及,獨御史府不至。造自劾曰:『臺繫賊,恐人 緣以構姦,申警備,乃得入。臣請入三十直,崔蠡、姚合 二十直自贖』。宰相劾造不待罪於朝,而自許輕比,不 可聽。」有詔皆奪一月俸。
《舊唐書李晟傳》:「晟子聽,為義成軍節度使。太和二年, 魏博行營帥史憲誠欲入覲,竭其府庫,魏人怨之,殺 憲誠衙軍,立其大將何進淊。詔聽兼領魏博節度使, 將兵北渡,魏人不納,聽乘城拒守,乃屯兵館陶。魏人 遽襲聽,不為備,其軍大敗,無復部伍,晝夜奔走,僅而 獲免,喪師過半,輜重兵仗,並皆委棄。御史中丞溫造」、 殿中侍御史崔蠡彈之曰:「臣聞賞罰不立,無以示天 下;是非一貫,莫能建大中。竊見義成軍節度使李聽, 昨者資其承藉,委以統戎,俾代憲誠,付之雄鎮。總二 萬虎貔之旅,位極寵榮;兼兩藩節制之權,心無報效。 況陛下授以神算,假以天威,入魏之期,剋日先定。而 聽擁旄觀望,按甲遷延,熒惑人心,逗」撓軍政,遂使憲 誠陷于屠戮,亂眾肆其奸兇。失六郡于垂成,固危巢 于已覆。委貝州而不守,燒劫無遺;望淺口而疾驅,狼 狽就道。自圖苟免,不𠫤苞羞,蔑棄朝章,有同兒戲。魏 州之亂,職聽之由,論其負恩,萬死猶幸。伏以封常清 河南失律,斬於關門;高霞寓唐鄧破傷,投諸遐裔。渾 鎬節制易定,將戰而「兵力不支;袁滋逗留,西川,欲進 而兇渠尚在;或親當矢石,或躬履艱危,勢屈賊鋒,竟 申朝典,未曾貸法,必震皇威。今李聽罪惡夙聞,中外 憤惋,比之常清等輩,萬萬過之。若陛下猶示含弘,不 寘極法,臣等恐憲章墜地,天下寒心,伏請付法。」上不 之罪,罷兵柄,為太子少師。
《冊府元龜》:崔沂,梁開平中為御史司憲。金吾街使寇 彥卿入朝,過天津橋,市民梁觀者不時迴避前道,伍 伯捽之,投石欄以致斃,彥卿自首於梁。太祖命通事 舍人趙可封宣諭,令出私財與死者之家,以贖其罪。 沂奏劾曰:「彥卿位是人臣,無專殺之理。況天津橋御 路之要,正對端門,車駕出入之途,非街使振怒之所。 梁觀不時迴避,其過止於鞭笞,捽首投軀,深乖明憲, 請論之以法。」太祖惜彥卿,令沂以過失論。沂引《鬥競 律》,以怙勢力為罪首,下手者減一等。又《鬥毆條》,不鬥 故毆傷人者,加傷人者一等。沂表入,責授彥卿游擊 將軍、左衛中郎將。沂剛正守法,人士多之。
《遼史烏不呂傳》:不呂嘗與爻直不相能,因曰:「爾奴才 何所知?」爻直訟于北院樞密使韓德讓,德讓怒問曰: 「爾安得此奴耶?」烏不呂對曰:「三父異籍,時亦易得。」德 讓笑而釋之。後從蕭恆德伐蒲盧毛朵部,以功為東 路統軍都監。及德讓為大丞相,薦其材可任統軍使。 太后曰:「烏不呂嘗不遜於卿,何善而薦?」德讓奏曰:「臣 忝相位,於臣猶不屈,況於其餘。以此知可用。若任使 之,必能鎮撫諸蕃。」太后從之